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如解决有问题的人,随後那个制造问题的人似乎是自己。

我倒是蛮认同一个观点的,当所有人都变成了不正常,那不正常的就是那个原本正常的人。

空间有点暗,看不清楚路,只知道她走在前面不远处。我深呼x1一口气,鼓起勇气大步上前牵住她的一只手。过於紧张而肢t僵y,右脚差点绊倒左脚,导致这个本该是温柔的牵握变得有些粗暴。

b起牵其实更像是抓住,蛮横的把自己的手cha进对方手指的抓握范围然後厚脸皮的贴上去。恬不知耻,我的大脑一时间窜进这个词,尽管黑暗之中知道她就算转头也看不清我的表情,还是多此一举别过脸,感觉耳朵热热的。一开始她没有马上回握住,过了一会才让手指贴上我的手背,指尖的触感凉凉的,被碰到的皮肤有点痒。

这段空档让我感觉有点气馁。不过,至少没有马上被甩开,算是不排斥我的碰触。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也太容易满足了。只要一点点就好,一次靠近一点点就好。

虽然是自己主动牵手,但因为她走在前面,看起来像是她拉着我走。黑暗之中前面人的背影感觉b平常还娇小,但已经如愿牵上手的我不可以再得寸进尺的想拥抱,心里痒痒的感觉打算当作第一次出游的紧张感带过去。

顺着地上指标走,像是海里的cha0流,节省力气的游泳方式,想起了纪录片里成群的海鱼。

大概是想营造出海底的感觉,水族馆总是会有一些黑到让人害怕又扭扭曲曲的隧道入口。她曾说过自己怕黑,但此时却一反常态走在前面,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脚步甚至还有些跳跃,就差没有哼着歌。

出了隧道,另一边是柱子形状的水族箱,屋顶有点低,墙面是不规则山壁的样子,空间打着白se光线,经过水後变成一片蓝se,像是海底洞x,水母一群群漂浮在其中,地板有光透过玻璃留下的痕迹,顺着水波微微晃动。

身旁小声的欢呼,她放开我的手,难掩兴奋,向前快步走去,趴在写着海月水母的牌子旁,直盯着里面半透明的生物看。她招招手要我也过去,眼睛因为开心都眯了起来。

水母翻滚一圈後撞上另一只水母,看到这个景象,她笑了,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不同的是,她看着水母,我看着她。

侧脸被淡蓝se光线打亮,黑se眼睛反s着星空般光点,我有点可惜为什麽自己不会拍照也没有单眼,想把这幕给留下来。她的笑容、像个天真孩子一样伸手想碰触、海月水母……

她转过来要跟我说话,我马上别过头假装认真观察另一边的花园鳗,但大概装得不像,听见她轻轻笑出来。冰凉的肌肤碰触到我的手。

我愣了一下。

转过头去看手的主人,水母箱的玻璃反s着她脸上淡粉se的心情,她没有看我,只是假装看着缓缓移动的半透明生物。缓慢、纠结,据说水母养得太好,触手就会因为长太快而缠在一起。

迟疑了一段时间,我想这大概是场梦,一场美到不可思议的梦,不想醒来,一切都是那麽像真的。

我握住那只主动牵上的手,感受到她的手指在我的掌心里游移,像是只飘动的水母,丝滑、优雅、好不真实。

西元2999年12月31日晚上六点整,我一个人穿着白se连身裙泡在游泳池里飘浮着。

从休眠舱故障导致我意外苏醒的这一个月以来,每天都过着一个人的生活。起床後自己在餐厅吃饭、在歌厅特效灯光大开自己玩、包场的电影、没有情侣偷偷做事的天文馆、在酒馆喝得烂醉也不用担心被捡屍,虽然机器酒保不会帮我盖被子。在白se蓝se交错的走廊奔跑也不怕撞到人,除了要小心别踢到每个房间门口的塑胶花盆。

这日子快活得很呢!偶尔闲下来还能来泳池泡泡水,或是去休眠舱区域看看他。

跟我一起进入这艘移民船的还有我的ai人。

跨过地面上缠绕交杂的电线,来到写着他名字的休眠舱旁。金属制的舱t0起来好冷,一想到我曾经也躺在这种东西里面就忍不住想抱紧双臂取暖。泡在营养ye里的他跟平常吵闹的样子不一样,像个si人安安静静躺在透明舱里,因为低温所以内部看起来有点雾,我得贴着那片罩子才能看清楚他的脸。苍白、呼x1的起伏好浅,要不是旁边的机器萤幕显示着还有心跳,我都要以为这里一千四百四十九个人都si透了。

说起来我们这群人还真勇敢,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太空殖民计划,听起来就是ch0u一千个人免费去送si。说是免费的原因在於si在地球上是需要花钱的,而这个计画免费送我们去光年之外下葬。我有些後悔了,哪里不si跑这麽远g什麽,就为了被记上第一批新地球移民者?

因为他说想成为宇宙开拓者。电影看太多了吧?结果现在置身电影场景的人是我,如此倒楣的我。不像电影主角一样有着聪明的脑袋或过人的勇气,我就只是个普通人,普通到不行的si老百姓,不会c作机器把休眠舱修好,更不会有办法找个可怜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