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朗峰战事而被耽误了一个多月的1991期“新兵出营”仪式正在进行中。

几乎跟去年一样的场面。

第九军的每个小队都有来人,板擦金色和白色两大王牌的对抗仍旧延续,实战对练挑选和私下挖角也一样没少。

除了听说今年新兵更多,里面的好苗子也比去年要更多一些外,好像什么都没变。

还是那个老位子,1777的队标上,也没有出现颜色和队徽。

手里握着一共13个名额,劳简抬头,看了看桌子前方一直排列到百米外的长队,看了看队列里那些陌生而坚定的目光。

“你们,可不能光看排名啊。”1777年度积分排名第一,劳简苦涩一下,说:“1777现在没有排名上那么强了。”

队列里没有人动。

“我们没有顶级了。”劳简又坦白说了一句。

这是一支原本正冉冉升起的王牌小队,但是,它刚刚同时失去它的三大顶级战力,甚至其中有一个站在顶级之上。

1777原本几乎肯定无疑的血色梦,看起来已经破碎了。

还是没有人动,队列短暂的沉默。

“会有的,劳队。我会是,我们中有人会是的,你挑吧。”有人在队列中开口说。

“是啊,劳队。”另一个声音顿了顿,说:“就算青少校他们真的不会回来了,我们被选中的人,也不会让他们这一年擦亮的1777的番号,被人辱没的。”

劳简连着点了好几下头,哪怕知道韩青禹四人其实没死,依然忍不住有些眼眶泛红。

人毕竟是离开了啊,是不是一定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说实话劳简自己也没底,也会担心。他只是一直没表现出来而已。而面前的年轻人们,依然愿意追随他们的脚步,来到1777。

气氛略有些沉重,但是是向上的,充满热血和勇气。

“你们放心吧,我去了肯定是顶级。”一个有些破坏气氛的声音突然出现,“报告劳队,a+,赵二柱,1777新兵报到。”

一个一米八十多,身板强横,肌肉结实的小伙子从队列中跑出来,跑到劳简面前,立正敬礼。

a+啊?!这个一点没有纪律的家伙……嗯?没有纪律?

劳简突然心动一下,饶有兴趣地问道:

“哪里人,怎么来的蔚蓝?”

“越江省,细的地方就不说了吧?”赵二柱笑一下说:“来的原因……因为我弟弟。”

“哦,你弟弟在蔚蓝?”劳简猜测道。

赵二柱:“不,他在街上混。”

赵二柱有个姐姐,叫大梁。

还有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弟弟,叫做赵三墩,是个街头小混混。

“双花红棍你们懂吗?意思就是一伙人特别能打的那个,可能因为他从小就天天跟我打吧。”赵二柱说:“长大后十几岁开始,他就出去瞎混了,老是打架,本身也喜欢打架。约在第二天的群架,他能头天晚上就先过去睡那等着那种。把我爸妈都气坏了。”

队列里传出来低低的笑声,劳简点头,“然后呢?这跟你来蔚蓝有什么关系?”

“那不有一次,他晚上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嘛,被我爸妈逮住了。我爸妈就不睡觉,捆了整晚给他盯着。”赵二柱顿了顿,认真说:“那我心想这样不行啊,这样兄弟伙约群架,我弟不去,他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所以?”这次一起来的齐柔柔,终于没忍住接了一句。

赵二柱:“所以我就去了,去约好那块城郊野山坡上睡觉等着,准备替他一架。”

队伍里的笑声轰一下爆出来。

就连齐柔柔那么冷的人都笑了。劳简也忍不笑起来,笑着说:“然后大尖就下来了啊?”

“嗯。”赵二柱说:“我特娘的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对方人提前过来埋伏呢,我就抄家伙冲上去了。”

“……”

不管现场是不是已经崩了,赵二柱顾自继续说:

“然后一群几十个人,一起飞一样冲过来啊,我心说完了,这回好像砍不过。不过还好是我来了,不是我弟。”

“结果再一看,他们好像不是冲我来的,人唰唰从我身边过,冲上去把两具大尖砍死了。实话说我当时都看傻了,就抄着家伙站那没躲。”

“然后他们过来说我挺猛的,我说那当然。他们又问我当不当兵,我就戴大红花来当兵了,把我爸妈高兴的……”

劳简:“但这里是蔚蓝,你知道的吧?”

“可不上当了吗?我来了才知道的。”赵二柱说。

这一会儿,队列已经彻底笑乱了。

赵二柱依旧不为所动,继续说:“不过我就当保护我爸妈和我弟,干了。”

就是这种人了!劳简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说:“行,你登记去吧。”

“好嘞。”赵二柱激动地一溜烟儿跑后面登记去了。

劳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