凑热闹的就只有这十多个人。

“咦,奇怪,这是咋回事?”

按照常理来说,这种露脸刷存在感的机会,并不多见啊。

这些人咋不好好珍惜呢?

然后维陶塔斯就听到一个记者采访完他之后,在打电话。

“什么?在哪个博物馆?我马上过去!”

维陶塔斯拽住了那名记者,纳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丹麦王室刚刚捐赠了许多属于王室的名画文物给博物馆,据说价值连城,我们就要去看看!”

“丹麦王室!”维陶塔斯眼睛一亮。

欧洲的这些王室,有许多已经传承了上千年,血脉都从未断绝。

在封建程度上,可是比国内更厉害。

即便是现代,依然保持着众多的君主立宪制国家,许多欧洲国家都有王室在。

正因为如此,王室珍藏的宝藏,可能也已经传承了上千年的时间。

固然欧洲经历了两次的世界大战,许多的艺术品和古董都遭到了抢劫和破坏,但王室的珍藏依然非常有料,而且是普通人平日里看不到的。

维陶塔斯也顾不上其他的了,转脸就跑。

哥本哈根的一处博物馆里,此时已经人满为患。

其实现在博物馆还没有正式向公众们开放,但是热情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们,已经通过自己的各种手段和关系,提前来参观了。

与之一起来的,还有一些记者、名流们。

当然,博物馆对此是乐见其成的,这些人到来之后,博物馆才能拥有更多的噱头,更强的宣传力度,以及更多的游客和捐赠。

也意味着更多的盈利。

维陶塔斯来到了博物馆大门口,就看到了巨幅的宣传画:“遗失的拼图:300年前一段被掩盖的历史”。

三百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维陶塔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然一跳。

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等维陶塔斯刚刚走进博物馆,就感觉气氛更奇怪了。

他进入的一瞬间,整个博物馆似乎都安静了下来,无数的人转过头来看向了他。

这是怎么了?

维陶塔斯的目光扫过去,他目光扫过的地方,所有人都转身或者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远处,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这一切,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自己似乎被置身在探照灯下。

他茫然转头,就看到靠近进门的门厅处,挂着一幅画。

那是一个女子,她身穿一身朴实的长裙,背着一把看起来简单粗粝的乐器在旷野之中舞动,她的身上缠着一道红绫,双手舞动起来,红绫似乎可以遮挡住整个画布,而画面的中央,她张开嘴巴,似乎在高唱什么。

而她所置身的地方,显然是一片战场,战场上的人,不论是士兵还是将军,甚至还有国王——都向她屈膝跪下来。

这幅画,给维陶塔斯带来了极大的精神冲击,透过那画面,似乎他都能听到有嘹亮的歌声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

这是一副不可能出现在欧洲这种文化语境和艺术体系下的画作。

可它却确确实实出现在这里了。

而这只是第一幅。

再然后许多的画作,一幅幅映入眼帘。

画作上有宫廷舞会,有人物肖像,有大事的描绘……

看到第二幅画作的时候,维陶塔斯的面色突然变了。

他看到了在这幅画作上,有一个他之前指责过的服装细节,他视之为严重错误的细节。

而画中人的服装细节,和谷小白的v里,几乎完全一样!

甚至让人有一种感觉,这幅画,就是照着谷小白的v画的。

第三幅,第四幅……

这些画作,似乎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

时间越来越近,上面不符合史实的细节越来越多。

但却和谷小白所描绘的画面越来越近似。

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扭曲了时间,把一段不应该发生的历史,塞入到了其中。

来自哥本哈根大学的邀请

“维陶塔斯?”旁边,那些跟他一起接受了采访的历史学家们,面色也都格外不好看。

他们像是寻求支援似的,看向了维陶塔斯。

在他们的历史学家内部进行探讨,也只是一种学术讨论,但是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支持维陶塔斯,其实也就意味着站在了谷小白的对立面。

其实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本来也是基于自己的学术理解和学术水平,他们在学术上也是支持维陶塔斯的。

但是,真正站在谷小白的对立面,他们面临的就不再是历史学界的争论,又或者学术上的分歧。

而是将自己突然推出了象牙塔,站在汹涌的怒潮之前。

所以,在决定反对谷小白之前,你最好真的有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