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拾站在原地,无奈的叹口气,瞧着那气呼呼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扯了扯唇角,“你如何知道,我会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身上?”

其实当年也曾犹豫过,想着离开也是好事,可谁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错过便是一生。

当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洛母气呼呼的离开,却在回廊处碰到了正在朝内走的温枳。

四目相对,洛母一怔,温枳也跟着一怔。

“枳丫头啊?”洛母旋即敛了愤怒的情绪,赶紧上前,“你来了!”

温枳忙不迭上前行礼,“伯……娘娘!”

“咱可不兴这个。”洛母赶紧搀住她,“不管身份如何转变,都不许这般见外,哪怕是四皇子府,进了门就跟回了家似的,当初要不是你,我这傻儿子哪儿还有命在。”

温枳笑了笑,倒也不矫情,“您还说我客气,自个不也是句句不离救命之恩?”

闻言,洛母笑出声来,“倒也是!走,咱们进去说。”

温枳倒是没想到,洛母竟是这般客气,进了门便拉着温枳去看什么头面,说是来日要给她作嫁妆,听得温枳那叫一愣一愣。

成亲?

“这两日我算是腾出空来,此前一直忙于臭小子和殷茵的婚事,没能腾出手来,现如今刚好,只盼着你能欢喜。”洛母笑着将早就准备好的木匣子打开。

里面装着一副上好的金丝掐七宝琉璃珠的点翠头面,龙凤为上,何其华贵,可不是寻常人家嫁女能用,毕竟龙凤是皇族专享,百姓岂敢僭越。

“这太贵重了!”温枳面色都变了。

虽说温家不缺好东西,这些金丝银线,点翠头面亦是要多少有多少,但是龙凤纹饰,着实是不敢啊!

“应该的。”洛母伸手抚过头面上的龙凤呈祥,“我只叹不够华丽,若是可以,恨不能将最好的都赠在你身上,这等荣华富贵原就该是你的。”

温枳:“??”

怎么这话怪怪的?

“你莫要推辞。”洛母握住温枳的手,慈爱的瞧着她,“真好。”

温枳:“……”

这是发生了她所不知之事?

“别担心,也别害怕,伯母不会害你的。”洛母似乎看出了温枳的惊讶与谨慎,“只可惜伯母没有女儿,要不然的话……若是……”

若是在天有灵能瞧见的话,应该也会有所安慰吧?

“我就说我怎么第一眼见着你这丫头就喜欢呢?”洛母看着温枳,眼神里带着炽热,也带着温柔,还有难掩的盈光,“缘分这东西,还真是难说。”

温枳笑着点头,“我第一眼瞧见伯母,也觉得满心欢喜,就跟看见家中长辈一般,您也知道的,我娘亲去得早,所以……”

“以后就不用羡慕别人,只管把我当成自己的娘亲便是。”洛母忽然伸手抱住了温枳。

温枳顿时傻眼了,“??”

什么情况?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今日的洛伯母这般激动,如此情绪难制?

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家是你的娘家,四皇子府也是,我也是。”洛母继续道,“不管谁欺负了你,洛伯母都会为你做主,你莫要担心也莫要害怕。”

温枳似懂非懂点头,忽然有点贪恋长辈的怀抱。

爹和叔伯虽然都疼她,但男人毕竟粗心,谁会抱着她哄?

尤其是叔伯,都是对她毕恭毕敬的,虽然能为她舍命,但……难得一个怀抱,也没人会哄着她说女儿家才能说的小话。

不像现在,她竟也鼻尖酸涩,嗓音哽咽,“多谢洛伯母,阿枳记住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洛母悄然拭去眼角的泪……

洛时节便是这么来的

温枳是欢欢喜喜的进的四皇子府,其后红着眼离开的,看得叶子和四月那叫一个心疼,但……也是高兴的事儿。

尤其是四月,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木匣子,生怕磕着碰着。

“现如今,洛老夫人是四皇子的母亲,也算是宫里的娘娘,那这、这东西应该不会再被拿回去吧?”四月低低的问,“这龙凤呈祥,应也是被允许的吧?”

不会最后落一个,以下犯上之名吧?

“既是给了咱主子,自然是允的。”叶子开口,“只管放心便是。”

四月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虽说温家不缺这样的好东西,可这龙凤呈祥是个好兆头,四月瞧着就满心欢喜,来日小姐和表公子成婚,戴在小姐的头上,必定是好看极了。

不过……

温枳陡然顿住脚步,站在马车边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四皇子府的大门,心里隐约好似想到了什么,止不住拧起了眉头。

“小姐,怎么了?”四月不解,“是落了什么在皇子府?”

温枳敛眸,然后徐徐摇头,“没什么。”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