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臀肉,哪知刑官就在等这一刻,狠厉的板子重重地砸落下来,打得两瓣臀丘肉浪翻滚,两下板子刚过,臀峰上已然通红一片。刑官不怀好意地提醒道:“要是再夹紧臀瓣抗刑,可要在后穴里插上姜塞了。”

一听这话,公孙瑾羞耻得满面绯红。想到自己正对着刑官高高撅着自己的光屁股,臀腿上的肌肉变化一览无余,什么细小的动作都逃不过刑官的眼睛,公孙瑾认命地长叹了一口气,放松了臀肉承受责打。

公孙瑾确实已有很多年没领教过板子打屁股的厉害了,虽然自己初出茅庐的时候,也曾经因为不懂官场的规矩而受到严厉的笞臀责罚,但那已是快十年前的事了。如今他三十有五,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多年来,在衙门里是他下令打犯人的屁股,在家里也是他看着两个儿子在院子里跪撅着屁股挨家法板子,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轮到他自己要羞耻地撅着光屁股挨板子。然而此时此刻,屁股上却是真真切切地传来一阵阵痛楚,板子揍在光屁股上的瞬间仿佛带着无数的火星子,灼烧着整片臀瓣,巨大的冲击又深入臀肉里化为久久不散的钝痛。公孙瑾正当壮年,身材也十分健硕,可是到了刑官手底下,却像个耐不住疼的小男孩一样,疼得浑身打颤,狼狈地扭动着屁股。

两边的小伙子是“陪打”,没有固定的数目,只有等那五十下杀威板结束,他们的惩罚才算完。二人都不过弱冠之年,虽然屁股丰腴却比公孙大人的软嫩不少。五芯藤鞭抽了二十多下,二人的屁股上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肿痕,红彤彤的连成一片,随着起伏耸动的肩膀一同瑟瑟颤抖着。

府衙内一众官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平日里最尊敬的长官,此刻竟然被两名刑官,用责打犯人的黑檀大板,一左一右地狠狠揍着光屁股。魏柳青故意让三人背对着他们的同僚、下属跪撅裸臀,好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长官是如何,被板子打得屁股火红,臀瓣肿胀。

屁股上肿起一道道板痕,再吃起板子来仿佛要裂成八瓣,公孙瑾抑制不住地加大了扭动屁股的幅度,竟然在还剩最后十下的紧要关头,摔到了地上。虽然他立刻又爬回到刑凳上跪好,屁股似乎也撅得更高了,但这依然不能抵消他的抗刑之举。“哼,胆敢抗刑者,加罚后庭姜塞,五十大板重新开始……”魏柳青正要下令执行,人群中却忽然站出一人,跪到魏柳青跟前,朗声道:“求大人,免了对府尹大人的加罚吧!”

责罚了这么久,他却是记号。顾大人还威胁草民,若不配合作伪证,就把草民七岁的小孙儿,抓到都察院里受笞刑责臀之苦。小人不敢不从啊!”

潘严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圣上,以无辜幼童作威胁,此手段着实可恶,一定要对顾淮安严加惩罚!”

林昭文忍不住站了出来,为友人辩护道:“圣上,此事尚未查明,谈何惩罚?仅凭一人作证,几张银票,断不能作数啊!”

皇帝怒目而视,冷冰冰的语气中充满危险的意味:“嫌犯何在?!”

殿内朝臣皆是五品及以上官员,而殿外列队站着的,则是下至七品的其他京畿官员,侍卫便是从中揪出了不明所以的顾淮安,带到了大殿之上。

“微臣都察院七品督查御史,顾淮安,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顾淮安瞥见身旁之人,已心知不妙。

“顾淮安,今日由锦衣卫指挥使潘严,揭发你贿赂作伪、意图妨害调查,掩盖打鸟案真相,你可知罪?!”

男子跪直了身子,不卑不亢道:“圣上,恒泰县一案由大理寺与都察院共同查办,与锦衣卫何干,潘大人骤然发难,岂不蹊跷?”

皇帝冷眼直视潘严:“你说。”

潘严解释道:“回禀圣上,此案原本是由犬子发现犯童射杀圣鸟,即刻送往恒泰县衙门,谁料恒泰县令却提出,假借偷盗玉佩之事,掩盖打鸟一案,并许诺事成之后,让犯童入潘府侍奉。是微臣教导犬子无方,令其不堪诱惑而铸成大错。微臣知晓此事之后,已将犬子重重笞责教训一番,微臣深知此案事关重大,又派锦衣卫秘密查访,方才了解其中内情。”

“顾淮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圣上……也有可能是锦衣卫收买证人,串供陷害……”

“荒唐!”皇帝怒喝一声,“那银票上盖有都察院的印章,难不成是都察院的人,自己陷害自己吗?!来人,准备廷杖!”

顾淮安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昭文,后者向他投去一个同情悲愤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让他不要硬抗。然而顾淮安却明白,如果他承认行贿作伪之事,不仅此前平反冤案的努力将会前功尽弃,更免不了会牵连大理寺,乃至京兆府众人。他已下定决心,如果被廷杖打一顿屁股,能让皇帝相信他的清白,哪怕是被打得屁股开花,他也愿意承受。

数名刑官手执刑具,分立两边准备行刑。本朝“廷杖”,用的是成人拇指粗细的重藤,顾淮安一见到此物就觉得屁股隐隐作痛。他年仅二十七岁,为官六年,今天是头一回领教“廷杖”打屁股的厉害,不由得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