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随你,狗官!”“你这样的美人剐了多可惜。”刺史的手抬起九娘的下巴,给她喂下老鸨递过来的药,待药效发作,九娘被刺史抱进了房内。令人闻之心碎的声音传出,呼救的痛苦声不断,但没有人去靠近,最后,九娘大受刺激的跑出来,身上的衣服连遮体都做不到。刺史命老鸨看管好她,她就在关在后院的地窖里。 不良温言把手里的银豆全赏没了才离开云良馆,也不知那倌人是不是故意透露给她九娘关押地,温言从不小看三教九流人的智慧。谁知道是不是被这些眼毒人看出些了什么名堂。回到租下的民宅,温言等人围坐在一起商谈,九娘这事,真,肯定是真,但刺史奸污女刺客这事,最多就治他品行不端,也无法判罪。从谢知繁那里得知,定州就是这陈刺史说了算,税收收来也都是大部分上贡给他。但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点错都找不到。找罪证定罪,这可最难了。没个头绪,温言挥手要他们都散了,反正她是辅,谢知繁是主,由他烦去。但那两名官员坐定不走,他们两个是谢云的亲信,“大驸马,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为陛下办事,不分主和辅”温言打了个哈欠,心想有本事抢功劳的时候也这么说。“大驸马,下官有一计,我们可以利用那九娘,让她”温言又打了一个哈欠,“你是不是听戏听多了,那九娘情愿在地窖不愿去刺史府,就肯定想着要再杀陈聿修,绝不会委身。这等烈性女子就是答应会帮忙,可一旦等到机会绝不会错过,这种危险分子你要用啊,小心被顺藤摸瓜出来。”思虑欠妥的年轻官员,被温言一顿轰炮脸红了起来。赶谢姓派的人走掉后,温言蹬掉鞋子,倒在了寒酥铺好的软塌上,“先生也早些去歇息吧。”“你刚才注意到没有,那刺史宴请的都是哪些人。”“我的好先生,饶了我吧。”温言转身趴着,把脸埋在被子里,但声音就是没消失,还越来越近。傅明庭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榻边跟她说注意到的地方。寒酥同情的看着温言,没想到,考试过后,这种晚睡早起的日子还不能结束。温言有时候觉得傅明庭也很烦,有事情自己去琢磨不就好了,非得拉着她一起分析。隔天,温言净过面,在对镜涂润肤膏,旁边傅明庭等她的期间,说起今日打算。天天在酒楼吃不划算,于是在邻居的介绍下,雇佣了位帮佣嫂做一日三餐饭食,还有她的女儿做杂活。小厅里的餐桌上,放着冒热气的早膳,一大盘葱花卷,两碟小菜,以及本地人喜欢的腊肠粥,里头加了菇类,鲜滑可口。后厨房,寒酥和莫小满坐在石门监上,手捧着一大碗的鲜粥,边吹气边拿筷子喝下,热粥把身体填的饱暖,充满了力气。金阳洒在小院里,秋桂的香味不时钻进鼻中,帮佣的女儿莲花在扫落叶,她不过八九岁的年纪,极懂事,家中只有她和母亲两人。跟着温言的两位年轻官员,沈云生,叶乘一,皆有一副好相貌,性子一动一静,保证让温言在南巡期间不会无聊。谢云什么意思,温言肚子里清楚,想让她犯错抓把柄,也太小看她的定力了。做官的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温言时常奚落沈云生和叶乘一,态度傲慢又无礼,就算有大都督的命令,他们两个对温言也不想再靠近,她长得再漂亮,也毫无魅力可言。傅明庭,沈云生,叶乘一外出打探消息去了,温言跟着莲花去这里的学堂瞧一瞧。莫小满跟着温言,贴身保护她。温言一身蓝色净洁的布衣裙,长发编成两股辫子垂落在肩前,耳上戴着兰铃花的银耳坠,与莲花走在一起,似她的好家境姐姐。莲花的同学都好奇盯着温言,问她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温言搂着莲花的小肩膀,“我是她姐姐,你们谁敢欺负她,小心我揍你们。”温言让莫小满亮剑,一点都没不好意思仗着年纪大威胁小同学,莲花的同学们被真剑吓到,散作鸟兽离开。莲花走进学堂,回头朝着温言露出了认识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温言在学堂的四周随意走走,看到墙院都有补砌,没有破损处,对宛城的印象稍稍好了点。她看到学堂的旁边有在卖柿饼,突然就很想吃,于是就走过去,问了价钱后,习惯性手伸出,朝后道,“小满,三文钱拿来。”手碰到了人,但没有回应,温言奇怪,偏头朝后看去,一个浓眉入鬓,丹凤眼的高个男子站在她后头,眼神阴郁。

温言这才想起莫小满回去给她取伞了,她嫌太阳刺眼。手碰到了陌生人,温言淡淡说抱歉伸回手,然后离开了,她决定以后身上要带钱。她没发现,身后跟着人,来到桥上,两岸堤上的柳树已经在掉叶,秋风吹来,叶子翻转又翻转的落在河面上。她双手撑脸在石桥的护栏上,没劲的望着摇船来来去去,突然,一块柿饼出现在她眼前。温言一般是不会吃陌生人的东西,但谁叫她现在无聊。她接过柿饼,也不说谢,手一撑,胆子大的坐在了石栏上,悬空着双腿吃柿饼。那个看起来阴郁的男子,手靠在石栏上,望着远处的世俗风景,“好吃吗?”低沉的声音出现,咬吃柿饼的温言转过头去,“还行吧,马马虎虎,有点粘牙。”“那扔掉?”“扔哪里?”“你看那个叫花子怎么样?”“不好,我想扔在那个在调戏民女的衙役身上。”“为什么?不怕惹麻烦?”“长得丑还闹事,他们的老大肯定也丑没品。”“你见过他们老大?”“虽然没见过,但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