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已经死了,难道我怕你们吗?”

顾祁之觉得有些可笑,这样的没脑子又心肮脏的恶人居然可以活到现在,没走在她哥前面,真是算她的万幸了。

“是你哥哥死了,你也不想活了吗?”她的丈夫倒还算是清醒,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脸上怒吼着。

他们明明是来要钱的,如今却闹成了这个场面,这个女人什么都做不了,还是这样没脑子,果然他今天就不该让他来的。

两个孩子靠在一边被吓得瑟瑟发抖,这样暴力的场面他们都收在眼里。

女人被打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她好像清醒了几分,愣了几秒钟才发觉脸上的疼痛:“王八蛋,你竟然敢打我!我给你点了。”

两个人很快便厮打在一起,在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时机,夫妻两人竟然就这样打了起来,着实令人有些发笑。

顾崇的遗像还静静的站在那儿,仿佛在围观这场闹剧。

不知怎么宋慕清,总觉得现在这副一向有点生气的意味。

看吧,连你的葬礼都被毁成这样了,活着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你们是想要钱吗?”顾祁之。突然开口看着面前正在厮打的两个人。

听见“钱”这个字两人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回过头有些惊异地望着顾祁之,这确实是他们来的目的,但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会主动提起。

女人捋了捋被抓乱的头发,努力着挽回着自己的形象,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我哥的钱本就应该是属于我的。”

听着顾祁之主动提起,而且语气淡淡的,女人认为这就是上天给他们的希望,他们今天来其实没打算要回很多的钱,给一部分就可以,可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主动提起那就不能怪他们不客气了。

谁知男人只是淡淡一笑摊了摊手:“可是现在我手里一分也没有啊。”

女人像是听到了笑话,立马答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一分钱都没有。”情绪很是激动,好像下一秒就要再次扑上去看看顾祁之到底有没有钱。

“盛铭的股份我已经全部转让了,合同从顾崇死的那刻就已经生效了,全部转让给阿清了,当时你那亲爱的哥哥还在一旁看着。”

男人说这话时,只是静静的用手玩弄着宋慕清的头发,连看都没有看到女人一眼。

“什么!”女人的尖叫声在大厅里传来显得更加尖锐:“你竟然真将我哥的财产都给了这个男人。”

她确实看见了类似的新闻,但她还以为是哪里传来的花边新闻,毕竟盛铭这么大的股份,怎么可能说送人就送人,她们可是商人,怎么可能不讨一点好处,就将股份全部托盘。

她不相信不相信顾崇会教出来一个这样的人。

那样薄情的人会教出一个这么大的大情种吗?不可能,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她的眼神终于落在顾祁之身后的遗像上,死死的盯着,似乎恨不得让遗像上的人开口亲口跟她说话。

:一切继承的前提是——结婚

“你这个逆子!你把哥哥还给我。”女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是真的在感慨顾崇的死亡,还是在感慨自己以后没有固定的饭票。

但宋慕清实在看不见她眼里的悲伤,这不是一个妹妹失去哥哥时的悲痛反应,若是真的,那她今天就不会到顾崇的葬礼上一顿胡闹,毁掉他哥哥的葬礼。

这女人一口一个还给他哥哥,把他的哥哥还给他,那谁又来偿还顾祁之的母亲呢?宋慕清垂下眼眸那样漂亮的女人,居然会被这一家人害得这样惨,谁又来偿还他们呢。

血债血常,他想也不过最终就是这样的道理。

顾祁之微眯了眯眼,打量这周围着一切,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可闹的:“你们若是再在这里缠下去,我保证顾氏的钱你们一分都拿不到”

这句话好像是个什么压制魔法似的,女人在一瞬间便停止了哭声,果然金钱的魔力就是大,能让疯子都变成正常人。

那女人自己可能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于刻意,嘴角抽搐了两下,还是决定硬气一些:“你以为我们就是来要这份钱的吗?”

“那这么说,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给顾崇吊丧?”宋慕清抢在顾祁之前先一步说了这句话,有些话顾祁之说出来不合适,那就由他来说,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数,顾崇一倒这群下三滥的亲戚必定会找上来。

盛铭就像是一块又香又大的蛋糕,旁人路过,谁不想分一口呢?

若是吃不到这口蛋糕,就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蹦跳,夏天本就烦热,有他们让这个夏天更加烦躁。

今天有顾崇的妹妹,若是让他尝到了一些好处,明天便会有顾崇的表妹表弟找上门,看见一个人得利了,便会一窝蜂的都涌上来,毕竟这么大一块蛋糕,谁会送到嘴边了还不吃。

那女人今天来的目的当然不只是单单来给顾崇吊丧,她和她那哥哥的关系并不和谐,若不是这些年来有金钱的维持,她们的关系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