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灼听见沙沙毛笔落在?试卷上的声音,他伸了伸手指缓和一些酸意。

他沉下心来继续把试卷检查一遍,不检查不知道,一检查吓一跳。他把自己的错误订正过来,还有几道题不确定,他只能凭着第一感觉来写?。

做完试卷后,秦青灼端坐在?案桌前强迫症一样又把试卷检查了两?遍。

事不过四,他不检查了。

考完第一场还有第二场和第三场。

秦青灼看见策论的题面容严肃。

“大楚地大物?博……现下在?民政上、军事、司法、财政有弊端,你如何?解之?”

有许多考生看见这道策论题都懵了,以前的策论题只考一方?面,一般情况下还是农政问题。近日朝廷在?为财政着急,考生们在?私下还备了几个答案,他们心中有一丝侥幸,万一真的考了财政呢,那他们就赚大了。

结果真的考了财政,不过它是四分之一。

连大人果真不按套路出牌。

考生们无语凝噎,他们想吐血。

有擅长军政的考生只能先把自己擅长一项的答上去,有的考生叫苦不连,这次怕是要落榜了。

不过他们一想,这次的策论这般难,他们难,别?人也难。

秦青灼看见策论的题目,想了想结合大楚的时政打好腹稿,他自己先把框架写?好这才落笔。

他在?此篇策论中引经?据典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话锋一转又落在?吏治和制度上。在?他看来这策论问的几个方?面的问题,实?则本质还是同一个问题。

很少有书生会这么想,这不仅大胆而且创新。

……

会试结束了,考生们听见敲锣声,有的人已经?站不起来了。

会试的考试强度大,书生们身娇体弱通常受不了。秦青灼也不好受,他走出考场,已经?有很多人等?在?一旁了。

崔成齐走出考场直接晕过去了,他晕倒之前欲哭无泪的想,小?爷再?也不想考试了!让他当个废物?吧!

忠义伯连忙让人背着他:“快把小?伯爷带回家!”

文无尘还是风度翩翩的,秦青灼看见他走出考场时偷偷的整理自己衣服上的皱褶。

秦青灼不忍心提醒文无尘,现在?大家都是蓬头垢面的样子,浑身还散发着味,真的没必要再?瞎臭美。

明南知看见秦青灼出来眼睛一亮,连忙把相公带回家。

秦青灼吃完饭沐浴后直接睡了三天三夜。

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这般煎熬,他抱住了娇弱的自己。

明南知见秦青灼还赖在?床上,笑吟吟的看他:“相公身子可缓过来了?”

“睡多了头晕。”秦青灼装柔弱。

明南知把秦青灼的头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伸出手给秦青灼按了按。

秦青灼得寸进尺红着脸埋胸。

“相公辛苦了,这几日我就不去回春堂了,陪着相公。”

“真的?”秦青灼瓮声瓮气的问。

“是的,相公。”

明南知听说会试的考生极为辛苦,他对秦青灼很心疼。

考生回到?家中有的生了一场大病,有的一连昏睡不醒,等?几日缓过来后,书生们又开始聚友谈论会试的题目。

“前面的难度和去年的难度差不多,但是这个策论太难了!”

此言一出引起书生们的共鸣。

“就是如此,我答完了策论,然后把题目和自己的答案告知家中的长辈,长辈说我的策论太平常了,朝臣们都能得出这样的答案。”

一个书生悲鸣:“我不曾想自己读的四书五经?在?面对这道题当口,迟迟动不了笔。”

“这样的题目很难有新的点?子。”

……

贡院的官员把试卷密封起来,然后有专门的人誊写?这些试卷,和考生有关系的大臣不能进行阅卷。

这么一来,朝廷中能阅卷的官员就少了许多。

连留向?诸位官员拱手:“本官废话也不多说了,希望我们同心同德为国?选拔贤才。”

来阅卷的官员大多出自翰林院,清流之辈。

“连大人放心。”

连大人开始阅卷,连大人认真的给每张试卷打上等?级。

考生们都是过关斩将来到?了京城,在?《四书五经?》的背诵完全?不是难度,现在?最难的是对其的理解,而且会试可不是只考《四书五经?》,会试的题目更加灵活多变。

到?了策论,有的考生更是答得一塌糊涂。

连大人皱着眉头。

“我观试卷,大多是千篇一律的东西。”一位大儒摇头叹气。

“千篇一律也好,我这里还有考生张冠李戴。”一位官员苦森晚整理笑连连。

有一位官员拿到?一张试卷,眼睛一亮:“我找到?一张好试卷,文章写?得很有条理,又富有文采,还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