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主要是有这么多管理在,而且学生们自己也很厉害。”褚涯道。

云拓看着那群小班生,点头感叹:“他们能走到这儿来,的确非常让人佩服。”

陈榕只是想看下学生们是不是都在,接着便双手下压:“都藏好不要出来,继续藏着。”

脑袋们齐刷刷地收了回去,只偶尔这里冒一下,那里冒一下,像是一群蠢蠢欲动的地鼠。

等了十来分钟后,一艘船只出现在远处海面上,正朝着这方驶来。云拓带着几人躲在了礁石后,直到那船头上有两长三短的灯光闪起,这才低声道:“是祁大哥派来的船。”

这是一艘中小型货轮,船身刷成了代表晨星军的深蓝色,也印着晨星会军资处的标志。船只停泊在了前方浅海里,船上人影晃动,几只小艇从船上放下,再由几名士兵划向了岸边。

“快快快,去海边集合。”

学生们纷纷从礁石后冒出,在大班生的组织下迅速排队,依旧是小班最前,大班最后。

小艇靠岸,管理和士兵们将学生一个个抱了上去,待到装满,便送去轮船上。

一名士兵对着云拓行了个军礼:“郝庄,军衔少尉,受祁上校指令,带着二队护送货船去往临亚城。”

云拓也回礼,短短说了两个字:“云拓。”

郝庄又放低了声音:“云巅的人快到了,祁上校正忙着,所以不能来送行。”

云拓点了头:“我知道。”

褚涯一直待到将所有学生和管理都送上了船,才抱上沈蜷蜷,和云拓一起乘坐上了最后一艘小艇。

黑狼和布偶熊也跳进了小艇,艇内有一层浅水,布偶熊立即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慌的嗷,接着迅速跳上黑狼背,两只后腿高高翘起,再从背包里掏出一条毛巾,飞快地擦自己的后爪。

待到所有学生登上了船,货轮立即转头驶入大海,在茫茫夜色里朝着临亚城的方向而去。

学生们都是第一次出海,也是第一次坐轮船。大家站在甲板上,个个兴奋中又带着小心和拘谨,什么都不敢碰,连堆放在甲板上的一堆粗绳都小心避开,更不敢随意走动,只互相传递着激动眼神,指着船上的那些新鲜玩意儿让别人看。

船身掉头,随着一个浪头微微倾斜,一些学生站立不稳地摔倒,又立马爬了起来。

“船翻了,翻了。”

“糟糕,船要倒进水里了。”

一名水手忙道:“行船嘛,这是正常的,多坐一会就知道了。记得啊,以后不要再说船要翻,要倒这些话,不吉利。”

“哦,好的。”

“听见了吗?我们不要再说船要翻了。”

“呀呀呀呀,又在晃,啊呀,船要——船要摔跤了。”

……

沈蜷蜷被褚涯放到甲板上,管理们则带着学生,在水手士兵的指挥下进入内舱。

“云上校,从甘华镇去往临亚城的航线上会经过五处海上巡逻站,所以我们不能顺着航线走。船上的这些士兵都是经过挑选的,是常年在海上航行的老兵,也都是祁上校的人,不管哪方面您都尽管放心。刚才去接你们的路上我们就商量过航线,觉得可以从乌苏海东绕行,您觉得如何?”

云拓皱眉:“乌苏海东绕行,要经过龙盘峡?”

“龙盘峡不行,那太难走了,别说我们,常年在海上飘的老水手也不敢去。我们只是从龙盘峡边缘擦过而已,不会穿行。”

“意思是走龙翅?”

“对,就从龙翅走,只是又会耽搁上两三天时间,这样算起来的话,我们会在海上航行半个月才能到达临亚城。”

“多花点时间都可以,一切以安全为先。”云拓道。

沈蜷蜷好奇地四处看,一名管理在舱门口招手:“褚涯快来,在安排房间了。”

褚涯惊讶:“还有房间吗?”

郝庄笑道:“祁上校专门挑了这艘船,虽然是运送物资的货轮,但平常也用于运送士兵,舱里有很多的房间。云上校,褚涯,你们就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去船长室找我。”

进舱便是一条通道,两边全是房屋,小小的隔间里左右两张上下床。学生们吵嚷个不停,抱着自己的包在狭窄通道里钻来钻去,管理啪啪挥动着戒尺,整个船舱一片闹哄哄。

陈榕小跑着从通道另一头过来:“云上校,褚涯,那边有个隔断门,里面还有两间房,你们俩就去住那里吧。这边太吵,只要把那隔断门一关,声音会小很多。”

“陈叔您去住吧,我住哪儿都可以。”褚涯道。

“你带着沈蜷蜷去住一间房,我是管理,就算住在那边也不放心,这边有什么动静都不知道。”

褚涯跟着云拓走向通道尽头,两旁房屋都大敞着门,学生们有些在聊天,有些在整理自己的背包,有些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好软的床啊,好软和啊。”

在海滩上时光线太暗,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云拓,现在看见他,都好奇地盯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