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君若要解释,请自行同岳母大人解释!”

话落,他抱着人快步离去,没管这边的是非。

马车内,何玦将宋杬卿放在主位上,依旧揽着他的腰。

“元元。”她知道怀中人是装晕。

宋杬卿窝在他怀里,双手揽着何玦的脖子,声音低低的:“我不懂,为什么诸芷儿总是针对我,他好像第一眼就很讨厌我。”

“他这次……竟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如果他没有力量buff,如果何玦没有及时赶到,结果会是怎样?

何玦抬手轻抚他的脑袋:“他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

她眸中划过一起冷芒,元元心软,她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宋杬卿从她怀里起身,揉了揉眼睛,嘟囔着:“阿玦,我眼睛有些疼。”

何玦紧抿着唇,用手捧着他的脸:“元元,你哭了。”

她动了动手指想为她拭泪,却又怕自己粗糙的指腹弄疼他。

宋杬卿一愣:“我……哭了么?”

他有些无措地抹了把眼睛,再一看,上面尽是泪痕。

他喃喃道:“我……我为什么会哭啊,犯错的人又不是我……”

他更加卖力地擦去眼泪,可是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一张脸都给擦红了。

“元元别擦了,”何玦抓住他的手,“脸会疼。”

宋杬卿瘪瘪嘴,将头抵在何玦肩上,抽抽噎噎地说道:“我……我想吃西街的珍珠糕了……”

“好,现在就去买。”何玦当即让车妇去西街。

宋杬卿拉着何玦不让人走,最后还是翟远买了来的。

何玦将宋杬卿抱入宋府,闻讯而归的宋家人也是很快知晓了事情原委,自是怒不可遏。

尽管平南王等人极力想将这件丑闻压下,可是宋家人和白家人绝不会善罢甘休,莫说还有何玦暗中出力。

很快,诸芷儿在翎王府同人幽会的消息传遍京城,那个女人还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女郎,声色犬马不说,后院还夫侍成群……

但事情很快又有变故,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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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芷儿疯了。

平南王府人尽皆知, 诸四公子醒来后性情大变,满口胡言乱语,疯疯癫癫模样令人生骇。

平南王君请了多少太医去看都无济于事, 就连太医院内最有声望的古太医见他那样也是哀叹摇头。

平南王君当即晕了过去, 又闹得一阵人仰马翻。

宋府。

宋杬卿懒懒地躺在凉椅上, 身旁正有一颗大树,茂盛的枝叶打下巨大的阴影, 为他散去几分夏日的炎热。

他微阖着眸子,觉得何玦最近好像挺忙的, 晚上回来的时候都比往常晚了些, 可能是因为她升官后事务多了些吧。

宋杬卿摸了摸肚子, 感觉里面有点空空的。

正好绿芮端着食盒走过来:“公子,小厨房新做了荷花饼,快尝尝吧。”

他将食盒搭在小桌上, 将碟子取出来。

宋杬卿缓缓坐起来, 又揉了揉脸, 小声嘟囔着:“我刚觉得有些饿了, 你就带了吃得来。你们怎么对我的肚子了如指掌?”

绿芮温柔地笑笑:“我们当然要注意公子的一切了。”

宋杬卿盯着碟子里浅粉色的荷花糕看了阵子,闻到一股淡淡的荷花香。

他忙捏了块咬上一口, 一面毫不意外地说着:“没猜错的话, 今天这个又是闵烟公公做的?”

“是呢。”绿芮点点头。

宋杬卿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呢喃道:“他做的东西越来越合我口味了。”

绿芮看着他微眯着眸子的慵懒模样, 觉得有点像困倦的小猫, 忍不住说道:“公子久病初愈, 还是回屋休息吧, 别被太阳晒到了。”

“不用, ”宋杬卿有些无奈,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什么久病初愈?他当时不过是一时激动哭晕过去罢了,害得家里人兴师动众的,还请了太医来。

重要的是,那还是个不认识的太医,开的药忒苦!

宋杬卿回忆起那个味道来,打心里觉得不喜欢。

说来也奇怪,他那次醒来后会时不时觉得头疼,整日里也昏昏沉沉的,都没什么功夫想其他事,今天倒是好了些。

宋杬卿一边吃着荷花糕,一边琢磨着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时候,他刚发现凌姜姜的不对劲,却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还出不了声,幸亏青栀拉了他一把,他才能恢复正常。

那个时候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它的缘由,如今思来想去却觉得十分怪诞。

还有,诸芷儿的表现也十分奇怪。

书中诸芷儿针对原身,是因为凌亦紫帮过他。可是他现在已经成亲了,绝不可能再与凌亦紫有什么瓜葛,诸芷儿应当把注意力放在凌亦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