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贺初秋伸手推他,身体却突然一僵。

他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站在原地,声音颤抖:“寒、寒曜年……”

“你怎么了?”

寒曜年拿走他掌心的咖啡,连忙把人扶到一旁。

贺初秋不敢动弹,指了指自己后颈:“脖子,扭到了。”

“这里?”

温热的大手覆上他后颈,轻轻往下一压,疼痛减轻,贺初秋舒服得哼了一声。

“别动,我检查一下。”男人宽大的掌心按压着他后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才说,“目前来看,没有骨折或关节紊乱。”

“我只是扭了一下。”贺初秋说完,转身想走,被寒曜年一把按住肩膀。

“你也不想耽误工作吧?”

贺初秋:“……”

寒曜年说要帮他按摩,贺初秋歪着脖子跟人去了休息室。

寒曜年扫了眼房间,说:“坐下。”

贺初秋坐在椅子上,寒曜年过来左手抵着他额头,拇指和食指捏住后颈,然后开始按摩。

刚开始还只是轻柔的抚弄,贺初秋习惯力道后,甚至觉得有些舒服,然而下一刻,寒曜年突然猛地用力。

后颈霎时一阵酸痛,贺初秋顿时就受不了了,忍不住握紧了手。

而且寒曜年的手好热,抵在他额头的掌心热乎乎的,后面按摩的那只手却异常灵活,一会儿轻柔一会儿凶猛。

反复几次后,贺初秋疼得有点儿受不了了:“寒曜年,你究竟会不会按摩?”

“需要给你看我的运动康复治疗证件吗?”寒曜年右手按着他后颈,边按边说,“先试试能不能治好,如果不行我联系论坛医疗组。”

因为落枕叫医疗组,那也太丢脸了。

贺初秋紧咬牙关,强行忍了下来。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寒曜年的按摩下,他后颈似乎能活动了一些。

贺初秋刚放松警惕,寒曜年突然又开始使力。

“啊……”

那感觉又酸又爽,贺初秋没忍住叫出了声。

意识到那一声有多奇怪后,贺初秋忍不住红了脸。

还好房间没别人,不会误会他们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然而下一刻,门口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贺初秋浑身僵硬抬起头,发现大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周成抱着平板电脑站在门口。

“对不起,”周成迅速低下头,像每一个看到不该看到画面的秘书那样说,“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你们继续!”

贺初秋:“……”

周成说完转身离开, 还贴心地带上了休息室大门,仿佛他们真的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贺初秋咬牙:“……寒曜年,你不说点儿什么吗?”

寒曜年:“周成嘴很严, 不会乱说。”

贺初秋恼羞成怒, 伸手把人推开,寒曜年却抓住他的手, 脑袋跟着低了下来。

太近了,仿佛要接吻一般。

贺初秋本能地往旁边闪避, 寒曜年却换了个方向,又把脑袋埋进了他左边脖颈。

贺初秋喉结滚动, 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寒曜年,你干什么?”

“贺初秋, ”寒曜年俯身在他耳边说, “你落枕好了。”

贺初秋:“……”

虽然很生气,但脖子确实不疼了。

结束下午的工作后,贺初秋吃完晚饭, 去了总台的财经夜话。

他在活动现场看见了寒雷,却没想到纪安安也在。寒雷在台上发言,纪安安坐在台下笑容亲切, 时不时伸手将长发别到耳后,一副国民女神的优雅表情。

媒体席位在观众区域侧方,贺初秋恰好坐在纪安安左侧, 能清晰地看见她的手表, 在灯光下晃得刺眼。

贺初秋心不在焉地收回视线,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工作。

却不料在茶歇时间, 纪安安竟主动过来找他。

“贺记者,”纪安安穿着一袭白裙, 笑容优雅,“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今天终于有机会和你见面了。”

贺初秋:“你有事找我?”

纪安安微微俯下身,贺初秋闻到了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他有点儿晕这款香,下意识屏住呼吸。

“你能不能替我劝劝曜年?”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我和他家人都很担心他。”

贺初秋没什么表情:“这种话你自己跟他说。”

似乎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纪安安愣了愣,有些尴尬地改口:“抱歉,我也是急昏了头,竟然拜托你这个外人帮忙。仔细想想,曜年连他父母的话都不听,我就算让你出面又有什么用?”

贺初秋磨牙:“说完了吗?”

纪安安:“说完了呢。”

“那请别再打扰我工作。”贺初秋戴上耳机,拒绝一切交流。

因为纪安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