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借的,这也是个传统,谁家办事,不用开口,大家都会主动把桌椅准备好,为人讲究的,还会提前给清洗干净,主动给搬过来。

林成财和村里的老辈子坐在主桌,和人推杯换盏,晚辈都端着酒杯去敬他酒,一口一口的喝了不少的酒,直喝得红光满面,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就差用吼的了,那叫一个兴奋。

张思敏带着几个媳妇坐外面,不时的就要转过头看一看,同桌的大婶就道,“你也该坐里面去。”

张思敏笑着摆手,“我不喝酒,坐过去干啥?让他们慢慢喝。”

沈晓君很久没吃老家的席面了,想这一口想得很,有人和她说话,她就回两句,一门心思吃席。

林家的酒席办得好,整鸡整鱼的端上桌,蒸的扣肉,红绕的肘子,夹沙的烧白,炸过一遍再蒸的酥肉和虎皮鸡蛋等等。

先上凉菜,再上蒸菜,后是炒菜和汤菜,最后一道就是银耳汤甜汤。

小孩子饱得快,菜还没上完,就下了桌子,只有大人才会等着吃最后一道菜。

席面上,沈晓君最爱蒸的酥肉和扣肉,以前怀尧尧的时候回娘家坐席,也是馋很了,一碗里十片扣肉她一个人就能吃完,她妈专门给她留一碗出来。

当然,现在油水足了,吃多了就腻,但也不阻挡不了她爱吃这个。

也就老家的席面做出的好吃,在外面饭店点菜,都不是这个味儿,自己也做不出这个味儿来,就是这么怪。

等外面的席都散了,堂屋里的那几桌都还在吃,聊得是热火朝天。

林哲也喝得满脸通红,尧尧去找爸爸,被他爸抱在怀里亲香,一口一个乖儿子,把个小人儿嫌弃得不行,差点没给熏哭。

堂屋那三桌,又吃了一个多小时,桌上的菜都端进厨房热了两遍才散。

等客人都走了,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收拾好,林成财把大家叫过去坐下,开个家庭会议。

他先是进了自己的卧室,从里面拿出一个包,打开包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林哲。

“这房子花了多少钱,一笔笔的都在这上面记着呢,你们两口子看看。”

林哲没接,“不用看,我心里有数呢。”

“看看吧,你给的钱还有剩的。”

说着林成财又从包里掏出一叠用红色塑料袋包裹着的钱来,“这是剩的,给你。”

林哲不要,推了回去,给出去的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家里办酒席了,也花了钱,这钱就当是办酒的钱。”

林成财道:“收了人情的,我算了下,和办酒席花出去的钱刚好抵了,不用另外花钱。”

“人情也是要还的。”

林成财笑道:“我和你妈这些年送了不少礼出去,上次办酒还是你结婚的时候,这都多少年了?这次是人家该还我们。”

孙慧扯着嘴角要笑不笑的道:“哎呀爸,老幺又不差这点儿,您就拿着呗!这家里不是还缺家具吗?用这钱买家具,说不定还不够呢!”

又转头对着林哲道:“你们都是住惯好房子的,听说在又搬大院子了是不是?家里虽说回来住的时候少,也不能布置得马虎,总不能建这么好的房子,屋里的家具却摆得稀稀拉拉的顺便糊弄吧。”

她自己说完,还去扯袁芬芳,“你说是不是大嫂?”

袁芳芳像是才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

孙慧又重复了一遍。

袁芬芳:“还好吧,家里都是爸妈住,主要看爸妈的想法。”

孙慧瘪了瘪嘴,觉得袁芬芳这人奸滑,知道老幺家有钱,啥都偏着老幺。

林成财摆手,“不用买家具,啥家具都没请木匠打的好,我请了木匠慢慢打。”说着把钱直接往沈晓君面前推,“晓君拿着,老幺一共给了七万,还剩六千三百五十八块,都在这儿了。”

沈晓君看了一眼林哲,笑着把钱推了过去:“你们就收着吧,就当是我们提前给爸妈过年的孝敬钱了,过年回来我们就不给了。”

老两口对视一眼,张思敏便道:“也行,这两年你们都别给钱了,我们在老家啥都有,花不了什么。”

沈晓君点了点头。

孙慧私下里和林绪说:“老幺两口子那么有钱,一年才给三千!”

林绪不耐道:“咱们一年给了几千?”

孙慧不说话了,去年过年给了五百,前几年更少。

嘟嚷道:“我们又没他们那么有钱……”

她知道林绪不爱听这话,说得很小声。

林绪懒得理她,觉得他妈这么说是在点他,嫌他过年给的孝敬钱少了。

不就是三千吗?今年过年给他们!

明天周一,上学的要上学,上班的要上班,便没有多留,下午就走了。

办席剩了不少的菜,沈晓君提了一个肘子和一碗扣肉回去,拿回去给她爸妈尝尝,老两口让沈晓君带了礼金,人没回去。

袁芬芳和林如也提了点蒸碗,剩下的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