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钦舟半跪在他腿上,单手环住他的后颈,“哥,你好像很急。”

秦越用力咬了下那张总是招惹他、挑衅他的嘴,唇齿纠缠,吻得两人的舌根都发麻、发酸,然后靠在林钦舟肩头,掐着他腰的手只稍微用了点力,示意林钦舟:

“对,我很急,那你呢。”急。当然急。

惦记了这么多年的美色就在眼前,不急就不是男人。

但真等到真枪实弹起来,林钦舟就成了个没什么用的花架子,被他哥单方面压制得死死的。

哪怕两人半斤八两都没什么实战经验,甚至他都动不了,却很清楚怎样能叫林钦舟受不住。

房间里的空气越来越炙热,仿佛只要一个火星子就能将整个房间点燃。秦越的发圈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披散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到胸前,又随着他的动作拂在林钦舟脸上、颈间、胸口。

刺刺的、勾得人心口发麻。

他右掌捧住林钦舟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掌在林钦舟身上不断游走、摩挲。

“林钦舟,你知不知道你勾引人的样子,其实很拙劣。”

林钦舟已经沉在海底,身体被温柔的水流包裹着,他手指穿进秦越的头发里,在食指上缠了个圈。

“我知道。但是哥,这么拙劣你不是也上勾了吗?”

秦越呼吸窒了窒,摁着后脑勺将林钦舟压近自己,带着不明显的鼻音,低声道:

“是啊。”

“所以……把你交给我吧,林钦舟,我想要你。”

林钦舟简直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能从他哥嘴里听到这种话,他都快傻眼了,反应过来后吻着他哥的唇瓣,另只手握住他哥的手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

“哥……”

“那你帮帮我,别让我疼……”

第二天是秦越先醒的,一睁眼就看见挤在自己怀里的人,皱着鼻子睡得正香。下嘴唇破得有些厉害,再往下,喉结和锁骨上也惨不忍睹。

这些……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秦越轻抿了下唇,想起昨晚林钦舟红着眼尾问他为什么还没到、他腰都快断了的事,心虚的同时眼眸沉了沉,心底感到奇异的满足。

半边身体被压得发麻,他想动一动,却发现大半头发都被怀里的人压住了。

秦越叹了口气,认命地维持着这个动作没动。用目光细细描摹着林钦舟的眉眼唇鼻。

这是他的少年。

跋山涉水,千里迢迢,他的少年终于又落回了他怀里。

“哥?”大约十分钟,林钦舟也醒了,眨着迷茫的双眼,循着本能亲了亲秦越的唇角。

“醒了?”秦越声音沉哑,性感得要命。

“嗯。”林钦舟又凑上去,“哥,我想吻你。”

却被秦越伸出手掌盖住了脸:“没刷牙。”

林钦舟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含糊不清地抗议:“哥,都那什么了你还嫌弃我?”

笑声闷在秦越胸口:“我也没刷。”

林钦舟握住他的手腕,在他很喜欢的那寸腕骨上覆盖一个亲吻,然后双手勾住秦越的脖子,不容抗拒地吻了过去。

“没事,我不嫌弃,你也不能嫌弃我,我就是想亲你。”

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他和秦越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林钦舟心里激动难耐,这个吻便朝着失控的方向愈演愈烈,只是可惜——

“嘶……好痛……”

“怎么了?”秦越拇指指腹揩着他嘴角的新伤,以为是自己咬得太用力。

结果林钦舟抓起他两只手贴在自己腰上,委屈道:“腰疼,哥你给我揉揉吧,揉揉就不疼了。”

掌心下的腰肢精瘦柔韧,盈盈一握,秦越太知道这截腰肢有多漂亮。又能软到什么程度。

“哥,你在想什么?”林钦舟伸出一节手指,碰了碰他纤长的眼睫。

秦越摇摇头,压下心底翻涌的暗潮。

“所以哥,这次我们真的是重修旧好了吧,你不能再后悔了吧?”

哪怕之前其实已经说开了,可秦越终究没给他一个准信,所以林钦舟心底其实还是有些不安。

没办法,他哥心思太沉了,他真怕哪天睡醒他哥又说后悔、说不要他。

可现在他们已经盖过戳,他哥不至于翻脸不认人吧。

“不是重修旧好。”秦越说。

“那是什么?破镜重圆?”

“也不是。”

“和好如初?”

“都不是。“秦越说。他把林钦舟小心抱进怀里,制住那双总是到处乱动的手,贴在自己唇边亲吻。

“我不喜欢这些词,在我这里,你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只是和以前一样,在每年夏天结束时离开岛上,但第二年夏天时还会回来。”

“只是这个冬天长了些,夏天就来的迟了。”

“但冬天总会过去,夏天也总会来临。”

“你回到了岛上,像每一次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