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沈辛禾会认出温言,所有的宫宴,沈耀都不会带她去。 装嫩沈衍的口信,温言收到了。书房之中,温言和傅明庭的脸色都不大好,心中在责怪叶三娘嘴不严,“先生,你看怎么办。”万一叶三娘发现另一只情蛊在沈耀体内,会掌握温言的把柄。“让聚义山庄的人解决她。”傅明庭说的肯定,没有犹豫。“他们会肯?叶三娘不是他们的医娘。”温言有些不信。“还记得祁小河吗,她已经得了叶三娘的真传,否则,叶三娘也不能任性离开聚义山庄去东洋。”“嗯,如此甚好。”傅明庭对聚义山庄下达了命令,祁云昭这才知道叶三娘干了蠢事,上次帮助沈衍送信他就觉得不妥。依附着温言,聚义山庄发展的快,官府对他们不管不问,并且还会给便利。接到解决叶三娘的命令,庄主祁云昭让徐青野和林越两人完成此任务,徐青野的脸色有些白,“庄主,真要这么做。”“嗯,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祁云昭的态度很肯定,徐青野叹了一口气,“三娘,可惜了。”林越却是冷着脸,“你们都太惯着她了,如今是咎由自取。”叶三娘仗着有医术,在庄内算是个刺头,任性妄为。祁云昭和徐青野没有反驳,其实,对于叶三娘擅自离开聚义山庄去东洋,他们都是不满有微词的。如今,得罪温大人,他们确实也有失,没有严管她。接了任务的徐青野和林越,当天就离开了聚义山庄。只有当初在南巡时的几个人,知道聚义山庄的背后,是温言,徐青野和林越都在其中。远在东北的叶三娘,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误,还在抱怨张仪麦厨艺太好,害得她胖了。接近年关,叶三娘见到徐青野和林越,欣喜出现在了她脸上,“徐大哥,林大哥,你们怎么来了。”“庄主不放心,命我们来看你。”徐青野一如既往的和善,林越一脸她很麻烦样。叶三娘感动祁云昭对自己的照顾,在这里寒暄不方便,她和张仪麦说了一声,然后带着徐青野和林越去了外头。张仪麦等到深夜,人都未回来。第二天,依旧没有看到叶三娘,在给沈衍拿去午膳的时候,她提了一嘴,说叶三娘的朋友来看她了,沈衍问,“什么朋友。”“聚义山庄的人。”“他们人呢?”“三娘昨天带那两人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沈衍夹筷的手一顿,然后又如常的去夹一块炸带鱼,等到用完膳,他命人出去找叶三娘。可是直到天色渐黑,也未能找到人。应徐青野想在年关买些皮袄的请求,叶三娘带他们去郊外的猎户那里收皮袄,料子又好又便宜。可在半路的密林间中,林越偷袭了叶三娘,纵使她反应灵敏,后背还是中了一剑,伤口划得深,更让她不可置信的是,一向对她照顾有加的徐青野,也抽出了剑,“徐大哥,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还有脸问。”见到了叶三娘在将军府中过得自在,就是徐青野也对她怒,果真是自己找死,下手毫不留情。面对两人的夹击,叶三娘不敌,她的腹部被刺中一剑,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庄主,庄主为什么要杀我。”林越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让你死得明白,聚义山庄姓温,不姓沈,蠢货。”

叶三娘的眼,徒然睁大了起来,嘴唇嗫嘘起来,“我,我。”“三娘,不要怪我们无情,只怪你自己忠义不够。”徐青野的剑,用力去刺穿叶三娘的身体。但凡对聚义山庄够忠诚,就绝不会去透露温言的事情,不管面对是谁,叶三娘抱了何种小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傅明庭让你们来杀我的,是不是!”怨气从叶三娘受伤的体内爆发出,“他守在一个有夫之妇的人身边,为了她连我都要杀,凭什么,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你以为凭着你的医术就可以痴心妄想,人家傅先生出身名门,你没点自知之明吗。”林越瞧不上她为了个男人,总是把聚义山庄抛在脑后。“难道人只能看出身吗,出身不过运气,我靠自己的双手,有什么不配!”叶三娘身上的血腥味,已经很浓了,但是两把剑逼得她无法有动作,“你觉得可以靠自己一个人的努力,就能够够上人家祖上三代的努力吗。”徐青野的话,当头棒喝叶三娘,她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只是喜欢他这个人啊,为什么不让我喜欢。”“倘若他只是个目不识丁的贫家小子,你还会喜欢他吗,你喜欢他的学识,他的气度,全是他家祖辈培养出来的,就这,你还敢说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你的喜欢,是建立在他出身名门上。”男人总是比女人更清醒。林越一针见血的指出她的爱慕本质,她自己没有的东西,想要得到。“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才不是虚荣!不是的!”叶三娘被质疑的大声否认,“三娘,到此为止了,走好。”一剑抹脖子,一剑刺穿心脏,确认叶三娘已经断气,徐青野和林越才离开回去复命。冬季降雪,是件频繁事,就如此刻,先是小雪飘落下,渐渐的,大羽片的鹅毛雪出现。人影稀疏的密林里,身下全是血迹的尸体,很快要被大雪一点点覆盖起来。一条蜈蚣出现,在尸体的伤口处来回爬,有肉眼看不见的黏液渗进去。左右找不到叶三娘,沈衍心知她凶多吉少了,感叹几年不见,温言变化大,心狠手辣的事,做起来不含糊。他不过就是警告她安分点,罢了罢了,拿她小辫子发怒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沈衍自然不会在乎,也不会去追究,只是在琢磨,让温言怕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