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泽正要入内,迎面撞上一身形瘦高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低着头,身上衣衫凌乱,就连腰间的玉带也歪歪扭扭地搭在腰间。

像是在慌乱中扣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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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绝不止成这么一回婚◎

魏呈只觉得两道阴冷刺骨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将头压得更低,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鞋履。

那是公主昨夜派人送来的,据说是长安最好的成衣店制作的鞋履。

他很喜欢。

更何况送鞋子的还是那样一个尊贵美丽的女子。

她说了,只要有她在, 便是驸马, 也不能奈何他。

思及此, 他大着胆子抬起眼睫,想要瞧瞧传闻中惊才绝艳,举世无双的驸马究竟生得什么模样,谁知这时对方却收回视线, 大步向屋子里走去。

他也只瞧见一抹高大挺拔的紫红背影,也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就将他比到尘埃里去。

魏呈盯着那抹背影瞧了好一会儿, 喉结微微滚动, 抓紧了腰间断裂的玉带。

自幼什么都没有的人,一旦拥有,总想要试图紧紧抓在手里!

他一定会努力成为公主喜欢的男人!

屋子里。

裴季泽一入内就瞧见正坐在榻上逗猫的女子。

一见到他,儿茶立刻跳下它, 围着他喵喵直叫唤。

眉目若雪的男人弯腰将它抱起来, 径直走到榻上。

谢柔嘉斜他一眼, “今日中秋, 阖家团圆之日, 驸马怎过来了?”

他未答, 扫了一眼屋子, 动声色问:“方才那人是谁?”

“他啊,”谢柔嘉嫣然一笑, 眼波流转, “不过是请来教我弹琴的琴师。”

“是吗?”

他的眸光落在她莹白若雪的皓碗上。

那儿原本带着一串紫檀木手串, 此刻却光秃秃的。

他盯着她的手腕瞧了许久,问:“怎不戴了?不喜欢?”

“倒也不是,今日入宫,想戴点别的。”谢柔嘉细白的手指穿过儿茶柔软的皮毛,“驸马这会儿过来有事?”

眼睫低垂的男人沉默片刻,道:“怕殿下一个人在府中无趣,想过来同殿下说说话。”

谢柔嘉打了个哈欠,“可我现在有些困,不想说话。”

“那微臣陪殿下躺会儿。”不待她答应,他已经在她身旁躺下。

他人生得高大,几乎要将整张榻占一大半,

谢柔嘉差点没被他挤到塌下,正要恼他,被一条结实的手臂卷到温暖的怀抱里。

身子灼热,带着淡淡薄荷气息的男人在她颈窝嗅了嗅。

谢柔嘉问:“驸马在嗅什么?”

没有嗅到旁人气息的男人眉头微微舒展,在她耳边哑声道:“若是想要学琴,微臣教殿下便是,又何须找外人来,总归不便。”

“驸马教了这么多年,我也未曾学会,”她不知怎的想起从前他教自己学琴的情景,一时失了同他做戏的兴致,神色冷淡,“兴许换个人,一学就会。”

他闻言没有作声,却将她抱得更紧些。

快要喘不过气的谢柔嘉挣脱不得,只好叫疼,他这才松开些,伸出手指替她轻轻揉捏着微凉的发丝。

谢柔嘉的眸光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白皙的指尖顺着他不断滚动的喉结往下滑,停在微微敞开的领口处,轻轻勾弄着藏在衣裳里的锁骨,脑海里浮现出方才那个少年洁白无暇的身体

一个少年与一个成年男子,尤其是文武兼修的男子,自然很不同。

少年的身体更加鲜活些,也更干净些。

不似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她心仪的干净少年郎。

像是难以自抑的男人喉结滚动得越发厉害,一把捉住她不老实的手,粗粝的指腹刮着她柔嫩的指尖,嗓音喑哑,“莫要玩这里。”

“那可以玩哪里?”柔弱无骨的女子撑起手臂趴在他怀里,指尖拨弄着他冷硬的下颌,眼尾微微上扬,“说起来,我们成婚那么久,我还不曾见过驸马的身子。不如,驸马脱给我瞧瞧,可好?”

他抿唇不言。

谢柔嘉注意到他白皙的耳朵渐渐地染上一抹绯红。

半晌,像是害羞的男人伸手扣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喘息微微有些急促,“很丑。柔柔会怕。”

谢柔嘉见他不肯脱,也不恼,问:“你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