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被强迫着必须接受的差使。说实话,威廉一点都不想当什么审判长,更不想在司法部谋什么差使。到如今,他感觉到曾经梦想的那种无忧无虑的美好生活似乎是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但是他还是无奈的对菲特烈点了点头,接受了皇帝的委托。

在菲特烈大公的强烈要求下,威廉留下来与菲特烈一家共进了一顿午餐,然后才带着小克瑞斯回到旅馆。两个月没见到克瑞斯的斯特瑞克一看到生龙活虎的侄儿马上高兴起来,他把一封信交到威廉手里,便和小克瑞斯一起进了自己的房间。

斯特瑞克递给威廉的信是阿斯派瑞写的,信里面只有潦草的几行字。大意是说乔安娜会到他家里暂住几天,让威廉不用担心。

从笔迹上就看的出来,阿斯派瑞在写信的时候没有半点诚意。多半是右相人人逼着他写的吧,威廉笑笑把信丢在一边。

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给安必信三世陛下找麻烦。同样的,威廉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去找联盟左相的麻烦。既然对方因为乔安娜的事情写了信来,他同样毫不吝啬的用半个下午的时间写了一封回信,然后拜托斯特瑞克派人把它送到右相府上。

晚餐的时间一到,菲特烈大公的府邸便开始热闹起来。不过和威廉上次来大公府的时候不同的是,这一次收到邀请的人并没有那么多。从大公府门口那些马车的派头上就可以看出,这天晚上来的几乎都是极有身份地位的高官贵爵们。

在一群公爵、侯爵与伯爵们中间,穿着普普通通地发褐色服装的威廉和一身粉红色长裙的米尔几乎没有得到任何关注。当然,这也是威廉事先所希望的。

舞会举办的地点依然是威廉非常熟悉的大厅。不过与上午威廉来的时候相比,大厅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原本放在正中央的长亲被移到了深处靠近休息间地地方。而原本摆在大厅四周地油画和橱柜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银框的镜子和怒放地井井有条的茶几。

在舞会正式开始之前,大多数客人都选择了用闲聊来打繁间。而能聊到一块去地当然都是些平时常常见面的朋友。于是,会场里便派系鲜明地分成了三个部分。以菲特烈大以和财政大臣马尼候爵为首的内阁派围成一圈坐在大厅最深处的大桌子周围;以右相和西南总督为首的中间派占据了大厅靠门一侧的茶几;三名外交官和几个教会的代表则坐在大厅的另外一侧。

按照这样的分法,威廉本应该与内阁派坐在一起。不过他的任务是巴结那三位外交官,所以威廉一进门就对菲特烈大公打了个手势,然后径直走到教会的席位上坐了下来。好在代表教会出席舞会的正巧是庞厄与卡门,他坐在两人身边倒也没人反对。

与两位教会的代表打完招呼。威廉就把目标对准了中午才认识的杰夫。

“嗨。杰夫。晚上好啊。你的舞伴呢?”威廉笑呵呵的转过头去,对坐在自己身后的杰夫打了个招呼。“哦,她刚才”杰夫回过头来,突然看到了坐在威廉对面的半尔。他原本严肃的面孔上马上浮起一丝笑容。幽默的说:“她刚才到你的舞伴之后就气乎乎的去化妆了。”

杰夫的幽默不但让米尔露出了一个受到夸奖之后羞涩的笑容,也让威廉不由得大笑起来。他连连点头说:“难怪神圣帝国要让你来当外交官。要是外交官们就起恭维话来都有你一半水平。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争啦。”

“要是照你这么说,如果你去当外交官。外交官的饭碗恐怕都让你抢没了。”杰夫也笑了起来。

“得了吧,我有多少水平我自己知道。”威廉当然不会在一个自己要刻意巴结的对象面前表现出傲慢的态度,所以他很谦虚的说。

坐在桌子另外一端的两位外交官分别属于希沃帝国与南方联盟。两国的关系原本就因为希沃帝国的战争传统而显得十分紧张,所以缺少了杰夫这个缓冲地带之后,谈话就马上中断了。他们的视线也很快就被威廉吸引了过来。

不过威廉的名气城南方联盟和希沃帝国里显然不如在神圣帝国里那么大,两名外交官对威廉的自我介绍没有半分动容,只是很友好的邀请威廉坐到他们的那一亲上,然后与他握了握手。

在接下朱的谈话中,威廉很成功的让自己扮演了一个优秀的听众的角色。

他很少发言,但是每次发言却都能让前一个说话的人或者笑容满面,或者露出几分思索的模样。外交官们都是些很拄长交朋友的人,在舞会这样一个轻松而私人化的环境下,他们很快就与威廉熟络起来。

渐渐的,大厅里座位前面都坐满了人,也已经有很长时间不再有人走门口。

一支完整的管弦乐队在这个时候从大厅后面的休弦里走了出来,拿着他们的小提琴与长短笛走到大厅的正前方。

按照光辉联盟的传统,这就是舞会即将开始的预兆。光辉联盟的舞会并没有宴会那样的主人祝词,菲特烈大公也不需要走到前台去说“下面舞会开始”这样很傻气的话。只要小提琴的音乐一响,就表示舞会已经开始了。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传统,当乐队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