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了呢。”

小姑娘说得有些委屈,隐约还带了点儿哭腔,似乎对于源能块的需求,并不止于贪婪,而是某种必须和不得已。

说完她塞一块在嘴里,“咔嚓。”

看看手上剩的,趁韩青禹没关上袋子,赶忙换一只手,又抓一把。

不过她的手小,实际两次加起来,也没有抓走太多。

然后,“吱……”

s19也抓了一把。

还有这种操作吗?韩青禹懵一下,低头看看袋子里,很贵的曲奇饼干,已经瞬间浅下去了一大截,“你,还带这样的啊?!”

“我……哈哈。”宛秀景顿了一下,跟着开心大笑起来。

韩青禹被她感染,一扫刚刚和祁山铜接触带来的压抑和不安,也忍不住想笑。

所以,果然还是机器人和只认源能块的人比较让人轻松啊,韩青禹这么想着,拢了袋口,一手拎着,绕过面前的机器人。

“啪啪。”

绕过去的同时,他伸手,拍了两下s19的屁股。

边走边扭头对宛秀景说:“趁这几天,记得拿去检查下啊,可别像上次那样,突然又疯了。”

“咔哒”一声,从身后传来。

韩青禹发现宛秀景惊慌瞪着他。

“什么情况啊?”韩青禹扭头看了一眼……

撒腿就跑!

s19,刚刚好像差点又疯了。

s-19

板擦九军战训基地训练场边孤零零的那栋四层小楼房,有熊占里的建筑风格,很旧,据说一直是退休的老军长们住的,保障和保护也都很严格。

楼房窗户正对训练场,新兵晨训喊口号有必须把老军长惊醒的规则,大概是一个有趣的传统。

听说这栋楼里最多的时候曾一起住过三位退休的老军长。

想想,三位老军长每天一齐被惊醒,站在高低三扇窗,穿着睡衣裤顶着鸡窝头训话或骂街的场面,应该也颇有趣。

谁秃谁尴尬?

作为现在这栋楼里住的唯一一位板擦退休老军长,沈风廷不秃,但也已经满头稀疏花白,他站在窗口张望,被十一月夜里九点多风吹得有些凉。

身后,锁芯“嗒”。

门开了,沈风廷有些喜悦的连忙回头,旋即又把脸板起来……孩子这么晚才回来,他想着得严肃点儿,教训一下。

“外公。”进门的脚步声中,一个带甜味的声音喊。

“爷爷。”另一个声音有些不自然地闷。

这一刻,这小楼里发生的这一幕,若是韩青禹和其他新兵在这里,他们就会惊掉下巴。

喊沈风廷“外公”的人,是宛秀景,这会让人意外,不过也还好。

但是喊老军长做“爷爷”的那个,是s19……是那具陪练的机器人。

也就是说:她俩是表姐妹。

“外公你看,这是我和姐姐挣的。”

宛秀景看出来老头脸色有些不好了,连忙上前,掏了那块刚从韩青禹手里要账要到的蓝晶源能块在手里,撒娇表功。

“嚯,我们还以为那条臭青鱼要赖账嘞,气死了……他今天训练后不在,我们只好去宿舍楼下躲着等他,就等了好久。”

宛秀景解释完了放下源能块,殷勤地跑到沙发后,替外公按肩膀。

“对不起,害爷爷担心了。”s19站在那里,也说了一句,听语气大约有些不安。

沈风廷没说话,偏头先看了看身边小茶几上的那块蓝晶块,却没去拿,到再转向另一边时,眼眶已经有些发红。

就如他这段时间每天藏在窗口后面,看着亲孙女一身铁皮,一声不吭,装作真的机器人在训练场里当陪练的时候一样。

“这里一块,再等陪练结束了,军里给工资又两块,这样就三块了。”老头身后,宛秀景没有察觉。

或因为年纪小而天性乐观,或因为刚第一次赚了源能块实在高兴,小丫头仍如一个小生意人般专注计算着,说:“再加上这段时间陪练的时候,都是用的军里的源能块,算下来,就赚很多了。”

“唔,三块……”她仰头想了想又说,“够姐姐用一个月了。”

s19在旁边,“其实现在我试着控制,一个月两块,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