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嘉挑眉的吹了声口哨 ,百般无聊的拿手机录视频发在群里,岩岩被烟花爆竹吓得躲在沈让的身后,偶尔恶狠狠的叫几声,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文砚修下意识盯着沈让的后背 ,眼神那么的专注,回忆与现实的场景交错,产生浓烈的情绪。

嘭的一声 ,一束束烟花在浓稠的夜色中散开。

沈让突然回头。

文砚修冷不防对上他的视线。

那一眼仿佛被拉长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文砚修这次没躲开目光,微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沈让动了动,逆着光走来。

刚走两步,方南嘉问。

“都这么晚了啊,班长你们家真的没客房?”

不知道烟花什么时候停的,方南嘉耷拉着脑袋走过来,困得要死,沈让一只手抄兜里,稍微侧着身子看过来:“岩岩的房间里有床,你可以去。”

方南嘉:“?”

文砚修听见后,立刻反应过来:“岩岩房间的床很小的 ,你怎么可以让他过去。”

方南嘉一听更气:“班长你还真打算让我过去啊,你们没良心。”

文砚修心想,并没有这个意思。

但方南嘉完全不听,文砚修想了想,只好拍了拍他的后背。

方南嘉疑惑:“你这是干什么呢,班长。”

“岩岩每次这样生气,我都是这样安慰他的,很奏效。”文砚修的表情看起来要比沈让那张死鱼脸更真诚。

但是……方南嘉:结束我们的友谊,就现在:)

沈让给钱让他住酒店,但年三十跨年的日子住酒店实在是太委屈了,因为没结婚而被赶出家门的方南嘉想着反正明天他就回家,就一晚上还能忍忍。

最后还是在书房临时放了个折叠床,方南嘉骂骂咧咧的躺下去,被子一盖,心里还是委屈得很,发誓下次死也不在这留宿。

文砚修在主卧里又些心不在焉的想着,沈让走过来时,他抬头望着:“要不让方南嘉进来睡觉吧。”

当初主卧买的东西,在尺寸上,沈让就没委屈过自己,连沙发都很大,跟床似的。

“进来干什么?”沈让脱下外套,轻轻推着文砚修的肩胛骨位置进浴室,“跨年的日子,看我们怎么做吗?”

文砚修转身捂着他的嘴,明明没有别人,却还是羞得很:“你别这样……”

沈让微垂着眼,舔了下他的手心。

一点湿湿的感觉,有点痒,文砚修收回手,被沈让抓住手腕抵住。

他抬眸看着,眼神非常有欲/望。

文砚修被蛊惑似的,想要沈让抱着自己,也有些赧然的问:“今晚,要么?”

沈让非常矜持的亲了亲他的手心:“你想要就给。”

文砚修感觉手心都要湿透了,小声地说:“我……”

沈让很有耐心的等他继续开口。

“这次可以正常点吗?”文砚修觉得上次那种不太行,很疼,都肿了。

沈让很好脾气的答应:“可以。”

……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多到装不下,文砚修被弄得很脏很脏。

沈让将垃圾扔掉,重新拿了个新的,边戴边很有礼貌的说:“把你弄脏了,好像要洗掉比较好。”

文砚修坐着不动,一直在等他帮忙清理,结果沈让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反倒是很欣赏他此刻狼狈的状态。

文砚修很早以前就听简柠说过一句话,男人只有上床的时候脾气最好,说什么都答应你,下了床就跟吃了屎一样翻脸不认人。

但沈让不一样。

他就连上床的时候都在说谎。

你是猪

那天烟花的眼神对视,让文砚修的心跳迟迟没办法平复下来,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有些害怕,也有些慌张,类似于一种不想被发现,但又期待着那个困住自己整个青春的人能在茫茫人海中回望。

文砚修心里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要溺死在那段高中回忆里,永远都走不出来了。

他在床上很艰难的翻了个身,额头不小心抵在沈让的怀抱里,很轻,对方也没什么动静。

文砚修睁开眼,看着沈让的头垂下去,闭着眼,睫毛很长的落下来,安静又冷淡的模样。

他睁着眼好半天才意识到,沈让没早起,他还睡着。

这还真是第一次。

以往都是一睁开眼沈让就在楼下准备好早餐,等自己下楼。

文砚修稍微离开些距离,以免自己的呼吸打扰到对方,但是刚动了一下,他又忍不住,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搭在沈让的肩膀上。

他没穿上衣,手心下的肌肉触感温热且硬邦邦的,抱着自己的时候会非常用力,文砚修低头靠近些,想让自己倚在对方的怀里。

结果沈让的头忽然耷拉下来,重重的压在文砚修的胳膊上。

文砚修手抖了一下,没敢动,只能用胳膊?楓撑着,眼神很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