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燕弄一连吞了好几颗清咽滴丸,“谁说我不喜欢他,我喜欢到想和他一起去死。”

“口是心非,你分明恨极了他,”医修话一顿,搓搓手,“他可不好杀,你要买点毒药试试吗?”

离燕弄佯装没听见,“把你那个吐血药给我。”

医修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药,“先说好,这是毒药,发病时很痛的。”

离燕弄接过灵宣纸包住的药丸放进衣襟,“有解药吗?”

“有的有的!这个解药只有本神医有哦!记得回来找我。”

“好。”

离燕弄去了自已的房间,将脖子戴着的纳灵戒、手上的纳灵戒取下来,重新戴了一枚白色的纳灵戒到手指上。

他从取下的两枚纳灵戒里拿出那柄冰白灵剑、流苏白羽宫牌。

将这些放入手指的纳灵戒后,他又放了一些灵石、传送符进去。

鸾族1

重新易一次容,用一支冰色玉簪绾好发,离燕弄执剑出门。

快到鸾族之地时,他将灵宣纸拆开,一粒小小的白色丹药,离燕弄将它放进了后牙里。

终于到了忘忧湖,他出示了宫牌,侍卫领着他进去。

进入鸾族之主的寝宫,羽衣女子给他忘忧草,柔情似水道,“吃吧。”

鸾越看着他一点点吃下灵草。

吃下忘忧草,不一会儿,离燕弄的唇角流下一缕鲜红的血,身形欲坠。

女子迅速扶住晕过去的他。

“来人!传医!”

“是。”

鸾越把躯体单薄的男子抱到自已的冰床,用素白软帕轻轻拭去了他唇边的血。

她瞧了面色惨白的离燕弄好一会儿,把他的玉簪拔了,插到自已的髻发里。

五名宫医赶来,“拜见吾王。”

“看看他,他吃了忘忧草。”

两名灵医一齐上前,一人运用本命灵器扫视床上人的身体,一人诊脉。

扫视完毕的灵医揖礼道,“启禀吾王,他并无大碍。”

“启禀吾王,他先天不足,体血亏损,可服用天品灵参归脾丸补气养血,一月一粒,共需十年。”

“他何时醒?”

“约莫两个时辰,臣等施针便能让他清醒。”

“施哪里?”

“头额、侧颈、灵台、两手,共六十处穴位。”

“丹药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五名宫医退了出去。

羽衣女子坐在床沿,抬手抚上他雪白的颈项,又比划他修颈的长度,爱不释手地摸那精致的锁骨。

后来,她低头把玩离燕弄的手指。

良久,无聊至极的鸾越环视四周,从镜台拿了一盒唇脂,细致地涂上昏睡之人的淡色薄唇。

女子盖好唇脂盒,站起来欣赏自已的成果,自得乐趣地点点头,似乎极为满意。

鸾越给离燕弄的两边耳侧各编了一股发辫,在发辫缀入了色泽莹润的珍珠链。

接着,眼眸明亮的女子跃跃欲试,又在寝殿里寻找适合装扮他的饰品。

她给离燕弄的两只手腕都戴上了三细圈银钏,按捺不住脱去了他的袜套,给他戴了银铃铛脚链。

终于做好这些,鸾越停止了行为,静静等待他清醒。

冰床上的人缓缓睁开长睫,美丽的眼瞳略微朦胧。

鸾越扶他坐起身,他身上的银饰叮叮当当,清脆动听。

离燕弄说,“可以放我走了吗?”

鸾越问,“你要去哪?”

“灵界。”

“你叫何名?”

离燕弄许久不回答,神色茫然若失。

鸾越观察着他,“忘了?”

他咳了一口血,女子扶住他肩膀,用之前那块软帕给他擦血。

早些时候涂好的口脂就这样被擦掉了。

离燕弄注视女子,“我忘记了原来的名字。”

“你还有其他名字?”

“不告诉你。”

鸾越扯了扯嘴角,“随你,反正其他的也是假名字,你没忘记本王吧?”

“没忘。”

“你当百年本王的侍奴,本王就放你走。”

离燕弄蹙眉,“不当。”

“来人。”

一排侍奴快步进殿,“拜见吾王。”

鸾越强制道,“带他下去换上侍奴的衣服。”

两名侍奴正欲上前带走他。

离燕弄自已下了床,走了不到十步就委顿于地。

羽衣女子闪到他身边,屈身凝视他。

离燕弄默默坐在地上。

侍奴们恭敬地低下头站在一旁,殿里寂静无声。

他说:“你想要什么?”

“本王什么都有,就缺一个你这样的侍奴。”

他站起来,层层叠叠的衣摆下露着瓷白的纤细脚踝,银色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