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觉得陛下沉迷于这奇技淫巧不是明君所为!”一个穿着青色儒衫袍子的读书人对着天空拱了拱手眼神严肃的说道。

“某赞同李兄的说法,什么火车,什么日行千里,定然是那奸佞蒙蔽了陛下!”

“诸位之前可闻有车无需牛马便可日行千里呼!”那个呼应李姓读书人的儒生大声的说道。

“然也,然也!日行千里此之大谬!世人以为千里马之所以可以叫千里马为名,是因为它可日行千里,然不知这千里马也不过是比普通的马匹跑的快一点罢了,如此良驹也跑不了这日行千里,敢问这个火车是用的什么样的神俊拉车才能如此迅疾!”

又是一个穿着月白儒衫的读书人一拍手发言辩驳道。

“然也,然也,张兄说的话真是说到在下心坎里面去了,报中所言这火车乃是钢铁打造,如此巨大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精铁啊,如此下去朝廷财政糜烂,百姓苦不堪言啊。”又是一个读书人手心打手背,唉声叹气的觉得好像大明马上就要完犊子了似的,在那里唉声叹气的。

“我等身为读书人当为天下百姓担忧,可是如今却连可以发声的这个士林报都被陛下给封掉了,如此下去陛下封闭视听,不知道天下百姓的疾苦,只相信朝中的奸佞,长此以往大明危矣!”

“唉!”

又是一大片学子在哪里唉声叹气起来。

“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唉”

又是一片唉声叹气。

“哎!陈贤弟你也来了。”就在有人唉声叹气的时候,有人眼尖发现了坐在角落里面的陈贞慧,于是指着他叫了起来。

“是陈贤弟!”

“陈贤弟来了。”

“陈贤弟!”

“陈贤弟!”

在那个眼尖的读书人的提醒下,在座的读书人纷纷起身对着陈贞慧揖手示意,他们这些人好些都是认识陈贞慧的,就算不认识陈贞慧那也认识他的大哥陈贞贻。

盖是因为士林报已经在京城彻底的打出的名头,被这些读书人认为唯一可以抗衡明报的报纸,谁要是能在这个士林报上写一篇文章,马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人的大名。

如此于名声有利的事情没人不想去做,谁不希望自己能写出一篇锦绣文章被天下人所看重,然后为朝廷诸公高看一眼,日后步入朝堂的时候那助力可是大大的啊。

所以这陈家两兄弟就成了巴结的对象,若是打好了关系他们就可以把自己写的文章放入士林报,这样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至于你们说他们写的东西怎么样,够不够资格上这个士林报?

这些在他们看来都不是问题,士林报他们看得也不止一期了,已经有许多还在京城备考明年恩科的举子把自己的大作发到了上面名震一时,自己写的文章丝毫不弱于他们,甚至写的比他们的写的还要透彻一针见血辞藻华丽,他们都能成名自己为何不可?

所以他们得出结论就是自己不认识士林报的人,不然登上这个报纸的就是自己,得到名利的也是自己了。

这种思想可是大有人在,丝毫不觉得自己写的文章狗屁不通幼稚无比,反正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相轻,我上我也行。

“陈贤弟你受苦了!”

“是啊陈贤弟被那恶虎残害的事情我们也都知道了,你真的是受苦了。”

听闻又有人提起那件事,不知道怎么的陈贞慧菊花一松好像要一泻千里,辛苦反应迅速及时夹住了。

忽然间陈贞慧双目有泪水直下,对着这些士子一个鞠身行礼环绕一圈。

“诸位仁兄,在下在下唉”陈贞慧呜咽了几下继续的说道:“在下倒是没什么,只是为我大哥鸣不平啊,想我大哥辛辛苦苦建立这士林报,为的就是能给诸位读书人留下一个写文章的去处,只是可惜啊,可惜啊!”

陈贞慧突然仰天长啸,举起一壶酒昂起头灌了下去,那晶莹的酒液顺着两边的嘴角挥洒而下,见他喉咙上下滚动,将这一壶的烈酒,金拱门出品兑水二锅头全部倒入口中,而后猛地一摔酒壶碎裂开来。

“诸位仁兄!一切皆是我陈家不好,给诸位添麻烦了!日后我陈家必定回报!感谢感谢!”陈贞慧好像是喝多了似的,身体摇摇晃晃的随着众人拱手喊道。

“不!此乃朝廷做的不对如何是你陈家不是!”

“对对!朝廷应该广开言论才是,如此封掉了士林报,只留下了那明报其意还不够明显吗!”

“当今天子受小人蒙蔽,闭塞言路,前有非常言官风闻奏事,后有罢免科道六科给事中却迟迟不愿新任命,一定是朝中有奸佞小人作祟!”

“对对!一定是有小人作祟!”

“一定是奸佞作祟,什么火车都是那个奸佞打出来的幌子!”

“钢铁铺路,吃煤炭石就能跑的东西诸位都听说过吗!这不是天大的荒谬还是什么!”

提到了火车,他们想到了一个人,这个火车是谁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