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间上看,这把剑应该是彼得还没有成为“大帝”之前的沙皇时代的佩剑。

但这是彼得大帝的佩剑啊!

这把剑,怎么会在谷小白的手里?

这是……俄罗斯的国宝啊!

但更沙什卡斯在意的是,在那鹰抓着的剑上,他看到了一个字母。

这字母潜藏在鹰爪和剑身之间,不知道的人,绝对看不出来,还会以为是剑身和鹰爪的纹路。

匠人总是希望在自己的作品上落款。

即便是绝对不能落款的东西上。

即便是彼得大帝的佩剑。

而这个标识,这个世界上恐怕就只有一个人知道。

这不可能是赝品。

但是,这把剑的外观,如此的崭新,却又让人觉得,它不可能是真品。

“这……这……这……”沙什卡斯迷乱了。

“这把剑有什么问题吗?”谷小白看沙什卡斯捧着彼得的佩剑不撒手,露出了笑容。

“这把剑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这是,这是……”

这是我们俄罗斯人的国宝啊!

大概传国玉玺级别的国宝啊!

和它一比,曾经流落海外的圣像,都显得弱爆了。

这种武器,怎么能在别人的手里?

我要把它收回来!

那一瞬间,沙什卡斯恶向胆边生,握住手中的彼得的佩剑,霍然站直了,看向了对面的谷小白。

下一秒,他突然感受到了杀气。

宛若实质的杀气。

那一瞬间,他觉得似乎有一把锋利的刀锋,从自己的背上轻轻刮过,把他的汗毛都刮掉了。

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起来,像是癞蛤蟆的背脊一样疙疙瘩瘩。

他有一种感觉。

只要他再说一个字。

说出来一个不该说的字。

他就会死。

现场,所有观看比赛的人,看着台阶上的谷小白与沙什卡斯,都下意识地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

“是我的错……错觉吗?怎……怎么感觉天冷了……”

一名记者扛着摄像机,都在瑟瑟发抖。

“不……我……我也冷……”

“不是天冷了,快……快看上面!”

台阶上,谷小白右手握住手中的“冠军侯的佩刀”,眼睑微微下垂,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无人无我的状态。

他似乎漫不经心地向前走了一步,手中的“冠军侯的佩刀”,在地上轻轻划动。

像是顽童挥舞着树枝,在地上漫无目的地抽打。

但是他的右手刀尖所过的地方,水泥地面像是水泥一般被划开,出现了纵横交错的痕迹。

他向前一步,沙什卡斯就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手中的那把彼得大帝的佩剑,都开始颤抖。

谷小白又向前一步。

沙什卡斯“蹬蹬”向后退了两步,面色已经变得惨白。

谷小白又向前一步。

这一步还没完全迈出,沙什卡斯手中的彼得大帝的佩剑,已经“叮当”一声落地。

“我……我投降!”

现场,一片安静。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为什么没有交锋,沙什卡斯就已经认输了?

“啊,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心之剑’!”一名估计电影或者漫画看多了的俄罗斯记者一拍巴掌,“刚才他们其实已经进行了交锋!沙什卡斯输了!”

他这句话,却难得的得到了现场所有人的赞同。

因为就在沙什卡斯认输的刹那,他们感觉那种彻骨的寒意消失了。

舞台上的少年,又露出了笑容。

温暖又感染人心。

但他们背上的鸡皮疙瘩,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不要怕啊,我又不会杀人,来来来,捡起来武器,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谷小白道。

沙什卡斯摇头。

大战三百回合?

我看三回合都不用吧!

不,只要我一抬剑就会被一剑封喉!

“哎,我不需要你放水嘛。”谷小白道,“说不定我会输呢?”

“不,我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呸,我不想死!

他明明看到,谷小白很是失望的模样。

然后谷小白看向了他面前的那把剑,沙什卡斯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双手捧住了那把剑,慢慢向谷小白走去,然后双手递了过去。

谷小白伸手接过,沙什卡斯双手却压根就不舍得放开。

呜呜呜呜,这肯定是我们俄罗斯的国宝……

被谷小白瞪了一眼,吓得触电一般松手。

“那个,我能不能斗胆问一下……”

“不能。”

要么打,要么闭嘴,废话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