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把您的心意带到裴将军面前,完完全全地告诉他。”德妃道。

“你不许胡来。”皇后道,“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平白叫他难受吗?还是说,叫他……”叫他造反,和皇上抢女人?况且裴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对皇上说不定比对自己感情还要深呢……

“您再考虑考虑,也不是明日就走,总归要做长远谋划的。”德妃道。

皇后没有回话,没同意也不反对。不得不说,德妃这些话是有些动摇她的。她素来是个没主意的,听家里的,听太后的,听皇上的……这会子,她心里隐隐有点自己的想法,但还是迷迷糊糊,抓不住重点。

晚间,萧承熠照例来到凝萃宫,庄书怡热情地欢迎了萧承熠,好似他已经许久不来。萧承熠心里受用得紧,看她还敢不敢说“皇上又来了”这句话。

入夜歇下后,萧承熠也没忘重提庄书怡昨夜所言,她昨夜可亲口说了,想要皇上每日都疼爱她呢。

他自然要如她愿!好好地、变着法儿的、千方百计地疼爱她~

这两桩事,叫庄书怡再次深刻认识到,什么叫“祸从口出”!

翌日,冬月初三,庄书怡十八岁生辰。

庄书怡昨夜临睡前,心里就带着一种隐隐的期盼,皇上会给她什么生辰礼物呢,这些日子,她可是忍得很辛苦,一个字都没问过呢!

今日庄书怡不用去请安,她睡到自然醒,醒来后,便在枕边左右看看,看皇上有没有留下什么锦盒之类,可惜什么都没有。

春雪听到庄书怡的动静,打帐子进来,笑道:“婕妤醒了,恭喜婕妤,祝婕妤年年有今日。”

庄书怡笑道:“好。”

“婕妤起身吧,等会儿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就要来了。”春雪道。

庄书怡应了声,故意用不在意的语气道:“皇上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呀?”

春雪想了想道:“皇上不曾说什么特别的话,就说晚上会来。”

庄书怡一时感到小小的失望,皇上的贺礼呢,她满心想着自己一起身就能看到皇上送的礼物呢!

春雪似乎看穿庄书怡的心思,笑道:“婕妤,皇上一定给您准备的大礼,晚上要亲自给您呢。”

“哎呀,什么礼不礼的。”庄书怡道,“还是快些更衣吧。”

庄书怡穿好新制的冬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春雪在给她梳头时,庄书怡想到了自己的娘亲,他们还不知道今日是她真正的生辰呢,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

进宫后,庄书怡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他们。京城离青阳太远了,宫里的她与家人之间也离得太远。她不想叫他们担心,也不想因为她改变他们原先平静祥和的日子。

“婕妤,您怎么了?”春雪见庄书怡神色哀伤,停下手来问道。

庄书怡忙笑笑:“没事,你继续。”

“皇上一定不会忘记给您准备贺礼的,您等等。”春雪道。

庄书怡瞪了春雪一眼:“谁想这个了!”

春雪笑笑:“好好,您没想,是奴婢想着呢。”说着她又开始为庄书怡盘发。

被春雪这么一闹,庄书怡便收起思绪,等下淑妃姐姐和德妃姐姐就来了,还是先顾着眼前的人要紧。

巳时不到,淑妃和德妃一起来了。

庄书怡笑着迎上前:“两位姐姐来了。”

淑妃和德妃的宫女将贺礼递过去,道:“恭喜慧慧。”

春雪和青竹结接过两人的礼,庄书怡笑道:“谢过两位姐姐,快进去坐。”

三人入座后不久,皇后的礼就到了,接着宫里别的妃嫔的礼也陆续送到。

德妃笑问庄书怡:“慧慧,皇上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

庄书怡笑道:“皇上还没送呢。”

“咦?这倒是怪事。我当他昨儿夜里一过子时就给你了。”德妃道。

淑妃淡淡道:“许是什么特别的礼呢,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这不就是好奇吗?”德妃笑道。

被两人这么一说,庄书怡心里也越发好奇起来,皇上到底要送她什么礼,这么神秘,到现在都没给她。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午膳时分。宫女给三人斟了酒。

德妃笑道:“今日不醉不归。”

“我看你还没被关够,上次罚抄宫规的事,全忘了不成?”淑妃道,“适当吃些就成,上次闹得太过了。”

庄书怡忙也颔首道:“淑妃姐姐说得是,德妃姐姐我悄悄告诉你,皇上说,要看你表现的……”

德妃听两人这么说,只好叹气:“也好,不能连累慧慧为我求情。”

三人虽没多吃酒,也热热闹闹地用了午膳。德妃一个人便能顶几个人闹腾,庄书怡又是话多的,只有淑妃安静些。

午膳过后,她们聚到了庄书怡的书房,来看庄书怡近来做的新玩意。几人说笑着消磨了半日,申时下才散了。

庄书怡送淑妃和德妃出宫门,认真与两人道了谢