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办事,开口都是可不可以,行不行的请求。”他盯着薛锦鹤的儿童餐具,有点无语的问,“你二十五岁了,用的筷子还有辅助器,你拿不稳吗?”

“大少爷,我们偶尔给二公子喂饭的,他会用筷子和刀叉的。”旁边的仆人适时开口,为懒汉巨婴解释着。

“我听说,丫丫的手术很成功,虽然全身换血多次,还好是平安了。”薛锦鹤暗道不好,立马扯开话题,钻了出来从薛天纵手中拿过碗筷自己吃了起来。

“是,很成功,排异也都控制住了。”薛天纵点头,点上了一根烟,“回国后继续当你的鹤之梦老板,潇洒一生。所有犯法的一律禁止,被澳门那边知道了,你连赌场都开不下去。”

“十二月就回去吧,圣诞节太远了……”薛锦鹤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说,“还要那么久……”

薛天纵起身往外走去,薛锦鹤连忙开口,“你要走了吗,哥。”

“嗯,来就是看你一眼。等我安排吧,尽快送你回去。”薛天纵叼上烟,随着他的迈步将白色的烟雾吐到空中在下一秒散去,他腰身一弯钻进了飞机。

舱门被关闭,薛天纵连忙闭上眼补着觉,只能感慨还好这种时候zaker没有犯病搞出几个他解决不了的麻烦。

眼见直升机喧嚣离开,薛锦鹤面色一改,当即沉着脸从地上爬起,橘色的薄毯从他身上滑落在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热饭忽然闪过郑一那晚决绝的背影和羞辱的言语。

下一秒,他将饭碗怒砸在地上,金贵的玉瓷碗筷碰地就碎,里面的汤饭也落在了地毯上狼狈一片。

他接着转过身,拿起角落的棒球杆,在一众瑟瑟发抖的仆人阻拦下,沉默着拼了命将这里从一楼到叁楼砸了个底朝天。

手上一道疤带来的价值数不胜数,亲哥的心软,或许还有郑一的心疼。

他要所有人记住,薛锦鹤一直都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至此,所有事情看似告一段落,薛老大终于能在公馆伸个懒腰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了,等着用女人抵掉的千万税款退回,德国针对车企的税务减免政策实行,他就可以回国过年了。

陈逸所谓“婚礼”前夕,特意带着陈皮和那个明星来了公馆做客。

他思索这么久,最终还是要薛天纵放弃公开陈皮以逼婚的手段,正泡在薛天纵卧室的温泉里无精打采低着头。

“还好没公布,你又怎么了?”男人沙哑的嗓音落下,薛天纵跃到温泉里拿起了漂浮台上的一杯加冰芝华士。

“算了吧,我突然觉得,觉得没劲。”陈逸吃着水果皱着眉,说的也断断续续,每个字都是斟酌再叁才蹦了出来。

“她除了长得漂亮点,很多方面我们两个人的看法,思路,并不同。”他苦涩道,脸上的器官全皱在了一起,“我忍一时可以,忍一辈子,那我不是傻逼吗,何必呢。”

“你就和她上床上得到一起。”薛天纵毫不犹豫点破,“你只是需要一个漂亮的炮友,所以你也不爱她,只是可惜陈皮,更多时候也后悔为什么那年心软要让陈皮出生。”

“你还真说对了。”陈逸苦笑,“我是绝对做不到,一辈子对着一张脸,一个肉体,还不会发腻的。就这次来曼哈顿,我求了她很久,就差跪下她才瞒着经纪公司见陈皮一面。”

“行吧,无所谓,还好事发之前你想明白了。”薛天纵见他如此,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

关于这种事情的因果,他心里是不太想参与过多的,毕竟他也有个更棘手的周雾都处理不好。

“小事情,我还以为你要一次性娶八个。”他张嘴笑了笑,仰头咽下一口烈酒,“八个你也得腻,还好我洁身自好,守身为姝。”

“光聊我了,还没问你和余姝呢。”陈逸一听,立马贱兮兮的游了过来,他和薛天纵肩膀挨肩膀,八卦的看着他。

“你要是一辈子不能和周雾结婚,怎么办。”

“不会啊,那我只能弄死周雾。”薛天纵洒脱的灭了烟,抬手扯过毛巾擦了擦脸,将前额的碎发拨到后面,任由两撮翘起摇晃,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余姝,一个很特别的存在,也很得我青睐。”

“那你为什么不和她生个孩子,哪怕是试管代孕,对你来说都很简单。”陈逸继续八卦,拿过烈酒喝了一口,等着他的回答。

“我没那么龌龊,就算有那个想法,也得离婚以后。别说我还根本没有那个想法呢,我这种基因,完全不适合遗传下去吧,我也不喜欢孩子。又哭又闹,很烦人。”

“你虚伪,孤僻,阴险至极。傲骨下是阴暗的自卑,威望下是无穷的伪装。”陈逸笑着毫不留情揭穿,“你我都是一样的人,所以我们是好兄弟。”

“即使时间倒流一千次,二十一岁的我对于一切不顺心的存在,始终都会那样做。”薛天纵也大大方方承认,端着高脚杯碰了碰,他扭头看着陈逸,眼里闪过一丝甜蜜,“世间万物,都是我的附属品,论我要不要而已。这不一脚踏进虹彩,此后万物皆不如十六画。”

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