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觉得丢人的是,他主动了,覃斯越竟然在这时松开了他。

余年又尴尬又恼火,他很想不管不顾地骂覃斯越两句,但嗓子眼里正堵得难受,恐怕一张口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他只好抿唇瞪着覃斯越。见他既没有想要继续也没有要退开的意思,终于忍不住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两只手并用也没有多大的力气,覃斯越没被推开,反倒是余年的手被他稳稳抓在了手心里。

“你有反应了?”覃斯越往他腿间扫了一眼,说出来的话气得余年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废话!一正常热血青年,没有点反应才不对劲吧!

余年一阵面热,从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又气又恼地瞪着他。而覃斯越此刻竟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一样呆呆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有反应。”

他重复的话让余年胸腔里腾起的一团火气无处可发,就这么憋屈地散开了。

覃斯越不解风情,余年一开始就知道的。他总觉得覃斯越板正端持的性格根本就不像个艺术生,至少不像他身边那些学美术学音乐的富家子。

不解风情的他就连在床上时也没有什么多的奇奇怪怪的花样,余年从来就没指望他在这种事情上能开窍,反正一切都有他呢。

但此刻,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突然就不想一直这么哄着怂恿着,自欺欺人了。他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有些泄气地说:“随便吧,不想要就滚开,我要回房间了。”

覃斯越的眉头动了一下,眼底很快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余年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是什么就已经不见了。他手撑着地面打算站起来,身体突然腾空,屁股已经离开了地面。

“我想要!”覃斯越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他扛起余年大步朝着亮灯的客厅走去。

余年挂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软骨动物一样,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进门的姿势多少有些不雅观了,保姆看见他们进来,停住了要迎上前来的脚步,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先生,要”小保姆试探地叫了覃斯越一声,被他一记眼刀吓得瞬间噤了声。

余年原本还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但进了客厅之后就只顾着藏脸了。

藏也藏不住,他心里叫苦连天,脸又没了!

作者有话说:

脑补吧,过不了!!!

余年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窗帘还掩得严严实实,屋里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见窗外的天色,也不能判断时间现在到底几何。

他撑着胳膊想爬起来,腰一软,整个人又失力倒回床里去了,嘴里无意识地吐出一个脏字。

下半身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余年揉着酸软的腰,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声:覃斯越这个混蛋!

混蛋覃斯越此刻已经不在床上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他一个人,以及一室昨夜残留下来的旖旎气息。一种说不出来的怅然和失落一点点沾染上他的心尖。

余年整个晚上睡着的时间并不长,半梦半醒中被覃斯越掰弄着过了很久,此刻两条腿像是爬了一整晚的山一样,又酸又困。他想覃斯越肯定是给他的话刺激得厉害,才这么发了疯似地不知节制。

又在被子里躺了一会,迷迷糊糊感觉快要睡着的时候,余年又被门外一阵压低的说话声给吵醒了。余年烦躁地捂住耳朵,一动不动地躺着,感觉睡意再也酝酿不来的时候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想先看一眼时间,但没在房间里找到手机,余年双手叉腰站在一地狼藉中回忆了一遍,还是没想起来手机到底丢在哪了。约摸半分钟后,他放弃了寻找手机,打算去一楼问保姆收拾客厅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路过书房的时候,余年听到门缝里传出覃斯越的声音。这个工作狂今天竟然没去公司!

被好奇心驱使着的余年不自觉地放轻脚步慢慢向书房靠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像做贼一样,也不知为什么对那扇门里的声音那么好奇,下意识地就这么做了。

“夫人,您醒了!”

身后突然传来保姆的声音,余年被她吓了一跳。来不及给保姆做一个噤声的手势,书房的门就给人从里面拉开了。

覃斯越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出现在门后。

偷看不成反被抓个正着,余年尴尬地站直身子,面上不知道该做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

“你忙,你忙。”他最终放弃了面部表情,讪讪地留下这么几个字就要开溜。

“你又要去哪里?”覃斯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

抓得还是昨天抓过的同一个位置,余年疼得倒抽了一口气。覃斯越这力气要说不是故意的,他都很难相信。

“你是不是故意的!”余年有些没好气地埋怨他。

覃斯越一时情急,没想到捏得又是同一个位置,昨晚余年昏睡过去后他还专门察看过,余年的右手腕被他抓出了一圈很明显的红印。此刻看他疼得眉头皱成一团,覃斯越有些懊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