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这话?的意?思是都不把老四当?兄弟看了?

有?点儿意?思。

“二哥说得是。”闻敬轻声应道。

对皇帝,老二是何?种想法闻敬不清楚,皇帝对于?他们俩来说都不是慈父,是有?糟糕和?更糟糕的区别。

对老二话?里的暗示闻敬很赞同,建康京现在这么个情况,他们俩不该是对手,该先把皇帝撸下去再争个高下。

成国公府正?堂, 骆广之正在对下首的浑身酒气坐没?坐相的儿子?发脾气。

“看看你这个?鬼样子?,又去鬼混了?是不是?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骆武打了?个?酒嗝, 呵呵笑:“父亲, 您这话说得……咱们府上还有什么脸面呐……”

“你……”骆广之铁青着脸,恨道:“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骆武还是呵呵笑, 指着自己:“您养我这么个?混账东西……您养我之前也没?问过?我的意?见呐……”

骆广之难以置信:“这是你为人子?该说的话?你这是在怪我跟你母亲不成?混账, 你竟能不孝成这样!”

“那您说……我变成如今这样……我该怪谁?呵呵……怪我那个?不孝子?吗?”骆武拍着大腿狂笑:“报应啊, 这都是报应!”

“闭嘴!”骆广之怒吼。

骆广之在家中积威甚久,骆武被他这么一吼也不敢再造次,缩了?缩脖子?, 但又不甘心, 索性往凭几上一趴,像团烂泥一样, 故意?起他爹。

他爹果然被气到了?,吼着叫他坐好。

“这又没?外人。”骆武偏不坐好。

“你这个?鬼样子?, 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骆广之气得想动手了?。

“那您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丢人玩意?儿在跟前了?。”骆武摊开手,“老三老四?倒是不给您丢人, 老四?还给您长脸, 可惜, 他们都不乐意?在您跟前敬孝哩。”

“你胡说些?什么?!”骆广之大为紧张:“你难道在外面也是这样说的?”

家丑不可外扬,甭管内里?烂成什么样儿了?,在外总要维持家和万事兴的表象。

“您放心, 我又不傻, 要不我怎么会从榻上爬起来?在这儿等着一个?晚辈。”骆武呵呵笑。

说到这个?,骆广之又有一件生气的事了?:“你还好意?思说, 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吗,你还有个?人样儿不?!”

骆武打了?个?呵欠,懒懒说:“我又不用每日点卯,也无事可做,我除了?喝酒睡觉也不知道做什么。”

骆广之语塞,怒火散去,委顿在坐席上。

骆武虽然名“武”,可真就是文不成武不就,被撸了?职后骆广之想让他走武将路子?,到处请托人情想把他送到军中去,可京城和上州的他进不去,下州和前线他又不想去,最后就是骆广之人情耗了?礼也送了?事却不了?了?之了?,直接就把骆广之气病。

走不了?武将路子?,骆广之就想让骆武把家里?的庶务管起来?,总不能真无所事事一辈子?吧,谁知他管了?没?几个?月就学着别人放子?钱,这便罢了?,他还误信了?骗子?,被人骗走了?近万贯钱,又生生把骆广之气病了?。

“爹,您放过?我,也就放过?您自己了?。”骆武也不想折腾。

“你就打算这么浑浑噩噩过?一辈子??”骆广之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也是半点儿法?子?都没?有了?。

“不然我还能做什么呢,”骆武笑笑:“怎么过?日子?不是过?,我现在也不去赌了?,就喝点儿酒而已,等您百年后,这不是还有两个?弟弟呢,骆爽骆衡总不能眼看着我这个?兄长饿死吧,有饭吃有酒喝就行?了?。”

这种没?出?息的话骆广之听多了?,现在再听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大发雷霆,最后无可奈何地说:“你就指望你孙子?有出?息,让你安享晚年吧。”

他把儿子?养废了?,儿子?把他孙子?养废了?,现在能指望的就只有他儿子?的孙子?能有出?息。

骆武无所谓地笑笑。

骆崇绚站在门外将里?头祖父与父亲的话完完整整听完,神情几番变化,在随从轻声问他怎么还不进去时才收好愤恨地表情,在门外朗声唤:“祖父,父亲,我来?了?。”

进去后,就听骆广之问了?句:“怎么现在才来??”

骆崇绚控制不住情绪地回了?句:“这不是四?叔家的两个?弟妹也还没?到么。”

骆广之立刻皱起了?眉,骆武自己被训得跟孙子?似的,不想看儿子?也被训,赶紧出?来?打圆场:“来?了?就行?,你弟弟呢?”

骆武一般问骆崇绚“弟弟”就是只幼子?骆崇礼,那是个?与名字完全不符的霸王,在家中各种横行?霸道。

骆崇礼小的时候,骆崇绚还觉得这个?弟弟可爱,又是一母同胞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