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瓶;陈雨舞 5瓶;60191378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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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兰桂坊查一个叫柳芸儿的伎子◎

锦书连忙推开门。

暗沉沉的书房里头只有裴季泽一人, 小几上却有两杯茶。

都还冒着氤氲热气儿。

谢柔嘉望着正襟危坐,清冷疏离的男人,不知怎的就想到他在水榭狎弄的情景来。

她想到自己的哥哥嫂嫂侄儿, 强行将自己心中的屈辱压回去, 不动声色问:“听说, 父亲打算任命驸马做了江南道御史?”

他没有反驳。

这便是默认。

难以置信的少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询问:“不知驸马如今是谁的人?”

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并未答,只是请她坐下。

谢柔嘉在他面前踞坐下,放下自己的身段,亲自替他斟茶, 语气柔和,“裴侍从莫要忘了,当初, 是谁害了裴侍从一家。”

“侍从难道现在要与仇人同流合污吗?若他日七皇子真为储, 江家更是一家独大。到时恐怕侍从不仅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还会被天下人嗤笑背信弃义。”

“只要太子哥哥登基,裴侍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更何况, 即便是七皇子为储, 侍从也未必会有比现在更高的位置。侍从一向极有远见, 为何今日只顾眼前的利益?”

面容沉静的少女字字珠玑, 分明是在替她的哥哥拉拢他。

半晌, 一直未作声的男人一针见血, “柔柔, 如今就一定确保太子殿下能登基吗?”

谢柔嘉闻言,犹如一桶冷水从头浇下来, 浇得个透心凉。

他说得对, 如今这个局势, 谁又能保证太子哥哥一定会登基。

太子哥哥处置了不少江家的人,若是不能登基,那么等待哥哥的就只有死……

明明室内温暖如春,谢柔嘉犹如处于寒雪天气,冷得直发抖。

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突然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谢柔嘉抬起湿润的浓黑眼睫望着面前如霜雪一般的男人。

较之三年前,他的城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想起上一回同他吃茶,还是与他讨论他外放之事。

当时她以为是哥哥将他外放,还以茶代酒,祝他前程似锦。

他却并未与她碰杯。

想来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今日。

他一直都在等。

等着给她致命一击。

他从头到尾,就不曾打算放过自己。

这段日子以来她自以为与他虚与委蛇,而他又何尝不是。

她想,她这一世,注定要与裴季泽既不能善终,也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