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钱早已被她的病透支光,根本没钱给她母亲透析和换肾,她很绝望,直到我找上她。”

“我说了自己的目的,她也深知自己活不了多久,根本没有一丝犹豫就同意跟我做这笔交易,”廖莺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当然,我们闻家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们很快帮她母亲治好了尿毒症,并且保证让她母亲往后生活衣食无忧。”

占行之眯起眼:“你这个计划实行了多少年?”

“从宁宁出事往前算起,有一年半。”

整容的恢复期没那么快,好在赵颐跟宁喻相似比较高,只要调整一些细节再加上化妆,就能达到跟宁喻一模一样的程度。

廖莺笑了笑:“当然,这个时间只是赵颐的整容时间。如果要从萌生这个计划开始算的话,实际是在宁宁的母亲死后的那一年。”

占行之哑然:“为什么要这么设这个局?”

“因为宁金成。”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当年宁宁和她妈妈被绑架的事,至始至终,宁金成都知道是芮湘干的,可他就是为了护住芮湘,不想让警方知道这件事,他硬生生拖了一个星期,直到确定我女儿死后,才报警叫警察去救人!”

“他本来连宁宁也想拖死,可好在宁宁命大活了下来,”说到这个,廖莺眼眶泛泪,激动的声音都下意识拔高,“宁金成就是间接凶手!如果不是他的拖延时间,我女儿也不会死!”

“最开始我还以为这只是简单的绑架案,可后来我调查才知道,他们宁家,一个个都在算计我女儿和外孙女,他们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占行之深深地望着眼前头发花白,为了调查当年女儿的死亡,日夜操劳,变得沧桑的脸。

他起身,抽了几张纸走过去递给她:“需不需要帮忙?”

廖莺一愣,抬头看他:“你……你不生我的气?”

毕竟让他等了五年。

“自然生气。”纸被抽走,占行之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不过您是阿宁的姥姥,我可以选择原谅您。”

“……”

廖莺垂下头,越发愧疚:“对不起。”

“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宁,所以我不会怪您,”占行之想了想,问,“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要等五年之久?”

“因为我要拿到宁宁的户口,只有在宁家户口本上,宁宁的状态是死亡,我才能成功从宁金成手里拿回宁宁的户口,让她彻底摆脱宁家。”

占行之蹙眉:“可不需要五年。”

“还有一个原因,”廖莺叹了一口气,“当年冯毅给宁宁体内注射了一种药物,虽然那时候我们赶在药效开始之前及时给宁宁洗了胃,但关于这些药物的后遗症,还留存在宁宁的体内。”

占行之一惊:“当年冯毅也在她体内注射了毒药?”

“对,不过幸好我们抢救及时,宁宁虽然还有一些后遗症,但至少命算是保住了。”想起当年的艰难和危急,廖莺又忍不住落泪,“所以宁金成必须付出代价!如果不是他招惹芮湘和冯毅,我女儿和宁宁也不会变成这样!”

宁喻抱着聿宝进来,聿宝看到太姥姥哭了,急忙从宁喻的怀里挣脱下来,小跑过去安慰太姥姥。

在聿宝的安慰下,廖莺终于破涕为笑。

看到聿宝很想念太姥姥,占行之便让廖莺留下来住几天,也顺便解决宁金成的事。

聿宝担心太姥姥心情不好,晚上洗完澡后又马不停蹄地跑去廖莺房间内陪她玩,还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给廖莺讲睡前故事。

当然这些故事都是宁喻意识清醒后,每晚哄他睡时讲的,现在反倒是让他用来哄太姥姥了。

看着一老一小一起睡着,宁喻悄悄地关上门,才回到卧室。

占行之正坐在椅子上办公,宁喻洗完澡刚出来,占行之就朝她勾手:“过来。”

宁喻走过去,直接坐进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颈,安静地享受着此时的温馨和静谧。

想到之前谷曜说的话,宁喻满脸心疼地轻抚他的脸:“占行之,这五年来,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占行之低眉看了她一眼,随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双手把她搂紧:“还行,只是有时候挺想你的。”

这五年来,对很多来人,不算太长,可对于占行之来说,宛如五个世纪之久。

他在这五年里,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在痛苦和思念中苦苦挣扎,不眠不休。

如今,只有紧紧地抱着她,把自己深埋入她的体内,感受她的生命的活力和温度,他一直悬浮不安的心,才能慢慢地落回实处,找回安全感。

“撒谎。”宁喻小脸深埋进他的颈间,双手捧着他的手,手指轻抚着他手腕上的那根红绳,声音闷闷的,“谷曜已经跟我说了,这些年你过得很苦。”

她意识彻底清醒后,她以为占行之早就把她忘了,至少已经重新爱上其他人,跟其他女人结婚,可当她查看国内有关他的新闻,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