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瑞点头,“不太像。”

“不是南越的人?”陈叔和叶子对视一眼,显然是有些诧异的。

两兄弟齐刷刷点头,“不太像。”

南越有南越人的特征,有些东西只有族里的人清楚,外头是不许轻易吐露的,免得泄露了自己的软肋,到时候为他人所获。

“如果是二公主的人,我们必定是认得的。”昌明解释。

昌瑞补充一句,“小公子也不似。”

小公子这会就在城中,如果真的是他们的人,不可能闹成这样,到了这会早就开口说实话了。

“不是南越的人,却又跟着主子,问什么都不回答,这是想干什么?”叶子狐疑的望着陈叔,“不是什么好事。”

陈叔沉着脸,“不是南越的,那就问题不大,你把人送去交给表公子罢,你们东辑事的刑罚足以撬开他们的嘴,总归也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是沾不得的!”

“好!”叶子一招手。

昌氏兄弟便帮上了忙,崔堂来接的人。

敢跟着温姑娘,这几个人的命……悬咯。

“天亮之后,给你答复。”崔堂说。

叶子颔首,人便交给东辑事的暗卫带走,此事不可让杨鹤归那边知晓,否则会给温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哎?”叶子压低声音,“爷那边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崔堂愣了愣。

叶子咂吧一下嘴,“主子病了,爷还不知道吗?”

“知道。”崔堂不知该如何言语,“但是……罢了,这事你别管了,回头咱两又得挨一顿打。”

叶子:“……”

听崔堂这话的意思是,爷好似也生气了?

哎呦喂,不会真的被踹废了吧?

“找大夫吗?军医看过了吗?”叶子低声问。

崔堂:“??”

“主子说,那一脚……”叶子喉间滚动,“别是给踹废了。”

崔堂瞪大眼睛,“什么?这么严重?”

“可不是嘛。”叶子叹口气,“你且留心着,若是发现爷强撑着,定要叮嘱爷去看大夫,若是担心军医会泄露消息,于城中随便找个小医馆瞧着也成,事后封了大夫的嘴便是。”

崔堂瞧着叶子这煞有其事的模样,倒也不像是说瞎话,“真的踹、踹……”

“这还能造谣?”叶子白了他一眼,“主子亲口所言,还能有假?主子担心,爷就此废了。”

崔堂倒吸一口冷气,“嗤……”

那还得了?

于是乎,容九喑身边的八卦头子,便开始思忖着,要怎么才能知晓,爷到底……有没有被踹废?连温枳病了都没有趁机去关慰,莫不是真的是因为身体缘故?

可惜冤种李常安还没回来,要不然的话可以让他冒着挨板子的危险,去试试……

夜色沉沉。

有人睡意正浓,有人辗转反侧。

蓦地,温枳骤然睁眼,一下子惊坐起来,脊背上冷汗涔涔。

“小姐?”四月吓了一跳,“您做噩梦了?”

温枳面色惨白,呼吸急促,瞳仁里满是惊惧之色……

想到一处去了

温枳没有说话,四月也不敢再吭声,只倒了一杯水递到了温枳跟前,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小姐,等她先缓一缓再说。

好半晌,屋子里保持着一片死寂。

连带着进了门的叶子,都只能站在原地,没敢上前半步,生怕惊了温枳。

“我没事。”

温枳一开口,四月和叶子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小姐喝口水。”四月忙道,“许是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小姐还没缓过来,又加上受了风寒病了,身子太过虚弱,所以才会做噩梦。等着身子好些,必定不会再如此这般,小姐只管放心。”

叶子在旁应和,“主子放心,奴婢与四月一直守着您,纵然天塌了也有咱两为您撑着,您放心休息。”

“梦而已。”一口水下喉,温枳算是稍稍回过神来,“没事。”

话是这么说的,可脸色依旧苍白,让四月和叶子瞧着好生担忧,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做了什么梦,竟是吓成这样?

四月:莫不是因为丁氏?

叶子:??

早些时候,萧家已然成了小姐的心结,现如今忽然又提起了丁氏,免不得勾起了心头往事,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以这会做了噩梦,十有八九和丁氏有关。

叶子寻思着,有些事还真是不好说……

“小姐,天色还早,您再睡会吧!”四月拢了拢被角,“奴婢和叶子在边上守着您,不会有事的。”

温枳将杯盏放下,“我睡不着了,把话本子给我吧!”

“是!”四月也不多说。

小姐高兴就好。

叶子赶紧将屋子里的烛火挑得更亮堂一些,取了软垫子让温枳靠得跟更舒服,其后便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