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嫩葱油鸡的鸡腿,被秦墨为夹过去放进温言的碗里,她不说话开始吃饭,饿了。秦仪渊想和温言说话都没机会,他瞪了一眼秦墨为,臭小子,话真多。陆夫人抿嘴笑,“小温,尝尝这鹿肉羹,今天刚送来的鹿。”一旁的侍女给盛汤放到温言面前,温言尝了一口后,然后端碗全喝下去了,接着又开始吃饭,她比不爱动的文静女子饭量要大。陆夫人看她吃得多,让侍女多给她夹菜,“娘,不用,阿言喜欢自己夹。”秦墨为也喝了碗鹿肉羹,阻止侍女站在他和温言之间。“小温,以后都留下用晚膳,看你吃的香,我都想喝两杯了。”秦仪渊觉得温言挺好,吃好身体好,性格也开朗,看着特别有活力。“那可不行,我爹看不见我,没谁给他骂几句,他要睡不着的。”秦仪渊笑得眼周出褶子,陆夫人见他喜爱温言,心下叹气,望向胞妹陆梓芙和侄女周沁宁,开口让她们别客气。陆小夫人见向来矜持的秦墨为,周到的照顾温家小姐,原本的想法被推翻,面上不显失望,客气回笑说是。周沁宁掩饰着眼中的失落,低头秀气小口吃饭,“功课做完了吗,待会儿我给你们阅一阅如何。”“哇塞,有秦伯伯你指点,明天我肯定能得个好分数。”“爹,你不是很忙的吗,不用你阅。”给面子和不给面子是如此的明显,“小温,以后有不懂的直接来问我,想当年墨为阿翁非得让我考科举,在应天书院”秦仪渊说的兴起,当没看见儿子气恼的表情。温言听着吃着,不时捧个眼,惹来秦墨为不停给她夹菜,让她别接话,他爹唠起来要没完了。餐桌上,近二十道的美味佳肴,灯火通明,数名婢侍在一旁,炭盆燃得旺,室内暖如春。温言有细汗出来,这鹿肉羹也太补了。“小温,三公主最近一直闹着找你,你和她关系很好吗?”秦仪渊的这话问得极自然。“不好不坏吧。”温言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眼中警惕出现,秦仪渊微微笑,怪不得受女帝青睐,原来是内秀。“冬至有一场宫宴,三公主指名要你参加。”一般官员参加宫宴,只能带一名家眷,多数是带自己的夫人或夫郎。“国子监没这个假,我也很可惜。”温言去拿茶杯喝,去嘴里味。“你们祭酒说冬至放假一天。”秦尚书喝下鹿肉羹,舒畅呼出一口气。“上次收到赏赐,还没去谢恩,真是太好了。”“待会儿来我书房。”“我爹还在等我。”“没事,多等也是等,不差这功夫。”桌底下,温言脚踩秦墨为的脚背,秦墨为抽出夹住她的小腿,一脸无辜看她。温言很想打他,他爹交代过,虽然和秦家定亲了,但是立场什么的,她家不跟风。女皇有二子一女,大皇子生父不明,二皇子生父握重权,三公主生父是大皇夫。陆夫人一霎那闪过诧异,秦仪渊的书房,她从未被允许进去过,她复杂的看了眼温言,后面什么话也没说。秦仪渊的书房内,只温言一个外人坐着喝茶,她今日的功课卷子在秦太尉的手里观阅。温言打量着书房,比他爹书房里的藏书要多很多,藏品什么的很少,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绿植也只两盆。看起来不像是朝廷大员的书房,更像是哪个学者的书房。“小温,你怎么看待臣义,君命。”秦仪渊将卷子放下,他目光直射温言。温言垂眼沉默,君王和道义,女帝属意的继承人和臣子想要的继承人。时间渐渐过去,秦仪渊耐心的等。见他不放自己走,温言一口饮下凉了的茶水,站了起来,

“我觉得女帝应该会很长寿。”温家的马车,早早等候在秦府的门口,秦墨为送她进马车,离别时拉住她的手,“明天还来吗?”仰头的眼里,带着希冀和小心,温言沉着脸,“墨为,我姓温,不姓秦。”“我知道,我知道,阿言,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秦墨为握紧了温言的手,心里有不安,少年人的感情里,还不曾参杂算计,只有满满的爱慕。“来,以后天天来,来到你爹烦!”温言露出她张扬的笑容,才不退缩。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落了下了,秦墨为一把抱住她,“阿言,不用理我爹,我永远和你是一道的。”“你知不知道你爹问了什么,就敢说是和我一道的。”“无论是什么,以后你是我的妻,你选什么我就选什么。”温言捧起他的脸,左瞧右瞧,没看出来他有昏聩潜质,她露出甜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可是你说的,盖章不许变。”“章在这里。”秦墨为手指唇,漆星的眼很认真。自高处来的倾身俯吻,秦墨为闭上了眼,心中把这当作承诺,只要她是他妻,他就愿意为她铺路。马车驶离视线后,秦墨为转身回府,直接去了秦仪渊的书房,“爹,你和阿言说了什么。”温言的脸色可不大好。“她没和你说?”秦仪渊从公务里抬眸,接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喉,“没有,说以后会天天来,来到你烦。”“呵呵呵呵,是个可造之材,墨为,以后要和小温多学学,学问做得好,不代表官能做好。”做官,不一定要有学问。温言的政治素养很高,怪不得温隐一直对她放养,原来是对她有信心。“爹,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到底你们说了什么。”“啰嗦,以后把小温的功课都拿来给我看,你写那么多,及不上她一句话。”秦墨为这下惊奇了,“哪一句?”“你自己瞧吧,你洋洋洒洒的迂腐话,我看了就来气。”温言挤出来的见解,其中有一句,臣可以选择行义不受命,但若是她,就不会再要这种臣。按照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