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亲那个戴着面具的年轻公子。

这少年, 倒是极奔放……

早知就多点几盏灯了, 这样瞧得也更加真切些。

正愣神,已经挣脱出来的公子从怀里摸出一把钱搁在桌上,温声道:“借掌柜后院一用。”

掌柜忙点头,“后头第三间是干净的。”

他微微颔首,拥着快要挂在自己身上的美少年去了后院。

小酒馆里又静下来,只剩下屋外淅沥沥的雨声。

裴季泽一出屋子,寒冷裹着细雨扑面而来。

怕怀里醉得昏昏沉沉的人冷着,裴季泽弯腰一把打横将她抱起来,借着廊下微弱的灯光,入了掌柜所说的屋子。

屋子里黑灯瞎火。

他抹黑将她搁在床上,想要去点灯,一向最怕黑的女子生怕他走了,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裳不放,把满是泪水的脸埋进他颈窝里,抽噎着叫他的名字。

一句句“小泽”,叫软了裴季泽本就硬不起来的心肠。

他轻抚着她微微颤粟的背,低声哄道:“再哭,明日醒来眼睛就会疼,就不美了。”

幼时她哭,他总爱拿这句话哄她。

她每回听了,总会停下来。可这回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倒哭得愈发厉害。

有些无措的男人伸手摸向她的脸,也只摸到满手冰凉的泪水。

裴季泽只好将她抱坐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直到她哭累了,才停下来,哽咽,“他们都说你死了,叫我去看你,可我不相信。我的小泽一向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怎么会死了呢?”

“小泽,你别怨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一辈子都对你好,好不好?”

“柔柔一醉酒,总这样哄我。”裴季泽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嗓音沙哑,“我明明知晓,醉酒的话信不得,可我偏偏要心甘情愿上你的当,甚至偶尔想要将你灌醉,听你哄哄我。”

“谢柔嘉,有时,我心里其实有些恨你,恨你说话不算话,恨你,待他那样好……”

这些话,他藏在心里多年,总不敢说出口,免得她觉得他小气。

“从今往后,我只待小泽一个人好,”醉酒后如同小猫一样乖巧的女子轻轻蹭着他的掌心,“我给小泽生宝宝,好不好?”

又在哄他!

可他,偏偏喜欢听……

明明在替她擦眼泪,可不知怎的就吻上她微凉的脸庞,等到有所察觉时,他已经吻上她柔软的唇。

他知晓自己是在趁人之危。

如同多年前她吃醉酒,乖顺地趴在他怀里,主动去吻他。

他明明知晓她吃醉酒才会如此,可还是忍不住回应她。

今日也是如此,明明已经很确定她心中爱的不是自己,可还是忍不住要沉沦。

怀里的小猫跨坐在他怀里,柔若无骨的手钻进他衣襟里,呢喃着他的名字。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不许她动。

另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发疯似的狠狠吻她的唇。

想要狠狠欺负她,想要她永远只叫他的名字。

怀中的小猫吃痛,想要起身,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已经忍了近两年的男人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吞入腹中,直到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打断屋子里的旖旎。

是文鸢找来。

长生也来了。

瞬间清醒的裴季泽松开她的唇,将她褪到肩膀的衣裳拉回去,听着渐近的脚步声与说话声,替她整理好衣物后,扶着她躺下,不舍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替她盖好被子后迅速出了屋子。

片刻的功夫,躲在暗处的裴季泽果然瞧见掌柜的带着文鸢与黛黛入后院。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