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不嫌事大。”温枳白了他一眼。

马车在街头停下,温枳抬步朝着临风楼走去。

萧长赢缓步跟在其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老跟着我作甚?”温枳回头看他,眉心紧蹙。

萧长赢阴阳怪气的叹气,“姐姐连陌生人都救,为何不救我呢?”

温枳觉得自己的拳头,瞬间石更了!

“回你的萧家去。”温枳没好声好气的冷喝,“别再跟着我了。”

萧长赢挑眉,“过河拆桥啊?”

“我……”

温枳还没来得及开口,面色忽然变了变,眼神里透着几分疑惑不解。

萧长赢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后,继而转过身去。

只瞧着有一人,面色惨白的盯着萧长赢,浑身颤抖的站在那里,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张着嘴好半晌喊不出声儿来。

温枳与四月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活见鬼了?

下一刻,男人骤然失声尖叫,“鬼啊……有鬼,有鬼,有鬼……鬼啊……”

话音断断续续,人已经连滚带爬的跑开,仿佛是疯了一般,边跑边喊,冲进人群里,撞开了路人,逃也似的跑了,边跑边回头,越回头越惊恐。

温枳:“……”

四月:“……”

众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萧长赢的身上,然后以审视的姿态,将他从头到脚,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我有影子。”萧长赢站直了身子,指了指自己脚下,“真是疯了!”

温枳低眉,瞧着萧长赢的影子。

的确,他有影子。

可刚才那人,浮在脸上的恐惧,亦不是假的。

“他脑子有病,你们不会真的相信,我是鬼吧?”萧长赢冷蔑的扯了扯唇角,当即啐了一口,然后拂袖而去,“真是倒了血霉,碰见这么个疯子!”

瞧着萧长赢离去的背影,四月又看了看那影子,“小姐,影子总不会是假的吧?”

温枳没吭声。

影子不是假的,人也是活的,但为什么会被人当成鬼呢?瞧着那人的一身打扮,像是混迹街头的混子,难道说……真的脑子有问题?

回过神来,温枳抬步进了临风楼,萧长赢的事儿与她没关系,她懒得细究,只想尽快救出刘掌柜,解封胭脂楼。

这个家,没她得散

见着自家小姐回来,伙计赶紧上前,“小姐,萧家的人满街上问人呢!”

“问什么人?”四月不解。

伙计解释,“找咱小姐呗!”

“让他们找去!”四月满脸嫌弃,“之前让小姐跪门外,这回就算是八抬大轿来了,咱也不回去受这份窝囊气!”

伙计连连点头,“是!”

敢欺负他们的少东家,急死丫的!

以前爱答不理,现在高攀不起。

将,军府。

他们这会是真的急了,毕竟百花宴要开始了,可萧姿想要的那副头面,却是连个影子都还没捞着,能不着急吗?

“简直是岂有此理,居然、居然……”萧元氏也没料到,温枳居然不服管束,没有老老实实的跪在府门外,这下倒好,上哪儿找这么有钱的冤大头?

萧姿扯着母亲的袖子,“娘,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把人找回来,让她出银子给我买行头,要不然这百花宴上,丢的是咱将,军府的脸。”

“这不是已经派人去找了吗?谁知道这小贱人躲在哪儿?”萧元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身为长房夫人,如今连个儿媳妇都治不住,不得让府中上下,都笑掉大牙?

一想起自己的脸面,她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娘?”萧长陵一瘸一拐的进门,面上的淤青已然变成了黑紫色,瞧着分外滑稽。

见着萧长陵这般容色,萧元氏如同吃了一只死苍蝇,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别开头狠狠闭了闭眼,“真是家门不幸!”

“哥?”萧姿诸多埋怨,“你说吧,这事要如何处置?”

萧长陵给母亲行了礼,继而瞥了萧姿一眼,“这事你自己解决,我得去找阿枳解释,要不然……”

“现在上哪儿去找人?”萧姿问,“人还不知道在哪呢!”

萧长陵仿佛有些愠色,“谁让你们把她关门外的?我被贼人偷袭,与阿枳有什么关系,你们拿她出气作甚?虽然她做法不对,但她终是救了我,你们太过分了!”

“我们过分?”萧姿以手自指,“娘,你听到兄长说什么了吗?说我们过分?他跟大嫂做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闭嘴!”这话还没说完,萧元氏已经厉声呵斥,“一个姑娘家,岂可口无遮拦,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

萧姿面色讪然,自知不该如此张扬此事,嗫嚅着转移话茬,“要说把人气走,都是兄长自己的缘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