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洛时节拱手。

瞧着侍郎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洛时节偏头宠溺的望着殷茵,“这下子,又要热闹了。”

“萧姿当日可没少给我使绊子,公主那事儿还是她在背后搅动的,我若不报这仇,怎么都不顺心。”殷茵哼哼两声。

洛时节握住她的手,“该。”

闻言,殷茵登时笑出声来,“看样子,侍郎大人要去给尚书大人提个醒了,这样伤风败俗之人,不配入朝堂为官。”

萧家这等污浊之地,能出什么好人?

“多行不义必自毙。”洛时节笑了笑,“看戏可不能闲着,带你去临风楼吃糕点,你最喜欢的拔丝芋头糕,要热乎乎的才好吃呢!”

殷茵笑得眉眼弯弯,“嗯,走吧!”

猜,谁干的?

临风楼的生意还是那么好,洛时节开了个临街的雅间,与殷茵落座。

掌柜和伙计自是相熟,二人一进来,便赶紧备好了茶点。

坐在这个位置,能瞧见华灯初上的街头美景,能听得外头的熙熙攘攘,当然,窗户一关便可隔开,但人间烟火总该有些热闹才算。

“洛大人,殷姑娘。”掌柜上前,提了一壶香茗,“这是少东家所赠,您二位吃好喝好。”

见状,殷茵笑道,“替我谢过少东家。”

“是。”掌柜笑盈盈的退出了雅间。

不多时,这街头竟是热闹了起来,底下好似有什么好戏开场了,叫人瞧得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

“瞧着好像是闹起来了?”殷茵趴在窗口往外瞧,“你觉得会是什么热闹?”

洛时节倒是淡然自若得多,许是男子对于这样的热闹,并不怎么好奇,“我瞧着什么热闹都好,只要你看得开心便是。”

说着,他还不忘往她碗里夹菜。

雅间内暖着炉子,纵然外头夜风习习,也不影响屋内的温暖。

楼下吵吵嚷嚷的,从巷子里面闹起来,闹到了巷子外头。

大堂内的好事者,当即窜到了外头。

难得吃好喝好还有热闹凑,岂不快哉?

“没想到,真的是这样的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谁知这是非……是寡妇自个招惹的。”

“啧啧啧,真是造孽啊!”

“你说这等不守妇道,如今才被看出来,这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装得好呗!”

“如此不守妇道,萧家那小家伙,真的是萧家的种吗?”

“……”

是是非非,口舌出。

一言一行,皆是业。

小院里打了一架,若真当说起来,就得从萧长陵进门说起。

原以为将丁舒真安置在这里,是最稳妥不过的,谁知道还是出了乱子,许是被人瞧见了,所以在萧长陵进来之前,早已有人翻墙进来。

李氏是亲眼瞧见的,本想大喊,可对方忽然丢给她一锭银子,愣是让她将喊到嗓子眼的声音,生生咽了回去,捻着银子往嘴里送。

真金白银!

如今这档口上,李氏正当缺钱,怎么可能不迷糊?

来的是个男人,李氏并不认识,但瞧着对方衣裳不俗,出手阔绰,寻思着萧长陵那厮抠抠搜搜的,要想从萧长陵身上讨银子,这得等到猴年马月?

眼前这男人虽然吊儿郎当的,但瞧着身形还算修长,打扮起来人模人样的,应该是谁家的公子吧?

“别出声。”男人瞥她一眼,“我来见人的。”

李氏脑子一转便明白了,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眼下便是。

可是……

“可……可可……”李氏结结巴巴,舌头打结,这银子到手有点发烫,要怕出事,不要又舍不得,真是让人为难至极,“你想作甚?”

男人顿住脚步,“都已经这般模样了,还立什么贞节牌坊?我来尝一尝,萧家大少夫人的滋味,这新寡的小寡妇,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好滋味?”

这话一出,李氏便明白了大概,当即拦在了男人跟前,“你给这点银子就想占我女儿的便宜,门儿都没有,我告诉你,她再落魄,那也是萧家曾经的大少夫人,可不是随随便便……”

又是一锭银子。

李氏捧在怀里,如同烫手的山芋,现如今的状况似乎……她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天都黑了,丁舒真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想来就一会的话,应该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吧?

没见她继续拦着,男人便大摇大摆的朝着厨房而去,毕竟满院子只有那个地方才有动静……

后来,里面传出了惊叫声。

李氏站在院子里,快速将两锭银子塞进了怀中,紧张的望着厨房的方向,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是听到了异常,高仁从外面冲了进来。

李氏不曾见过高仁,如今乍见着又来一个陌生男子,当即拦在了跟前,“你谁啊?你进来作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