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本来好好的,但那些烂事不经意地在脑中一过,又哭了。

“傻孩子……”陆展安手忙脚乱。

慕长宁哽咽片刻,差点被嘴里的饭菜呛到。

“我说错什么了是吗?”他问。

她摇头。

他不断用指腹蹭着她滚落的眼泪。“……那掉什么金豆子?”

慕长宁没有回答他。

一直到哭够了,她才恍惚地放下手里的筷子,喃喃道。“我不想吃饭了。”

“好,不吃不吃。”陆展安立刻将桌上的饭盒一盖。“咱们不吃这个破饭了。”

他这说的纯属混帐话。

慕长宁听了都默默地为碗里的饭菜抱屈——是她自己激素水平线变化得不稳,关人家什么事?

陆展安这天晚上依旧没走,在慕长宁的单人床上挤着一块小地方。

因为白天没怎么休息过,慕长宁沾到枕头上就犯困了。

等她睡一觉醒来,发现旁边没人,再看到窗前那一抹背对着她的身影时,吓了一跳。

“干嘛呢?”她揉了揉眼睛。

陆展安听见声音后,利落地回身上了床,手臂撑在被子两侧,

压得严严实实,自上而下地看她。

他嘴里嚼着一颗硬糖,说话时气息是甜滋滋的草莓味。“长宁,你到底为什么哭?”

还能为什么?

怀孕时期,孕妇情绪大起大落是常识。

他缺乏认知主要是没想着有这一天。

想生就生

不过慕长宁也没兴趣多说,反正等以后他用得上了,自然有人上赶着跟他普及。

“我困,想睡觉。”她窝在枕头里念叨。

陆展安哄小孩似的拍她。

第二天早上,慕长宁给助理打去电话,先简单地布置了一下工作,说会尽快赶过去。

本来今天上午合作集团的代表人要来约谈,她必须参加。

但因为手术时间临时改动,她便只能找了个借口,跟对方拖到了中午。

陆展安听后问起。“你今天还要去公司?”

“很重要的事情。”慕长宁解释。

他没说什么。

吃过早饭,慕长宁把相关的证件在客厅整理好后塞进了包里。

起身前,她转头催促坐在沙发上的陆展安。

“要不然算了。”他拉住她。“你今天要不方便,就改天再去吧,先忙工作。”

慕长宁拿出了自己的手。“你不是都跟人家约好了吗?人家也有工作啊,还是走吧。”

她刚迈开腿,身后的陆展安就自顾地把她的包拽了下来。

“算了,今天算了。”

他抬手扶了一下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