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到医院,交完费用,办完住院手续,又等人从急诊室出来,忙完已经是凌晨。

鹿渺蹲在谢时嫣面前,给她递纸巾。

“没事的姐姐,医生说很快就会醒了”

谢时嫣点点头,一开口眼泪就往下掉,崖成与昏迷期间她一直在哭,等到人醒突然就不哭了,大概是为了维护自尊,她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红着眼睛,倔强地不肯先开口。

崖成与头疼地坐起来,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看见床边的外套,伸手去掏口袋,无奈地问:“我什么时候要跟你分手了?”

谢时嫣动了动嘴角,发出一声冷笑:“要不要结束目前的关系,难不成这句话是我说的?”

崖成与头更疼了:“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真够操蛋的,好好的求婚现场差点变成凶杀现场,什么先抑后扬,惊喜加倍,付创他妈的出的什么馊主意,明天非把这孙子腿打断不可。

时隔五年,崖成与再一次认识到自己压根不适合玩浪漫。

鹿渺从崔邺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听的一脸问号,结婚就直接求婚啊,干嘛说的这么引人误会。

崔邺把小脑袋瓜摁回去,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没事我们先走了”

鹿渺明天还有早课。

崖成与叹了口气,摆摆手:“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说着歪头对鹿渺笑:“妹妹也一起来呀,婚礼请你当伴娘”

伴娘?崔邺笑了笑,领着鹿渺离开。

到家后谢时嫣发来简讯道谢,下面跟了张照片,是一只戴着钻戒的手。

鹿渺回了句恭喜姐姐,收获一封红包。

领完钱鹿渺忽然顿住,在医院她就隐约想起什么事,奈何总被打断,如今得以安静,她总算是记了起来。

鹿渺隔着岛台问崔邺:“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也给我下药了?”

崔邺停下倒水的动作,回头看她。

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是否太晚了,他走过去把鹿渺揽进怀里:“怎么?喜欢?”

不等回答,崔邺亲亲她:“舅舅那会儿太着急了,不然舍不得那么对你,容易伤脑子”

鹿渺觉得也对,随即又反应过来,什么喜欢啊,她一把推开崔邺:“少转移话题,你这个混蛋,给自己外甥女下药,你还是不是人啊,坏死了你!”

她气的往卧室跑,崔邺喝完水不慌不忙地跟过去,只觉得鹿渺又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