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深情还是薄情?

王卓兴也嗅到了这抹异样的味道,往秦航怀中瞥了一眼,神色凝重地为两人打开机门。

在兰岛上流通的春药威力迅猛,起码是普通春药的三倍,陈梓身体很快开始剧烈发抖,手指不停扣抓胸口,在白净的皮肤上留下数道血色抓痕。

挡板升起将驾驶舱隔绝,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催情的茉莉香如涨潮的洪水盈满了整间后舱。

alpha的乌木沉香无疑是给oga火上浇油,他皮肤烫得吓人,浑身更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烈焰侵蚀着他的身体。

他本能地贴近alpha,扭动磨蹭,去吻他的嘴唇、撕扯他的衣物、渴望得到回应。

秦航将陈梓揽紧了,眼底酝酿的风暴早已到达临界点,他捏住陈梓的后颈,垂首一口咬上oga的腺体。

熟悉的信息素盈满口腔,这段时日心中压抑的担心忧虑终于找到了发泄口,alpha信息素源源不断从齿溢出。

“少爷,别怕。”

“我不会再弄丢你了。”秦航去咬他的耳垂,发狠地留下痕迹。

他眼神深谙,犬齿锋利,alpha的占有欲在此刻达到顶峰,就如狼王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捕捉到他的猎物,此时发出不容任何人置喙的宣判:“你只能是我的。”

……

飞机何时抵达已经不重要,直升机狭小的后舱内,茉莉香与乌木沉香相互交融,混为一体,不分你我。

伴随着窗外太阳的第一缕阳光露出海面,陈梓浑身倏地绷紧,双瞳涣散地盯着前方,眉心拧紧,脚趾向内死扣住,指甲在秦航肩上划几道血痕。

深入成结,终生标记宣告完成。

秦航重新吻上陈梓的唇,反复标记他的oga。

彻底属于他的oga。

这场由药物引起的强制发情持续了整整两天才算勉强结束,由于是终生标记,陈梓才重伤恢复的身体尚且还不能接受如此高强度的“体力”活动,第二天晚上他就发起了高烧。

时隔两月,张河再次被王卓兴从梦中提起,连梳头发的时间都没有,急匆匆地整理好装备后就被塞进车里,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他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刚一进门,他就被这满屋子的信息素熏得眼前一花。

屋里已经简单收拾过了,只有床上的某些痕迹还没来得及清理。

作为医生,不用想也知道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梓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额上布满冷汗,脖颈连着肩膀一带满是吻痕和牙印。

秦航裹着一件睡衣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眼神冷冷地看向张河。

张河背脊一凛,大气都不敢出,忙上前去查看陈梓的情况。

一番操作下来张河瞌睡算是醒了个彻底,直到走出这个房间,一直提着的那颗心才终于落回原位。

准备下楼乖乖遛回家,王卓兴却伸手挡住他的去路。

“张医生请留步。”王卓兴目光平静地说,“等陈少爷烧退下去后,我自然会送您回去。”

张河:“”

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回头小声问王卓兴:“内个,秦先生一直在找的那个oga不会就是陈少爷吧?”

“张先生。”王卓兴面色微沉,“不该问的最好别问。”

张河悻悻地闭上了嘴。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陈梓总算退了烧。

秦航拿下他额上的毛巾,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嘴唇,再给他喂下药物。

整整十几个小时,秦航一直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窗外天色渐暗,余晖映到地板上,留下一道残亮。

床上的人睫毛微动,眼珠在眼皮下左右移动,两秒钟后,似蝴蝶振翅般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秦航屏住了呼吸,握着陈梓的手无意识收紧,紧盯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外面海浪翻滚的声音消失不见,秦航眼中只有床上的oga。

慢慢地,陈梓偏过了头,双目对上秦航的眼睛。

时间暂停,对于秦航来说,这一瞬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陈梓眼睛乌亮,睫毛浓密纤长,认真注视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产生强烈的被依赖、被需要的错觉。

就好像他全身心地信任自己,可以放任自己对他做任何事。

秦航心下一动,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梓眼中的迷茫和彷徨渐渐褪去,警惕从眼底浮起,他支身坐起,避开了秦航伸过来准备扶他的手,声音沙哑:“你是谁?”

陈梓嗓子痛得厉害,一股腥甜味涌上喉头,脑子也跟着发晕。但他仍强迫自己与秦航拉开距离,防备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