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愈合,殷红的痂印横梗在蝴蝶骨上,凭添了几分战损破碎感,更激起了人的施虐欲,好像只要轻轻捏,就能在这具身体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陈梓全身汗毛竖起,这群alpha的眼神如狼似虎,让陈梓恨不得立马将他们的眼珠给扣下来,然后踩碎捏爆。

可事实是他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那管针剂量恰到好处,他能自己走路,但跑不了,也能说话,但不能大声吼,等于是活生生剥去了他近百分之八十的力气,让他只能安稳站立,绝无逃脱或挣扎的可能,更不可能扣下他们的眼珠。

他被拖着往前走,越往前,外面的声音就越清晰。

躁动的乐声,喧杂的人声,每一个音乐的节点都像是棒槌击打在他胸口。

大门超两边推开打开,一片喧闹繁杂、色|情淫靡的画面展现在他面前。

这是一件很大的地下会所,灯光昏暗,无论底下还是二楼看台都挤满了人,舞台上是两个兔女郎装扮的oga,正绕着钢管跳舞,动作大胆火辣,一举一动皆是风情,旁边还有一个拿着鞭子的alpha,随着音乐的鼓点朝oga身上挥去,在那细嫩的背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痕迹,唤来oga痛苦又似享受的一声呻吟。

每每这时,场内的气氛便又会高涨几分。

除此以外,各个角落都有不同的春色,没人在乎这里是否是公共场合,也没人在意是否被人“观赏”,他们如同野兽,灯一暗,他们就露出了最原始的一面。

陈梓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下流、赤裸、充满情欲,从四面八方涌来,就差马上扑过来将他扒个精光。

那种眼神完全是在看一只猎物,一只误入狼窝的羔羊。

各种alpha信息素混杂空中,浓稠粘腻,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陈梓心中的警报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他要立刻离开这里!

陈梓向后退了一步,光着的脚趾死扣地板。

朱老板压根不把他的小动作放在眼里,狠狠一拽手中的铁链,陈梓便颓然地摔在了地上,像条狗一样被人牵着,任人打量。

周遭的alpha围上来。

“朱老板,又进新货了?”

“这玩意之前没见过啊,是不是新来的?”

“开过苞没?多少钱能出?”

陈梓胸膛剧烈起伏,怒火中烧,忍不住想攥紧拳头,却只能虚虚地握住拳,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瞪着两边alpha丑恶的嘴脸,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他要把这些人全杀了。

把他们的眼珠挖出来喂狗!

将他们碎尸万断!

他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有,甚至还被人当狗一样套上了链子,他却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坚信他会成功出去。

因为……

莫名其妙的,在这样的场景下,他居然会分神想起这个名字。

几声急促的尖叫响起,众人下意识朝角落望去。

那边,一个赤身裸体的oga从房间里逃出来,身上血痕遍布,头发凌乱,脸上的血和泪混在一起。

一个alpha光着上半身从后面跟上了,手里还拿了跟电棍,三两步就追上了oga,拽着他的脖子就把电棍往他身上招呼。

oga开头还能叫两声,后面就干脆失去了意识。

众人对这副场面习以为然,甚至还笑着调侃了那个alpha几句:“不信啊,这都管不住?”

“这不管住了吗?”alpha也笑了笑,拖着昏迷的oga往回走。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小无能的oga只能沦为供alpha玩弄的玩具,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在这个地底,oga是没有人权的。

陈梓眼睁睁地看着oga被拖在地上,深色地板上留下两道红色的血迹。

他眼眶微微睁大,忘记了呼吸,等反应过来时,身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吓傻了?”

有手企图往陈梓身上摸,被朱老板带的人一一当下了。

朱老板笑着甩了甩链子,对众人说:“这可是前不久新进的,干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