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无需开始喝养生酒。”

胤禛只觉得自己年轻力壮,养生药酒都是那些力不从心的老叟才会喝的东西。

此时年氏斟满一杯药酒递到了他唇边,胤禛皱眉别开了脸。

“爷~~”年若薇娇嗔道。

见四爷嫌弃她酿的药酒,年若薇顿时闷闷不乐的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她正饮下一杯药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忽而下巴被四爷捏紧,她正要挣扎,他竟俯身衔住她的唇,四爷霸道的撬开她的唇,肆意摄取她口中的药酒。

年若薇不知道热恋中的男女是不是与她一样,都希望与心上人亲昵,她总是忍不住想与四爷亲密无间,想靠近四爷多一点点,再多一点点。

她知道自己彻底沦陷在这段感情中,她甚至不敢想,倘若有一天四爷变了心,她该怎么办。

此刻四爷呼吸有些急促,将脑袋埋在她的肩上。

“爷是不是一定要等到大年初一晚膳过后才回家?”年若薇轻喘着抚着四爷的背。

“嗯,大年初一需给汗阿玛和太后,还有各宫妃位以上,年长且有子嗣的嫔妃拜年。”

“好,那爷早些回家,奴婢在家里等爷。”

“准备一下,爷带你入宫。”

胤禛最终还是舍不得将她独自留在府邸中守岁,一想到他守岁之时,身边没有她在,他就莫名烦躁。

与其让二人都煎熬,不若将她带在身边。

此时他忽而觉得浑身躁动,他素来自制力极佳,只在她面前会纵容自己失控。

只是方才他并未动情,此时的感觉难以言喻,倒是与那日服下乌雅氏掺了东西的碧涧羹的感觉类似。

“薇儿,你确定酿的是养生酒?”他忍不住伸手探入她的衣襟内。

此时年若薇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她顿时苦着脸,回忆起恩普那小混蛋当时贱兮兮的指着其中一张酒方,说此方酿造的酒,只能在房中与四爷一起服用,效果绝佳。

她当时也红着脸会意,特意将那些助兴的酒,挪到角落里存放。

方才她着急去酒窖取酒,定是谁搬动过她的酒坛子,害她拿错了。

“是吧方才好像拿错了,这酒好像是好像是燃情的酒。”年若薇方才喝的比四爷多,此时更是难受的在四爷怀里蹭。

耳畔传来四爷喑哑的愉悦笑声,年若薇有些社死的将羞红的脸颊,埋在四爷怀中,双手则开始不安分的在四爷怀里胡乱游走。

胤禛气息愈发紊乱,闷哼一声,压着欲念沉沉唤了一句:“苏培盛,将膳食撤到卧房。”

站在门口的苏培盛正在偷吃小年糕方才悄悄给的糖醋排骨,这可是四爷亲自做的,他激动的都没敢一口吃完。

此时他口中叼着半截排骨,懵然的看着四爷拥着小年糕入了卧房。

“??”

这怎么年夜饭吃着吃着,爷就开始吃年糕了??

年若薇快哭了,今日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更没想到那药酒的效果绝佳。

直到日薄西山,她软着身子依偎在四爷怀里,正要松一口气,忽而看见了院内停着一辆玄色马车。

那马车稍微宽敞些但却笨重,隔音确是极好的,若关起马车门窗,里头即便在抚琴笙歌,外头都听不见任何动静。

年若薇看四爷面上还泛着潮红,压根就不敢吭声,毕竟是她闹的乌龙,她挑起的火,也只能由她来平息。

二人入了马车内,此时马车内铺好了毯子,毯子下则隔着一层搪瓷,搪瓷之下有暗炉供暖。

她才掩好车门转身,四爷已然迫不及待撕开了她的衣衫。

接近酉时,马车入了紫禁城内,停在乾西四所前院的空地上。

此时苏培盛和锦秋安静的坐在马车前头,随时听候主子差遣。

直到连接马车内的铜铃被从内拽响,二人才敢转身看向马车门。

此时马车门轻轻打开,四爷抱着小年糕下了马车,此时小年糕闭着眼,身上裹着四爷的斗篷,大抵是累的昏睡了。

锦秋在抬眸间,竟看见小年糕露出一小截玉足,于是赶忙将斗篷扯了扯,盖住她的玉足。

四爷将小年糕放在床榻上之后,就急急去沐浴更衣,到皇极殿赴宫宴,锦秋则轻手轻脚的替小年糕梳洗满身黏腻。

年若薇今儿是真的累坏了,直到耳畔传来阵阵惊雷声,她才幽幽转醒,这才发现并非惊雷声,而是紫禁城内每年守岁之时,都举行的除夕烟火表演。

她下意识伸手探向枕边,却空空如也,这个时辰,四爷和皇子公主应该都在陪康熙爷和太后守岁。

外头嘈杂欢快的笑声,让她也蠢蠢欲动,于是她起身穿上放在床边的新衣衫,来到房门外看烟火。

四爷出宫开府别居之后,偶尔还会到乾西四所里歇息,所以乾西四所里还留着十来个看守的奴才,此刻见到她来,纷纷将最佳的观赏位置让给她。

年若薇将一个瘦小的小宫女拽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