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祸了,这事儿必须得我自己担着,不能害我们经理挨骂。”

尤永都不敢看程晚词。

小沫耸了一下肩:“看样子你惹的祸不小。”

程晚词等着他开口。

尤永吞了吞口水:“程总,郭总家不是让您托人从国外运回来一张天然大理石桌吗,那桌子、桌子……”

程晚词脸色微沉:“桌子怎么了?”

尤永:“桌子被人毁了。”

程晚词:“……”

小沫惊叫出声:“什么?”

难怪尤永主动来请罪呢,“那块大理石据说在地下埋了十几亿年,全球总共就三块,其中两块在中东皇室,另外一块就是郭总家这一块,居然被人毁了?谁干的?”

程晚词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毁了?损毁情况如何?”

尤永都快哭了,那块大理石的价格是他家房子的两倍,他是真的想哭。

“被人弄上醋了,有鸡蛋大一团。”

小沫急得直跺脚:“郭总家的桌子有密封剂保护啊!”

尤永正要哭了:“醋弄上当时没有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桌面被腐蚀了一块,特别明显。程总,怎么办啊?”

小沫是个急性子:“那么贵的桌子怎么这么早就搬过去了,还有,郭总的房子还在装修又没开火做饭怎么会有醋?”

尤永:“是郭夫人想要看看效果才让人搬过去的,醋、醋是油漆工干完活在那桌子上吃饭,他们不懂大理石碰不得醋这些东西,弄脏了没有及时清理。”

小沫都要晕倒了:“油漆工怎么会跑到郭总的桌子上去吃饭,人家郭总买的桌子自己都还没享受呢……完了,这事儿确实大了。”

完全可以想象郭总和他老婆得多生气了。

尤永简直欲哭无泪:

“程总,这事儿我还没跟郭总说,原本跟郭夫人约好了下午碰面的,您看……”

程晚词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道:

“约的几点,我亲自过去看看。”

下午三点。

张辽蹲在别墅大门外面双手直抓头发,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被他抓得更乱了。

“他妈……他妈……”他一副实在想不通的憋屈样:“陆湛你说,就那块破石头,真的就小三百万?那姓尤的不会是吓唬我们的吧?”

陆湛沉着脸:“我没见过,但应该错不了。”

“靠!”张辽又开始抓头发:“我当时肯定是鬼迷心窍了,为什么非得去那张桌子吃饭?”

说完啪啪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让你吃,让你得瑟,靠!”

陆湛也心烦的不行。

这时,一辆白色轿车缓缓在他们身边停下。

车门开了,尤永从车里下来,愤怒地指了指张辽和陆湛:

“我老板来了,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绕过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陆湛浑身一僵:“……”

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屁

看到陆湛程晚词也微微一怔。

陆湛穿着一身工装服,头上戴着安全帽,脖子上挂着口罩。

他这个样子让人简直不敢认,与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陆湛判若两人。

尤永气得不行:“程总,就是他们,非要跑到郭总的餐桌上吃饭,也不看自己配比配!”

张辽一听这话就怒了:

“怎么说话呢你,我怎么就不配了?那破桌子再贵就是个桌子,还能高贵到哪去?”

尤永:“就算那真是一块破石头也是别人的,你是去干活的,凭什么跑客户的桌子上去吃饭?现在把别人的桌子毁了你还有理了?”

张辽就说不出来话了。

为了搭上橙悦的线,他可是跟刘大锤当了好几回孙子,差点喝死在酒桌上。

这刘大锤好不容易真给他们工程队介绍了个活儿,结果却被自己搞砸了。

刘大锤今天已经把他臭骂一顿并且拉黑了,以前的酒都他妈白喝了。

尤永对程晚词道:

“这些人就是草台班子,根本就不专业。程总,这事儿的责任完全在我,着急找人手没有仔细审核他们的资质,以为他们是专业的,谁知道比业余的还不如。”

张辽腾地一声站起来:“我们就是专业的,我家祖传的泥瓦匠,三代单传传男不传女怎么着?”

陆湛拽了张辽一把,后者看了程晚词一眼,怂了。

程晚词穿了一件白色的呢大衣,腰间是一条红色的腰带,整个人相当有气质。

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陆湛顿时就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桌子损坏了是我们的错,你看怎么处理,我们无条件接受。”陆湛说。

张辽想说什么,但嘴巴张了张,最后只能恨恨地又扇了自己一耳光。

程晚词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越过他进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