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妈妈後,她搭捷运回到家,电子锁发出哔哔的声响,她在玄关换下鞋,把戴在身上的首饰放在鞋柜的小盘子上,抬起头,「我!」习惯x的想开口说声我回来了,才发现家里一片黑暗,不知道该向谁说去,她的叹息声溢出唇瓣,把包包与外套放在餐厅,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盯着虚空的天花板,她连灯也没开,好累,躺着一段时间後,才突然想起妈妈买的东西,被她随意地丢在餐桌上,她没看到底是什麽,看着她熟悉的袋子,那是她平时戴惯的首饰牌子,拿出jg致的盒子,打开来,是一条镶钻的项链,是一颗水蓝的钻,适合她吗?她不知道。想拆下脖子上的项链,却发现一个人好难,以前都是庆理在做这些事,0索了半天,才完成拆下来跟戴上去的工作,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惯x的表情,淡淡的,世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应该要说些什麽的,可是思索许久也都是空白罢了,好吧,随便。

「怎麽最近没和姜组长一起走啦?企画部最近很忙啊?」一起下班的同事,在等电梯时凑过来问她,「啊…是啊」她顿了顿,分手快一个月,是很久没听见他的名字了,她不想、也觉得没必要跟别人说起他们的事情,甚至认真想起,是不是要换份工作才能获得平静,「姜组长!」同事忽然这麽叫,她有些愣,侧首看见他浅灰se的正装,头发梳得整齐,手中提着他习惯的公事包,许久不见他还是依旧这样,这是会计部的楼层,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怎麽在这里」她低声问出,「来找会计组核销文件」他带着浅浅的笑容回答,就像以前那样,「原来是这样」她回答,意识到自己不该有那麽多的情绪表达,人家都这麽t面了,她怎麽能这麽小肚j肠,况且,提分手的人是她。是她过不去心里的坎,是她无法接受他心里最ai的人不是自己,多少人,都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完了一辈子,不是所有事都需要个明白的,她可以这样理x的告诉自己,但是,如果心里一直牵挂,这些迟早会压垮所有的。

他低头看着她,这个相处了五年的人,最亲近的人,她的手,紧紧的拉着包包的袋子,代表她此刻很紧张,因为自己吗?提出分开的人是她,说快窒息的人是她,她不应该过的很好吗?她问,能不能忘掉旻熙,他有想过的,却还是回答不行,然後,她的情绪瞬间炸裂,他看过她因为同事生气、看过她因为上司愤怒,也看过她可ai的撒娇、看过她笑的很美的样子,却从来…没看过她如此疯狂的那面,她大声的斥责自己,大哭大闹,喊着要分手——「你不进来吗?」她的声音穿过思绪,唤醒他,回到现实,「进」他只是这样说,跨过电梯走入。「姜组长是开车的吧,我帮你们按到b2」她的同事很好心的按下了楼层,她发出声音,却还是没有说出来,看来,他们已经分开的事,她还没跟同事说,「谢谢」他道谢,继续看着她,她好像瘦了不少,最近不是报帐的时候,也还不到发年终的大事,她却整个人瘦了一圈,习惯x的关心,「明天见啦,嘉滢」她的同事要往b3去,目送他们出电梯,「明天见」她回头道别,他接过她手上的包,她防备起来「g嘛!」看着他的动作,整个人後退了一步,他活像一个劫匪,思及此,忍不住笑出声「来吧,我送你回家,我没有想抢你的包,别担心」他说着,把包包还给她,有些失落,「不用麻烦你了,我搭车就好」她客气的拒绝,想回头去按向上的电梯钮,他忽然有些不悦「不用生疏成这样吧,我们还是朋友,送你一程还是可以的」他这样说,对於她的疏离,略感失望,曾经什麽都想跟自己黏在一起的人,才一个月就这麽了吗?

「谢谢。」她最终还是上了车,坐在副驾上,有些扭捏,她原本还像坐在後座,是觉得失礼,不能把他当成司机,再三确认,才坐在副驾上,「不会」他把车驶出停车场,她很安静,手规矩的放在膝上,低垂着头,「你…最近都住在哪里?」她开口问的的求婚、结婚吧,然後,过完这辈子,嘉滢会是个好妻子「姜庆理,你真是个烂人」他伏在方向盘上,嘲讽的说。「呕——」飞奔入屋,连高跟鞋都没有脱,她直奔浴室,对着马桶,就是一连串的呕吐反应,午餐没有消化完的都全部吐了出来,好不容易吞下去的东西,全都白费了,胃酸积累在喉间的感觉,让她再吐了一次,直到真的觉得胃空空如也,才勉强止住,她无力的坐在浴室地板上,手紧紧的握住淋浴间的门把,费了一番力气才按下冲水键,獃獃的坐在地上,发丝垂落下来,不想有恶心的感觉残留在口腔里,她扶着墙壁起身,去刷了牙,回到客厅,脱下外套,整个人窝入沙发里。她承认自己还是ai着姜庆理,所以才要离开他,或是在离开後知道怀孕,还要生下孩子,她该做的事,到底是什麽呢?

跟他认识,是在她大二的时候,在一个通识课上,认识当时在念研究所的他,他即将毕业,这是他科系的教授开的课,也是他的指导教授,而她因为认真的求学态度,也被教授赏识,「庆理啊,你跟嘉滢同一组吧。她跨科来上课,你多照顾她」教授是这样说的,其实教授也发现她偶尔会用上课时偷看他,「好,我知道了」他连回话都是那麽温和的声调。她不是第一次见他,在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