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安安静静,陈逸倒在客房睡觉,陈皮坐在客厅玩玩具,官惠靠在卧室门框上,注视着孩子的方向给床前的薛天纵汇报工作。

“这支小队事发后均自杀,他们身上的东西没有痕迹,子弹和武器是墨西哥的货,大部分是中东面孔。是飒诺的人,全球航班排查后,他们是从摩纳哥劫机入境,然后到了墨尔本。”

“您出现在剧院的消息,应该是被泄露了,正在逐层排查,可疑的人全部枪杀。”

屋内的薛天纵嗯了一声,伸手抚摸她冰冷的脸,脸上的血痕已经被清洗干净,整个人身上的血腥味也已经被花香替代,躺在床上和睡美人一样安静。

不哭,不发烧,不闹腾,就这样静静的闭着眼睛。

“杜松子。”他轻声道,“带过来见我。”

“是,会长。”官惠点头,将剩下的琐事汇报之后抱着陈皮离开。

北区的杜松子三小时后就出现在他脚下,瞪着疑惑的看向桌前倚靠着的他,“你派人把我从芝加哥带过来,是要送我去哥哥那里?”

薛天纵摇头,从身后取出一支90纯度的k系,他排干空气朝她阴险开口,“松子,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杜松子后退着看向他,“我怎么知道你恨什么!你敢给我注射毒品,我哥不会放过你。”

薛天纵蹲下身,扯着她的胳膊,用针尖刺了刺她的肌肤,“他连自己都顾不上,还在乎你变成毒虫?”

“这东西,我还真没亲手给几个人享受过。”

杜松子嫌弃的推着他的手,转头就是瞪着他,“那又怎么了!不是你一直和他作对,他至于和你大动干戈吗!”

“你害的我们有家不能回,害得我哥四处逃亡,不都是因为你胃口太大,现在又来怪我们,又当又立的事都让你干了,脸真大啊!”

他无语的扭头冷哼一声,将针管的液体系数怼了进去,“当个情人你都不会说话。我告诉你,很快你就能见到梦寐以求的亲哥了,只不过是在幻境之中。”

“啊……你来真的……”杜松子的双眼肉眼可见的从震惊到迷离起来,亲眼看着透明的液体注入自己身躯,被他甩开胳膊后直挺挺躺在地上抽搐。

“k系的解药1l三百万,我天天给你打,最后在你体内积少成多,你试试我有耐心还是你哥更有耐心。”他扔掉针管说着离去,懂事的保镖立即进去拉走了杜松子。

此后每一天,纯度越来越高的k系都会按时注射,然后拍下照片发给飒诺。

不过也只是一点折磨,飒诺对杜松子这个亲妹妹,压根没有感情,反倒是厌恶,不然也不会随手一指,送了人。

卧室门被推开,客厅的冷光渗透进来,他窥视着她。

“别睡了,我怕的都睡不着。”他拉起她的手,摸着她下巴的肉,淡漠的眼底看着她睡着的样子笑了笑。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只有手腕上他带的满钻腕表在显示她急促的心跳,睡着了都119,是真把她吓到了。

薛天纵一夜未眠,守在她床边凌晨四点就开始开会,在下属一声声汇报里,余姝被吵醒,坐在床上揉着脸发懵。

她记得昨晚刚看到朱丽叶和罗密欧私奔,抬手刚擦掉泪,突然间数道分不清是舞台还是现实的急促枪声就闯入耳膜,她下意识躲了下去,紧接着就被倒下的尸体压住,最后被鼻腔浓烈的血腥刺激的晕了过去。

倒霉,真倒霉。那个挨千刀的狗东西她也被牵扯了,害的她也经受无妄之灾。

余姝窝在被窝看着新闻,这会才注意到昨晚剧院是爆炸案,并非普通的枪击案。

她滑看着流出的现场照片和报道,虽然打了马赛克,但依旧血腥无比,满地都是被烈火焚烧后固定姿态的尸体,黑焦焦的,统计出来的死者高达一百一十人,还有在医院重伤的呢。

身后一阵脚步声,他的声音沙哑又冷淡,“醒了。”

“昨天是不满提案的群众在剧院举枪发泄,别放心上。”

他坐了下来,拉起余姝的胳膊让她挂在自己身上,“你还喜欢看什么话剧,我继续陪你看,坐在你身边。”

她果断摇头,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浴室,“我可不看了,说不定那次就得被杀了。”

“是有这个风险,可以让剧团去十六画给你演。”他也放下心,给她刷着牙,看似无心问“加拿大去过吗。”

余姝点头,整个人还没睡醒一样闭眼享受他的全自动服务,一嘴泡沫吐出,她清了清嗓回忆着,“没去过。”

“枫国也很美,有很多故事。在我听过的传说中,一名吸血鬼伯爵在多伦多用眼泪建造了一个只在夜晚时分灯光璀璨的城堡,永恒的灯光是尸油,遮盖阳光的窗帘是人皮。月升时伯爵就会化身俊美男寻找年轻貌美的女孩骗到城堡吸血,一口就吸干一人全身的血,亡者的灵魂也会成为他忠心耿耿的仆从。”

“后来呢?”余姝很感兴趣的问,“这个故事怎么没听过。”

“没了?”她抬起脸,“倒是蛮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