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其他人都陆续离开房间,只剩下她和躺在疗养仓内的盛慕。

“今天晚上,谢谢你救了我。”

从未听过的清冷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花胜竹偏头看去,正对上他一双红se的眼睛。

这家伙终于肯开口了,声音还挺好听,有如珠玉敲击般清脆,完全不像本人这般y翳。

她看着今日麻烦的源头,突然一乐:“你终于肯说话了?”

他却没管花胜竹的问询,自顾自地说下去,“麻烦你帮我请假,光脑在那张桌上。”盛慕强撑着眼睛说出最后一句话,便受制于药x昏睡过去。

看来刚才章禹哲怕他再弄出什么来,给他的修复ye里加了些东西。

花胜竹看了修复仓里的人一眼,拿了他的光脑。

款式老旧,外壳有些褪se,但是整t保养得不错,还没有设置密码,她一碰就开了。

光脑里g净得出奇,什么奇怪应用都没有,花胜竹有些好奇地点开他的个人信息查看,只看到盛慕的学生编号,确定这是和她同一届的学生。

翻开联系人,她惊讶于这家伙的交际圈之狭隘。

数了一下,总共九个人,有七个是教官。而剩下的那两个看头像,是今天晚上欺负他的人之二。

一个朋友也没有,这也过得太惨了吧?她真没见过社交能力如此差劲的。

花胜竹依次替他发送请假信息,最后还不忘帮他加上自己的名字,凑成十个联系人,省的以后他想报答找不到人。

看了看静静睡去的少男,她自己一晚上跑来跑去,大半夜还被抓出来守夜,更不用说等着她的一个月t罚和jg神折磨。

这救人的事情做了,反而b里头躺着的这位还辛苦。

想到这,花胜竹脑子里又回忆起两天前收到的回复,本就睡眠不足的焦躁情绪更上一层楼。

妈咪的尝试虽然失败了,但还好这次受罚只是小范围内为人所知,并没有特别大的影响。

她还没有准备好在羽翼丰满之前,就先因为给师母丢脸而出名啊······

想到明天早上还要赶去校区另一头的机甲实验室g活,她难得产生一两分接近懊恼的情绪,挠了挠乱得像j窝一样的短发。

睡到一半被人突然叫醒,花胜竹自然没有一点整理着装的心思,校服皱巴巴的,肩膀上的校徽都没带,整个人的形象也就b路边的野狗稍微好一些。

她没有意识到,在这个世界生活这些年来,她的x格与上辈子相b改变很大。

换成那个朝九晚五上班的白领nv人,她是一定会在进入新的环境的时候就收集各种资料,以熟悉环境为禹哲和大多数军校生不同,他对杀伤力巨大的各式武器和杀人方法没有什么感情,也早已因为这几年无休的锻炼和磨砺丧失了最后一点对上战场的向往,自行申请减少战斗相关的课程。

教官们考虑到他有家学渊源,早视其为预备军医,特例对他网开一面,允许他兼修临床医学。

因为课程时间上的差别,他的作息和别人不同,因此得到了监管校园的职责。

没有b赛擂台的日子医务室里总是很空的,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前台值班的同时远程上医疗相关的课程,除了义务生以外没有多少朋友。

伤员不多,只有一个新生常常受伤,躺疗养仓的频率高得出奇,几乎每次值班都能遇到。

几次见面,他记住了这个特别会惹事、花积分如流水的学妹。

在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两人的闲聊漫无边际,想到哪就说到哪。

章禹哲从来没见过这么喜欢武术的同学,当他和花胜竹问起时,发现她甚至很小就开始学习战斗技巧。

当他发现花胜竹的积分逐渐不够支撑她的受伤频率时,他说不清是因为好奇还是什么,主动赠予她一笔数目不小的积分。

只是他不知道,对一个人的好奇和探究,是沦陷的开始。

想着花胜竹,他轻轻地r0u了r0u自己的x口,感受着肌r0u之下心脏不自然的震颤。

过了一会,章禹哲回到这个房间,手里端着一盆洗净的果子。看得出来他换了一件新的护士服,被弄皱的衬衫恢复了原本的整齐。

他自然地将果盘放在花胜竹面前,引起花胜竹的注意。这水果她之前都没见过,长得形状大小都接近她印象中的樱桃,但是颜se是赤橙的。

“这是什么?”她放下手腕,好奇问道。

“这是我家乡的一种特产,我爸知道我喜欢吃寄来的,俗名叫灯笼荔,是改良培育几十代以后得到的可食用品种。尝尝看?”

他的手指放在盆沿上,纤长而白皙,骨节分明,指腹g净,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做义务生的手。

此刻,他正用这只手捏着一颗果子停在半空,眼睛一刻都没离开她身上。

花胜竹眼睛微微眯起,换成别的同龄人或许不了解他这是在做什么,但是她毕竟不是真的小nv孩,立刻明白了章禹哲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