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身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本领,好几次躲过致命的刺击。

“我是真心诚意的,否则干嘛不直接跑还等着你从池塘里爬上来!”

“你就算跑我也能追上你,你跑不脱自然不跑!”

“你瞧不起谁!哇啊啊!”夜娘的裙角被扎了个通透,“你看我躲闪的样子,像没本事跑的吗!”

汪姑娘累得直起腰喘息道:“不像,所以更可疑。我本以为你就只是个内宅妇人,如今看,怕真是朝廷的奸细。”

夜娘狠狠翻了个大白眼,骂道:“你疑心病比皇上还重!”

汪姑娘狞笑道:“多谢夸赞,毕竟我干爹教会我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猜忌。”

说完被逼到墙角的夜娘已无路可退,尖刀迎着面门刺来。

夜娘自然不是等死的人,屏息瞧着刀的轨迹一招空手接白刃夹住刀面,同时脚下一绊将汪姑娘掀翻,反客为主跨坐到她背上死死压住。

心里后怕道:若不是有这身莫名其妙的本事,娇娘的身体就要被我害死了。

“我看得出来,你只会点儿小功夫,否则也不至于杀我这么久还杀不掉。我警告你,我的本事很大,动起真来你受不得的。”夜娘说着拿抢来的匕首在汪姑娘天鹅颈似的脖子上比划。狐假虎威这事儿……办起来真有些莫名的快意。

夜娘脾性好,认为恩情需还,又都是女子更应相互帮助。自打与白娇娘相识,她对女子越发怜惜,而汪姑娘为了活下去扮成尸体,水中激斗锦衣卫,这种智慧胆识她是佩服的。

于是,就更想帮她了。

逼着汪姑娘接受自己的帮助后,夜娘松开了她,念叨了句:“没想到你还挺有劲儿,为了制住你我胳膊都酸了。”

汪姑娘没有好脸色,手一伸要回自己的匕首,重新下了池塘。

夜娘瞧着她把刘志的曳撒扒了,又在刘志脸上划了几刀,削去鼻子,大致猜到这是令刘志的尸体伪装成她这具滚下池塘的尸体,但这招只能暂时迷惑锦衣卫的督官,再就是刘志失踪也会被锦衣卫调查。

汪姑娘拿着衣物返回岸边,将曳撒上面的水拧去,穿到自己身上遮去大片白肌。

夜娘发现她对这身衣物如何穿着十分熟稔,心里不免猜测她的来历。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夜娘说道。

汪姑娘瞥她一眼回道:“汪澜。”

夜娘点了点头,转过身躬着背,“上来,我背你跑。”

汪澜磨了磨牙说:“这就是你逃跑的计策?”而且,这副模样就不怕她背后给一刀?

“我会轻功,可你不会啊。”

说着,园子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夜娘机警地拽着汪澜跳到了树上。

她悄摸道:“你还挺沉。”

进到园里的是先前运尸的那队锦衣卫,他们在园子里找了会儿刘志,又捞上了刘志的尸体。由于一些特征被毁掉,领头的男人先入为主地以为这就是掉下池塘的那具尸体,至于刘志的去向男人亦感觉蹊跷,几人商量后决定先上报督官。

园子重归寂静,夜娘往上爬到树顶观察整个云府。一开始什么也看不清,月色好些的时候大致发现云府东侧院的锦衣卫基本撤去了。

她返回下面,说道:“我们去东边,那边他们已经搜过了,人都撤走。咱俩先找间屋子躲起来,等他们外围把守的人也撤了咱们再跑。”

汪澜否决道:“那帮人办事可没你想得那么松垮。他们会烧府,亲眼看着这里烧得干干净净才会撤。”

夜娘心里一惊,随即古怪地看着汪澜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要帮我却问我怎么办。你到底是帮忙还是拖后腿?”

夜娘额了一声,“那我可能是拖后腿的。”

汪澜忍了忍火,“躲水里。不过这个池塘不行,不够深撑不到火熄。”

“那咱们去哪个池塘?”夜娘睁着一双桃花眼,纯天真无知。

汪澜憋不住了,骂道:“这不应该问你吗白姨奶奶!”

一个云家人,府里哪个池塘最深,这事儿问她这个外来客,合适吗!

夜娘被吼了不恼也不羞愧,继续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汪澜,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

“汪姑娘,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是谁,叫什么。你如何知道我是云府的白姨奶奶?”

汪澜脸上出现明显的错愕,“你在试探我?”

夜娘耸了耸肩,“只是好奇你到底是谁。因为你从池塘爬上来的时候,就一副知道我身份的样子。而且我刚才问你名字你却不问我,既然要合作了,这种事情问一下是基本的吧。”

汪澜冷静下来反驳道:“被一个怪女人邀请爬树,随便找个丫鬟问一下这个怪女人是谁,似乎也合理吧?毕竟以后想避开这个疯婆子。”

夜娘点了点头,彷佛说的不是自己,一本正经道:“再合理不过了。我记得云府正中有个大湖,去那里正合适。”她蹲下小身板,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背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