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陆繁睡吧,我们去睡另外那间。”

陆繁压根没听懂,他只听见沈碎溪说话,便跟着嚎了一嗓子:“对!我睡这间!”

见他这么想睡这里,花酌枝答应下来,“那你就同琛哥哥睡这间吧,我陪碎溪睡。”

一句话都没说就被安排明明白白的萧见琛:“???”

花酌枝同沈碎溪并肩转身,还未迈出一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破碎的声音:“枝枝?”

花酌枝回头看他,又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而后抓着萧见琛的手心展开,“忘记把钥匙给你们了。”

萧见琛低头,掌心中躺着一只生锈的钥匙。

“明早见。”说完,花酌枝脚步轻快走在前头,嘴里隐约还哼着什么小调。

前头两人倒是开心了,后头两个捧着钥匙难受了会儿,又斗志昂扬钻进屋中,头碰头商议起来。

“殿下,我觉得不对劲。”陆繁面容严肃摇了摇头。

萧见琛道:“你也觉出不对劲了?”

陆繁:“话本里不是这么说的。”

萧见琛恨得牙痒痒:“这关话本子什么事?你仔细想想!四个人两间房,就该我同枝枝睡一间,现如今他们俩在一张床上,只穿着单衣,盖了一张被,睡熟了说不定还会抱到一起去!”

陆繁没想到萧见琛醋劲儿这么大,他犹豫片刻,道:“不、不能吧?”

“不行!”萧见琛掐着腰,在屋中走来走去,半晌下定决心:“这样,待会儿我去找王文才,先跟他把房换了,等半夜我再找个由头把枝枝喊出来,求他跟我睡一间。”

陆繁脑子转得慢,来回倒腾半天才捋清楚谁跟谁一间,他倏地站起来,满脸不情愿:“殿下自己去快活,却要我跟王文才睡一间?”

“你傻啊?”萧见琛恨不得上脚踹他脑袋,“等我把枝枝哄走,你偷偷去沈碎溪房中不就行了?”

陆繁立马坐下去,给萧见琛竖了个大拇指,“还是殿下聪明。”

而这边,花酌枝跟沈碎溪揣了一样的坏心思。

两人包袱丢在床上压根没打算打开,沈碎溪在屋中转了两圈,跳上窗沿坐着,望向远山斑驳的翠青。

半晌,他勾唇一笑:“你说这主仆二人在商量什么呢?”

花酌枝走上前去,双臂撑在沈碎溪身侧,身后无形的狐狸尾巴一下一下甩着,“定然是想着如何换房呢。”

他同沈碎溪都是故意的,把小狗放在一处,想看他们焦急乱转,想叫他们主动来寻。

只要寻到,就有奖励,只要寻到,就有肉吃。

“先晾他们一会儿。”沈碎溪跳下来关了窗。

花酌枝跟上去,道:“等夜里无人走动时,我们再把房间换过来,我去那边,你留这边。”

“好。”沈碎溪翻开杯盏,给两人倒了热水,百无聊赖叹了口气。

花酌枝则从包袱里拿出几本册子,开始挑选今天要看什么。

沈碎溪好奇,他支颐看了会儿,突然朝花酌枝伸手:“给我一本瞧瞧。”

花酌枝低头看了会儿,“这几本都是画的我同琛哥哥,不如我给你找几本普通的看罢。”

说完,他把包袱直接拆开,十几本册子往床上一倒,再转头时眼睛亮晶晶地,“碎溪,你来挑几本吧。”

【作者有话说】

王文才: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把我带出来,就是为了增添情趣的。

鸳鸯戏水

夜深人静时,萧见琛背着自己的行李,敲开了王文才的门,不由分说要同他换房间。

王文才刚睡下,这会儿被萧见琛叫起来,虽不明所以,却也懵懵懂懂答应下来,他把房间让给萧见琛,自己跑去同陆繁住。

见时辰差不多,萧见琛先去下头要了热水,又偷偷摸摸去敲花酌枝的屋门。

敲了半晌,屋中却无人应答,顾忌沈碎溪也在,他不敢直接进去,于是故意重重锤了一下门板,站在门外使劲咳嗽一声。

屋内终于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门缓缓开了条缝,露出沈碎溪那张清冷的脸。

萧见琛:“……”

沈碎溪眉头一拧,“你来这里做什么?”

萧见琛踮起脚尖往屋里看了眼,喊道:“枝枝,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沈碎溪原本是光着脚下床的,他想起什么,老老实实坐回床边,把鞋袜穿好。

“别喊了,他去你房中找你了。”

萧见琛好歹是学过苗疆话的人,勉强能听懂几个字,他跟着迈过门槛,追问一句:“枝枝去哪了?”

沈碎溪穿鞋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放慢语调:“去你房中找你了。”

“哦……”萧见琛似懂非懂,左右看看,摸了摸后脑勺,又问了一遍,“他去哪了?”

沈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