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还差点儿伤到身怀有孕的太子妃。

闻绍听人来说明?德宫的笑话,差点没笑岔气儿。

可笑过之后,烦心事并没有减少,原本因为老?四的外祖父在吏部,闻绍就?没有再往吏部安插人,以免其觉得?自己不信任他,天长日久的产生嫌隙。

谁能想到,李老?头丢官丢得?这么冤,害得?他瞬间失去了对吏部的掌控。

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就?该往吏部安插些自己的人。

这边,闻绍还没想好要怎么解决吏部的问题,那头,常州的山贼又闹得?沸沸扬扬。

建康京里?开始流传骆乔在常州义兴县剿灭一伙山贼的传闻时,闻绍眼前就?是一黑。

骆乔,又是骆乔。

她是专门来跟他作对的是吧!

还有,马登那个废物,既然?骆乔已经剿灭了山贼,他还瞒着不报,他以为能瞒得?过谁?瞒得?过初一也瞒不过十五啊!

闻绍为此大?发雷霆,可他的舅舅们居然?觉得?没什么,甚至还惋惜少了一个搞钱的渠道?。

闻绍都快气吐血了。

“你?们是少了吃,还是少了穿?!那几?个铜板也看在眼里?!你?们最好祈祷太子没抓到把柄,否则别说马登那个废物,就?是舅舅你?们,我也保不住!”闻绍把几?个舅舅大?骂了一顿。

先头在吏部尚书之争上的得?意全没了,他怀疑太子是不是在明?德宫嘲笑了他好多次。

闻绍气得?不行,可他不能表现给别人看,那样太不沉稳,恐让依附他的士族和朝臣信心动摇。

所以,寿昌长公主府的赏春宴他必须来,还得?风度翩翩地来,为了膈应太子,他特意挑着与太子一道?来。

“三弟好雅兴,还能来姑母府上赏花。”太子闻端皮笑肉不笑地与闻绍寒暄。

“太子殿下不也好雅兴。”闻绍同款皮笑肉不笑地说:“听闻太子妃动了胎气,现在已无大?碍了吧?”

闻端皮也不笑了,淡淡道?:“自然?是无大?碍,孤替太子妃谢过三弟的关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闻绍的皮笑肉不笑更灿烂了,“太子妃先头就?没了一个孩子,听说这个也是好不容易保住的,毕竟是太子殿下的长子,大?家都关心。”

闻端不悦地瞅了一眼闻绍,忽然?变身好兄长,一脸关心地说道?:“三弟也到了要成婚的年纪,前些日子孤还听父皇又提起你?的婚事,说是要给你?挑一个才?貌双全的妻子,至于家世,父皇认为倒是不那么重要。”

闻绍立刻也不笑了。

他的确到了说亲的年纪,这一两年定?下来,再走六礼差不多一年半载的,到大?婚时年纪刚刚好。

皇帝也的确跟他母妃说起过,选个才?貌双全贤良淑德的女郎,倒不一定?非要多显赫的家世。

张贵妃乃寒门出?身,选入宫中?盛宠多年,除了一张倾城绝艳的脸,还有就?是她识时务听皇帝的话。

皇帝被门阀挟制,自然?是不介意给张贵妃和张家更多荣宠,对最喜爱的儿子的婚事,说出?不需要女郎有显赫家世,也是一片慈父之心了。

他太清楚妻子家世显赫带来的利弊。

可闻绍不这么想。

他需要有一个对他有助益的妻子,否则他拿什么去与闻端争储君之位。

“我的婚事倒是还劳烦太子殿下关心了。”闻绍道?:“不过有父皇为我主持婚事,太子殿下可以不必费心。”

闻端道?:“到底还是父皇疼爱你?。”

闻绍道?:“太子殿下这话说的,叫父皇听了可得?伤心。你?难道?不是父皇的儿子,父皇难道?不疼爱你?。”

闻端很不走心地说:“父皇自然?疼爱所有子女。”

他话音刚落,闻敬和蒋隽一道?来给两人请安。

“父皇疼爱所有子女?”闻绍呵呵一声。

闻端敛了神色,作高冷状。

闻敬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没什么情绪。

皇帝就?是皇帝,于闻敬来说,是君,不是父。

闻绍却不知道?见好就?收,偏要撩:“听说太子殿下对小五照顾有加,长兄如父呐。”

“不过是为父皇分?忧罢了。”闻端淡淡说了一句,然?后非常生硬地转移话题,“常州山贼横行多年,百姓苦不堪言,马登牧常州多年却毫无作为,卢乡侯之女帮他剿灭了山贼,他反倒瞒着不报,是不想卢乡侯之女领功,还是另有图谋呢?”

闻绍脸一冷,不说话。

“对了,”闻端道?:“马登好像与张京笙是儿女亲家吧。”

闻绍被戳了肺管子,一时竟有些口不择言:“瞒不瞒报且另说,有些人故意夸大?卢乡侯之女,搞的满城风雨,不知是有什么图谋,竟算计一个总角孩童。”

一直袖手旁听的闻敬猛地看向闻绍,又飞快低下头,遮掩住脸上神情。

听三皇子的意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