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却不认为闯入安国公府是错的。

燕堇继续冷着脸:“回宫后,跟我去向父皇请罪。”

姜明曦低落地垂着头点两下,眼前突然灵光一闪,如果皇上因此事震怒,要废了她这个太子妃,是不是也算达成目的了?

但是被废的太子妃,以后就不能再嫁人了吧!

燕堇:“就按照刚才的说,剩下的孤给你担着。”

姜明曦冷不丁抬起头,连眨数下眼:“你……给我担着?不不不,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一人承担。”

话落,一巴掌能将徐济青扇倒的手突然伸过来,吓得她赶紧往后退,可马车就这么大,再退又能退哪儿去。

姜明曦双手撑在身后,害怕地闭上眼,怎料那只算不上好看的手只是落在鼻尖,轻轻剐蹭了一下。

燕堇瞧她反应这么大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禁笑了:“怕孤打你?孤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么?”

笑声传到耳畔,姜明曦小心翼翼睁开眼,下一秒,剐蹭鼻尖的手滑到她腰间,臂膀微一用力将人带到怀里。

姜明曦的手轻轻摁压在他胸口,清楚地感受到胸口处传来震颤。

燕堇将下巴搭在她额上,笑完轻叹:“我们是夫妻,既是夫妻就该共患难啊。”

姜明曦抿抿唇:“不是有句老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嘛。”

燕堇:“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歪理?同一片林子那么多鸟,若真有难也该是听从鸟群的引导,单独飞往另一个方向的,都是笨鸟。”

姜明曦被他掐了把腰,撇开头小声嘀咕:“你才笨。”

不过今日之事也算借了他的光,姜明曦大方地不去计较他的话,别别扭扭转过头。

刚想张嘴,燕堇突然抢话:“是不是又想说谢谢?孤说过,夫妻之间莫说这个字,记不住……得罚。”

燕堇所谓的惩罚,就是用嘴堵得她说不了话。

不过这次没闹得太过分,进宫后便带着她去给父皇请罪。

早在姜明曦驾马出宫后,惠文帝就从皇后那边得到消息,后来又听闻太子去抓了,才一直忍着没发怒,结果小夫妻俩回来就跪在了御书房外。

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派德喜出去一打听,“太子妃私闯安国公府”、“太子妃不敬安国公夫人”、“太子妃当众掌掴安国公世子”……

惠文帝险些气晕过去。

揉着太阳穴发愁:“德喜啊,姜源家的丫头原来是这性格么?”

德喜也是没想到一向德行不错的太子妃竟能做出这许多令人咂舌的事,耷着两条眉毛,不尴不尬地笑:“太子妃平日里挺端庄的,怕是安国公府……”

惠文帝:“安国公府再怎样,也是他安国公府的家事,别说她是太子妃,就是平民百姓也不能擅闯私宅,更不要说掌掴世子!”

德喜一时沉默下来,没多久小声道:“太子与太子妃在外面跪了有半炷香了。”

惠文帝拿眼睇他:“犯下这种事,你以为朕会心软?去,将他俩叫进来。”

德喜:……

您可不就心软么。

惠文帝闭目养神片刻,听到脚步声睁开眼,小夫妻俩甚至都没上前,直接就跪在了门口。

不怒自威的视线从儿子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上扫向姜明曦,沉声问:“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姜明曦始终低着头,皇帝问话,头埋得更低了:“儿媳,不该在宫内快马驾车。”

他问的是这个么?惠文帝稍稍一愣,再将目光转向燕堇:“太子你说。”

燕堇:“儿臣未能及时制止太子妃在宫内快马驾车,儿臣有罪。”

惠文帝:……

合着就是不承认太子妃私闯安国公府有错呗。

“除了这个呢?”

一句话问下去,殿内寂静无声。

沉默一阵,正当姜明曦想开口,身旁的人抢过话道:“安国公世子妃已有孕月余,原本是件喜事,却被世子以莫须有的罪名灌了红花小产,康安伯府现下已将世子妃接回府,打算和离。”

惠文帝听到的是安国公府放出来对太子妃不利的消息,像这种给自家抹黑的事巴不得掩地严严实实。

纵使太子妃确实坏了规矩,但与安国公府一事相较,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安国公的姻亲是刘家,康安伯的嫡长子又是兵马司副指挥使,没有哪个皇帝会愿意看着两个手握重权的臣子结亲。

经此一事,两府交恶,势同水火,得益的只会是皇家。

惠文帝这么一想也就没那么气了,但太子妃这件事,不罚,必定有人不服。

最后还是罚她抄写心经二十遍,静心养神,太子则去奉先殿思过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这样的惩罚只能算是挠痒痒,就说太子妃在宫内快马驾车这一条,就不是抄几遍心经就能轻易揭过去的,更别说还累得太子被罚。

然而没等有人不服,惠文帝就先将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