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掌柜的起身离开,“小姐,我去给你们准备茶水。”

温枳深吸一口气,“多谢!”

待房门关上,叶子在房门口守着,四月快速合上房门,就在门内候着。

“陈叔,问你个事。”温枳开门见山,“还记不记得,上次去扈州之前,我让你办的那件事?有关于春娘的那件事。”

陈叔先是一惊,其后才回过神来,当即点头,“是,记得,且都已经办妥了,直到现在也没出什么纰漏。小姐,您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难道说,当日丢得不够远,所以那两个人跑回来了?

不至于这么巧吧?

没银子,不认得路,按理说是不可能回来的。

“今日在回城的路上,我瞧见高捕头带回来两具尸体,春娘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后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瞧着心里有些发慌。”温枳娓娓道来,“你也知道的,春娘只在一件事上心神不宁,会惴惴不安,所以我怀疑……是不是……”

陈叔急忙摆手,“不可能,我们当时留手,没敢杀人呢!只是打晕了,塞进麻袋里,然后就丢到了荒郊野外。怕他们跑回来,我还特意让人剥了他们的外衣,然后拿走了他们的银子,如此一来,身无分文的他们就算是醒来,也不会再想着进城,只能先回去再说。”

如此,是对的。

“难道是我多虑了?”温枳眉心紧蹙,“可春娘瞧着有些不太对劲,若不是此事,她断然不至于如此。”

陈叔想了想,“会不会是被吓着,所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啊?”

“也许吧!”温枳敛眸,“你且让人去丢他们的地方看看,若是人真的走了也就罢了,若是那两具尸体便是从那里找回来的……”

那这件事可就麻烦了!

“好!”陈叔当即起身,“我这就去找人。”

让当初办事的那几个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门开了,陈叔走出门。

四月与叶子对视一眼,“你们东辑事,会不会参与其中?表公子一直盯着我家小姐,这里面不会有你们的手笔吧?”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叶子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当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何况当时,叶子似乎皱了一下眉……

“叶子?”温枳看着她,“我要一句实话,能做到吗?”

叶子不吱声,怀中抱剑站在门口位置。

“若你不知道,那我可以去问他。”温枳说的他是谁,叶子心知肚明。

听得这话,叶子幽然吐出一口气,“奴婢先去府衙确定一下。”

尸体被白布盖着,只露出一双脚,压根瞧不清楚容脸,看不清楚致命伤,如果真的……那她一定会认得,所以为了确保无误,她得去看一看才知道。

温枳抿唇,“你……可以吗?”

“主子有命,奴婢从命!”叶子毕恭毕敬的行礼。

这事,不会这么巧吧?

原来是他们?!

不管是不是,让叶子和陈叔分工合作,各自去看一看便都知晓了。

叶子的速度很快,但停尸房那边有人守着,仵作正在验尸,所以叶子不能直接进去查看,只能老实待在外头,先等着里面的事情搞定再说。

隔着一段距离,透过那狭窄的窗户缝隙,叶子瞧见了里面的动静。

两具尸体已经发黑,散着难闻的腐臭味,许是发现尸体的位置较为通风,虽然腐败但又没有完全腐败,只不过因着时间长久过后,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当然,纵然还是最初面目,叶子也不认得。

剑出鞘和剑归鞘,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谁还记得死的是谁?

长什么模样?

左右是弹指间的功夫,不过是奉命而为,谁知道那是谁?

“如何?”钟光岳问。

仵作道,“初步验证,死了有数月光景,但具体多久却是无从得知,得看当时的状况,死的位置,是否有外部干扰?”

没有去那个地方,是不能一下子断定死亡时间。

“那死因呢?”钟光岳问。

这点,仵作倒是可以肯定。

“一剑毙命,自咽喉处切断了颈动脉,没有任何的挣扎痕迹。”仵作回答,“想来凶手有点底子,莫不是高手,便是力气过人,连带着咽喉都被切断,可见当时是非要致人死地,意在杀人。”

钟光岳沉默。

意在杀人倒是不稀奇,稀奇的是,为什么要杀他们?

“这二人从衣着打扮来看,不像是有钱人。”仵作继续道,“但是我在他们身上没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唯一奇怪的是……”

仵作犹豫了一下。

“什么?”钟光岳追问。

仵作端起托盘,上面是死者的衣物和鞋袜。

“这双鞋子。”仵作道,“这双黑布鞋居然还绣着花,且这绣花的手艺不俗,回头……卑职找人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