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盈低下头,“一切听从夫人。”温言轻咳了一声,“你年纪也到了,我给你找个好人家成婚。”唐银年出口,“大人,这是不是太急了。”温言喝了口枸杞茶,“早些成婚收心,挺好,初盈你说呢。”“初盈听夫人的。”唐银年来到温言面前,鼓起勇气,“大人,不能盲婚哑嫁,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说的是,得慎重,你有什么好人选吗。”唐银年涨红面皮,“大人,你觉得我怎么样。”温言上下看他,“脸马马虎虎,工作态度欠佳,初盈可是军官,不能随便配小子。”“大人,给个机会。”“初盈,你看他怎么样?”初盈面露嫌弃,“不耐打。”唐银年忍住不吭声,看着温言做决定。“初盈,我看他还行,给个机会,先相处三个月试试。”唐银年喜笑,初盈不情愿撅嘴,“是,夫人。”温言让初盈写信,念一句写一句。她才不信傅余能把信交到初盈手里,肯定是他的狐狸爹授意。当初盈要另嫁他人的噩耗传来,傅宅内出现痛心疾首的喊声,“爹!爹!大事不妙了!” 新星书房内,燃有清木香,傅余情绪激动,傅明庭看了一遍信,“歇了心思吧,被温言发现了。”傅余愣住,“温姨棒打鸳鸯,我可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是不是忘记了,初盈的主子不是她。”傅余眼红红,语气低落,“爹,有没有办法。”“有,你找温言去入赘。”身份的对立,注定不可能有结果,傅余伤心,“温姨怎么可以随便给初盈找人。”“她不是在信上说了,这人是她手下,那肯定认识熟悉,说不定还是他发现初盈有问题,否则不早不晚这时候。”“爹,你怎么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又不是我失意,给你请假三天,够不够?”“我要去燕国,我要去见初盈!”“等燕国不打仗了再去。”“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我现在就要去问个明白,她怎么可以说断就断,和别人成亲。”“大概嫌你年纪小。”持续被插刀,傅余大叫,“爹,你太过分了!”“这是事实,你该正视。”

“爹,我不想初盈嫁人,你帮我想办法。”傅余掉眼泪,伤心难过,不可抗力的因素要分手。傅明庭沉默,有很多种办法让初盈不嫁人,但然后呢。初盈主子是宴棠舟,她不可能嫁与傅余,他也不会同意,不可能有结果。“傅余,放弃没结果的人。”“没结果就要放弃吗,我不愿意,你怎么知道将来景国和燕国不会修好成友国,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除非你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否则我不会同意你娶燕人。”“为什么!燕国林家都能接受温姨,你为什么不能!”傅余已经头脑不清楚了,傅明庭冷漠无比的声音,“你想娶初盈,那你先成婚生下孩子,我就同意。”成年人的冷酷谋虑让少年无法接受,傅余不能接受除初盈以外的人,更别说成婚生孩子。傅余请了三天病假,茶饭不思憔悴,当看到沈元彻来看他,他也没精神,喉咙哑沉。沈元彻吃惊,他看上去很糟糕,“傅余,你这是怎么了?”傅余眼睛酸涩,坐靠在床上仰头望帐,“我喜欢的姑娘要嫁人了。”沈元彻听后沉默,接着同样告诉他,“我要定亲了,那人我从来没见过。”他们的意愿,从来就不被家长纳入考虑。没过多久,傅明庭给傅余定下亲,绝了他心思,父子关系降到冰点,傅余给冷凌去信诉苦。许久后才收到冷凌的回信,他说他没空风花雪月,每天都被季应祈练到爬不起来。冷凌的婚事,冷阳态度强硬,不准任何人插手,冷如柏和韩夫人不过是提议人选,他听也不听驳回。沈幼宁更是被训斥,让她手别伸长,不然就给冷星照找个落魄户。沈幼宁进宫诉委屈,冷阳不肯换继承人,也不准对冷凌婚事动手。“陛下,给星照赐婚吧,我怕他会报复星照。”沈幼宁跪在御书房里,求赐婚保障。没过几天,冷星照的赐婚御旨下来,对方是同等的豪门世家,这般明显就是要让冷凌让位。冷阳的目光让沈幼宁害怕,他快步走向冷星照,沈幼宁阻止不及,只见到冷星照被冷阳生生打断右腿,扭骨错位。童音惨烈,一院子人心惊,传旨公公也没见过这等状况。沈幼宁去救被冷阳踢到远处,再无人敢去救冷星照,冷阳才是主,这是家事并没有抗旨,宫里公公也只能看着。沈幼宁撕心裂肺求冷阳,他的手掐住了冷星照的脖子拎在空中,他十二岁就在军营历练 ,杀人,在过去是平常事。沈幼宁忤逆他,妄求天子庇护,呵。随着冷星照进去的气越来越少,他的脸在变紫,沈幼宁跪在地上磕头认错。“拿剑来。”侍卫递上剑,冷阳松开手,冷星照掉落在地,疼痛已经让他说不出话,只听见冷阳无比冷酷的声音,“你要怪就怪你娘,痴心妄想又贪婪。”“啊啊啊!”剑削腿骨,彻底毁坏冷星照的右腿,让他失去继承资格。沈幼宁昏厥了过去,一时间,院子闹哄哄。冷如柏和韩夫人赶到的时候,差点气疯,冷阳真干出毁子的事情。更气的事情还在后头,冷阳将沈幼宁和冷星照驱逐出府,都已经如此,冷阳不会大意到让怀恨在心的人留在府内。韩夫人一瞬间苍老,她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冷阳看着这个一辈子都在精致利己的母亲,“我儿子,只冷凌一个。”“星照已经出现,你不承认又能如何!”“我可以杀了他。”韩夫人气得给他一道耳光,却被抓住手腕,冷阳淡漠到了极点,“我以前就警告过你别再动冷凌,我也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