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鹿将温言抱进怀里,“一定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温言忍住眼泪,“我等你回来。”大军离开,温言望着远去的队伍,浓浓的别离难过,初盈小声告诉她,“夫人,这里有主上的人,你可别哭出来,被他知道你又要受苦。”温言深吸气,“他就是有病,都说可以合离了。”“夫人,这两个字说不得。”温言心里那点难过,被气走了,“等他回来,我一纸休书扔给他。”“夫人,真的吗?”初盈一脸敬佩,温言泄气,“当然是假的。” 故人燕国顶尖学府,帝国学院,分两科系,文科与军科,不限性别,但入学难,毕业更难。温言是创立这所学院的院长,她之下有两名副院长,管理帝国学院,平日她并不参与学院事。这所学院,给燕国培养国防生人才。林悦今年就要入学帝国学院,成为一名军防生,她的同学几乎全是男生。林悦顶着一头和男生无异的超短发独自入学报到,身上是藏蓝色军防生院服,上下分体,里衣是白色棉扣衣,腰间有根紧勒裤腰的硬皮腰带。天天练体晒黑的皮肤,乍一看,没能看出她是个女孩。当报道老师给她一枚闪亮院徽,夸她,“林小子,你个头真高。”林悦把院徽别在胸口,然后纠正,“老师,我是女生。”等她离开,报道老师摸摸鼻子,和其他同事聊,“今年真怪,之前来报道的几个白净男孩子,看着像女生,现在这个像男孩的是女生。”“我们这边文科也来了几个怪学生。”报道的老师,在学生名单旁边备注性别,清一色的男之后,出现一个女。“盼望着来一朵花,没想到比草还更像草。”“知足吧,你们今年有女生,我们颗粒无收。”没过多久,军防生又来报道一名女生,留着过肩发,皮肤白净,有之前的对比,见到这名女生,报道的老师双眉微皱,他问。“怎么没剪头发。”女生惊讶,“院规没要求剪啊。”等她离开,老师们讨论她以后会不会退学。林悦在班里一点也不出挑,总共二十名同学,其中江北雁最耀眼,被称班花。若说林悦之前有情绪,现在见到江北雁被骚扰,她一点也不怪她爹剪头发,又把她晒黑。她是来上学,不是来相亲。上学第一天,教官们就给他们下马威,一群少男少女在风中瑟瑟挺直站。这一天,温言参加完政议后,没有回林家,而是带亲信下属去一家私人会馆。会馆的老板娘,金娘子,是温言从风月楼挖过来的老鸨,替她培养一些陪酒姑娘,卖艺不卖身。初盈伴在温言左右,替她倒酒。屋内还有五名姑娘,穿着保守,两个弹琴三个跳扇舞。跟着温言的下属,一开始放不开,后来知道姑娘们只陪酒热气氛,没有其他,也自然了。国防六部,三个次部长是温言的人,分别是一部参谋计划部,陶向烛,三部作战部,白云生,五部补给后勤部,叶泊简。白云生欣赏了一会儿姑娘们的舞艺,回头问温言,“部长,真要备战辽国?”温言的手里有一杆金质细烟管,她吐出烟雾,点头。

另外两人停下酒杯,“他们距离燕国万里,来这里都只剩一口气了,来挨打吗。”“部长,我听说,辽国使者向景国新帝献上明珠公主,他们是想联手景国吗。”陶向烛的话,让另外两人脸色不大好,之前的记忆深刻。温言敲烟杆散烟灰,初盈给添上烟草。“是有这么回事。”“部长,景国会与辽狗联手吗?”白云生讲话有点粗,一众国之间,如今景国实力远超其他,辽国又想借景国一起进攻打劫。“不知道,不过我猜不会。”景国如今内部矛盾还未解决,沈确性格稳,不可能冒风险让兵力空缺,再说也没必要,燕国国库又不充盈,费力来拿几颗枣,赔本买卖。也就辽国,穷疯了。听到温言的话,三人心下松了口气,只有辽国那就能打。他们还真以为能像上次一样趁火打劫吗。正喝着酒听曲,隔壁一阵喧嚣,吵到了温言他们。这里是庭院式包厢,总共就五个房间,每天都早早被定去,等静下来后,金娘子来报告,“大人,隔壁是政务院委员程大人,他喝醉了。”温言挑起眉,“程世南,他做了什么。”“回大人,他调戏姑娘,被姑娘甩了一巴掌。”“隔壁还有谁。”“回大人,是一位面生的年轻客人,程大人称呼他为余大人。”“你退下吧。”“是,大人。”金娘子离开,白云生开口,“余家人来京陵搬救兵啊。”叶泊简接上,“看来,程大人自愿受那一巴掌。”温言吩咐,“机会难得,你们去瞧一瞧程大人的醉态。”三人笑着起身,尤其是白云生,阔步往前走,生怕没了好戏。隔壁程世南心里在骂,这三个家伙怎么来了,他脸上的红印还没消退。白云生大咧咧,声音大,“程大人,部长听说你调戏姑娘,让我们过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忙。”程世南腹诽,帮忙,帮什么忙,温言这个毒妇竟然也在。这下不好,见余家人被她知道,让她闭嘴麻烦。隔天,温言的办公间迎来程世南,她站起来,“程大人大驾光临,请坐请坐,初盈,倒茶。”程世南留着两撇胡子,目光精明,他开门见山,“温大人,直说吧,你想怎样才能保密昨晚事。”温言装模作样,“程大人,你喝多了调戏姑娘被打,这种小事说出去别人也不会在意。”程世南茶喝不下,盯着温言,“你上次的提议,若是造价再低一些,也不是不能考虑。”程世南待的时间并不久,他离开后,温言脸上才浮现笑意,初盈在旁边小声,“夫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