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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雌虫蹭动着将躬身跨坐转为趴着,他趴在利厄斯没受伤的那侧肩膀上,双腿跟对方交缠在一起,然后轻轻嗅闻对方的信息素,像块粘人的牛皮糖。

&esp;&esp;动作转换时难免蹭到点什么,利厄斯曲起一条腿顶住阮夫南的膝盖:“……不要乱蹭。”

&esp;&esp;易感期的alpha容易情绪激动,血液流速加快,体温也会升高,不利于伤口恢复,因此每次换药前医生都会给利厄斯注射伤患专用易感期抑制剂。

&esp;&esp;这种抑制剂是处方针剂,用量和次数都有严格限制,好处是注射期间即便是顶级alpha都不会产生易感期症状,坏处是一旦停止注射,易感期症状可能会加重。

&esp;&esp;今天是阮夫南出院的第一天,也是他停止注射医用抑制剂的第一天。

&esp;&esp;他受不得刺激。

&esp;&esp;阮夫南没理他,雌虫一个挨一个地解开利厄斯的衬衫扣子,指尖顺着肌肉起伏向下滑:“你伤得严重吗?我还没看到伤口。”

&esp;&esp;利厄斯用被捆住的手按住阮夫南的胳膊:“好得差不多了。”

&esp;&esp;手和腿都被制住的阮夫南:“……”

&esp;&esp;雌虫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你是打算一直跟我这样吗?不跟我说话也不让我碰,是想跟我划清界限?省得我以后再去救你?”

&esp;&esp;利厄斯垂眸:“我……”

&esp;&esp;他其实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脑子很乱心也很乱,他现在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但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esp;&esp;比如他想要阮夫南平安,也想要完成任务灭绝丧尸病毒,但他不知道按照现在的路继续走下去,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活到最后。

&esp;&esp;就像上辈子,他也觉得自己选的路是对的。

&esp;&esp;但他母亲死在莫今恩父亲手里,他自己死在莫今恩手里,而半个月前阮夫南差点死在被剧情线驱使的丧尸手里。

&esp;&esp;他赌不起第二次。

&esp;&esp;利厄斯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我没有要跟你划清界限,我只是很害怕。”

&esp;&esp;怕你会死。

&esp;&esp;“我跟你一样害怕。”阮夫南静静注视利厄斯,抚摸对方的侧脸,“利厄斯,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为什么冲过去保护你。”

&esp;&esp;“我知道……”利厄斯缓缓道。

&esp;&esp;他明白雌虫并非是个需要保护的oga,他们都对对方有占有欲,都想保护对方。阮夫南想跟他并肩战斗,却被他亲手推开了。

&esp;&esp;“不,你不知道。”

&esp;&esp;阮夫南用指尖拨弄利厄斯的下唇,“我冲过去的时候是这么想的,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被保护’的滋味。”

&esp;&esp;他甚至还想跟对方发脾气或者冷战,让利厄斯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

&esp;&esp;没想到先冷战的是对方。

&esp;&esp;也不知道在冷战什么。

&esp;&esp;他们做事的方法莫名相合,都好傻。让对方难受了,自己也不舒服,更傻了。

&esp;&esp;利厄斯闻言苦笑:“被保护的滋味不好受。”

&esp;&esp;无论是付出的那个,还是承受付出的那个,其实都不好受。

&esp;&esp;阮夫南突然笑了,他抱住利厄斯的脖子,凑近含住对方的嘴唇吸了一下:“虽然这半个月对我来说过得很快,虽然冷战只有一天,但我很想你。”

&esp;&esp;利厄斯回吻阮夫南,眼神缱绻声音温柔:“我也很想你。”

&esp;&esp;半个月来,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esp;&esp;他们贴在一起细细密密地亲吻,舌尖绕着舌尖,嘴唇炙热地交叠,相互吸吮。

&esp;&esp;阮夫南感觉自己开始浑身发烫,体温貌似比出院时高了很多,他的手不自觉地伸进利厄斯衬衫里抚摸,同时曲起膝盖乱蹭。

&esp;&esp;他想,现在不在北上途中,没有风餐露宿也不用睡在车里,或许他们可以多做点什么。

&esp;&esp;利厄斯同样开始血气上涌,蛰伏已久的易感期重新蠢蠢欲动,他顺着阮夫南白皙的脖颈向下啃咬,一路舔吻到对方锁骨处的绷带上……

&esp;&esp;他突然停下,拉紧雌虫的领口微喘道:“你该睡觉了。”

&esp;&esp;阮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