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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终了,封栖松松开了揽在白鹤眠腰间的胳膊。
白鹤眠干了坏事,不敢直视封二哥的眼睛,只依偎过去,轻声笑:“哥,你用过晚饭了吗?我叫千山去给你熬点热汤。”
像是为了印证小少爷的话,窗外遥遥飘来千山叮嘱院中下人的说话声。
天冷了,晚上还会落雪,南方的雪是阴冷黏稠的,不似北方,风刮着雪粒子,刀似的割着窗纸。南方的雪像雨,不经意间就打灭了灯笼。
“你们仔细着点……不能灭了……”
“灭了……二爷和小少爷出来……跌……”
断断续续的话逗笑了白鹤眠,他撑起上半身,对着紧闭的门,喊道:“千山,我哪有那么容易跌跟头?”
他又去搂封栖松的脖子:“只有三爷才会在白日里跌大跟头!”
话音落下,紧接着一连串笑声。
千山耳朵尖,早已听见了白鹤眠的话,赶忙举着手电筒跑到窗下:“小少爷,您晚上没用饭,要不和二爷一块吃些?”
白鹤眠先前心事重重,自然吃不下饭,如今解开心结,肚子也叫起来。
他掀开被子,搓着手准备披身厚衣服,一身旗袍可出不去门。
哪知白鹤眠还没走两步,就被封栖松拉回了床上,按在被火炉烤得暖融融的被子上,掀开了裙摆。
“小浑蛋,还敢私藏?”封栖松滚烫的手掌贴了上去,既罩住了信封,也罩住了粉嫩的浑圆。
巴掌
白鹤眠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早已被发现,他揪着被子挣扎:“封二哥,二哥……唉,好哥哥!你就让我留下一封吧!”
封栖松被叫得心尖发麻,仍旧不轻不重地揉着:“为何?”
“看着信,我才信你喜欢我很久了。”他红着脸抬腰。
封栖松手法好,不像是惩罚,倒像是调·情。
封栖松偏偏抽了手,一巴掌把白鹤眠又打趴在被子里,自己起身,走到书柜边,拿出了个略显陈旧的小盒子。
“封二哥?”白鹤眠好奇地凑过去。
封栖松把盒子打开:“看看吧。”
“这是……”他接过,继而哑了声。
盒子里装的也是信,只不过不是封栖松写给他的,而是白鹤眠当花魁时写的回信。
白小少爷在花楼里,算不上被苛待,可也不是回回都能找到正经的信纸。他的信写在各式各样的纸片上,有时实在找不到信纸,连包装纸盒都被他剪裁得四四方方,写满了对熟客的思念,寄了出去。
如今这些信都被封栖松完好地归还到了白鹤眠的面前。
“我都留着呢,”封栖松摸了摸他的脸颊,“一封都不少。”
白鹤眠说不出话来,只将盒子按在了靠近心脏的位置。
他说:“谢谢。”
封栖松略略惊讶:“谢什么?”
他哽咽道:“谢谢你喜欢我,喜欢那个当花魁的我。”
白鹤眠每说一个字,封栖松的心就痛一分,他恨不能捧着自己的心对小少爷说,无论你经历过什么,我都喜欢你,可封栖松什么也没有说。
“以后不会了。”封栖松只是承诺,“有我在,鹤眠,你再也不会吃苦了。”
白鹤眠拼命点头,带着点羞涩的窘迫。
封栖松心头一松,起身换了衣服,见他还呆呆地坐在被子上,不由好笑:“不饿了?”
“饿呢。”白鹤眠眨眨眼,“可是那封信……”
他还是舍不得。
“一盒子换这一封都不行?”封栖松从抽屉里挑选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上,掩住了眼角淡淡的泪痣。
白鹤眠痴迷地顺着封二哥眼尾的纹路追寻着小巧的黑点,然后答:“那不一样。”
“好吧。”封栖松用两指夹着信封,扫过白鹤眠的头顶,俯下·身,似笑非笑,“你再放一次给我瞧瞧。”
“……嗯?”白鹤眠微怔。
“刚刚放在哪里,现在就再放回哪里去。”封栖松“善意”地提醒。
他再次涨红了脸,却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接过信,在封栖松灼灼的目光里,撩起裙摆,露出雪白的亵裤。
这回白鹤眠不把信封塞在腰后了,而是当着封栖松的面,虚虚地张着腿,露出半截若隐若现的腰,然后强自镇定,将信封一角别在了裤子的边缘,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裙摆。
一屋春色止步于墨绿色的裙摆。
封栖松沉默着将白鹤眠从床上抱起来,为他挑了身灰蓝色的长衫,又套上了带着兔毛的短袄。
白鹤眠小半张脸藏在毛茸茸的衣领后,他偷偷撩起眼皮,像是第一次见到封二爷一样,打量男人藏在镜片后的眼睛。
是他的熟客呢。
“哥。”白鹤眠小声地唤着封栖松。
“嗯?”
“我们重新办婚礼吧。”他抱住了封二哥的脖子,想起了几个月前的夜晚,他被关在漆黑的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